筆趣閣 > 刺殺全世界 >1027問話
    的一個小時之後,再次返回到那家醫院,眉毛處草草粘上一塊紗布的金姍姍就一臉焦急的站在手術室門外,而陳香魚正在裏面接受搶救。

    這會兒,金姍姍身上還穿着那件浴血的病號服,但凡是從手術室門口經過的人,無不對金姍姍則目而視,但金姍姍已經全然顧不上這些了,她只是在心中不停的祈禱,祈禱陳香魚一定要挺過來。

    事實再次證明,金姍姍在警察裏面雖說算是優秀的新銳,但是在金毛獵犬、或者說是在候銳身處的世界中,完全就是愣頭青一個,所以這次纔會連累陳香魚身手重傷,搞得自己心裏更是充滿的悔恨。

    然而就在金姍姍暗自發誓,以後行動一定要更加謹慎小心時,幾個金毛獵犬的成員卻湊了過來,其中一個看着大約40歲的斯文男人就對金姍姍說道:“金警官是吧?”

    “對!”頭也不回的金姍姍急躁的回答,一心全牽掛在陳香魚的手術上。

    “我是陳燕宏的同事,你可以叫我錢森,我們有幾個問題需要你回答一下。”斯文男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現在沒有時間,我的朋友還在搶救那!”惱怒的金姍姍低吼道。

    “金警官,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和陳警官不但牽扯陳燕宏的行動,現在又引起了另一起兇殺,所以我必須要盡我的詢問職責。”

    “就……就不能等一會兒嗎?”

    “很遺憾,事發之後,一般時間距離越短、人的記憶越是清晰,現在問的話,效果最好,我相信金警官一定也明白這個道理。”

    “……”沉默不語的金姍姍,最後又看了手術中的紅燈一眼,接着這才氣呼呼的往旁邊走去,而錢森等幾人立即就跟了上去。

    片刻之後,金姍姍、錢森還有一個記錄員,三個人就坐到了一間借來的醫院辦公司裏面,而自稱錢森的男人剛想要發問,誰知金姍姍卻馬上來了個先發制人:“錢先生是吧,你說你是宏姐的同事,不過我不認識你,能不能請你把證件給我看看。”

    “你……”旁邊的記錄員一聽,本能的就想要維護自己領導的威嚴,但是錢森本人卻並不太在意,首先制止手下發火之後,一邊把一本證件遞給金姍姍、一邊還能笑呵呵的說道:“金警官還真是謹慎呀,我現在多少能明白陳燕宏堅持要借調你的原因了。”

    沒有草率的答話,等金姍姍把證件自己看了幾遍後,臉上的警惕之色才減去幾分,口中冷冷的說道:“那你們想知道什麼?”

    “金警官,你不要帶着情緒說話,我理解你剛剛可能受到了驚嚇,要不然你先去把衣服換一換?”

    “不用了,你們快點問完,我好快點回去陪我的朋友。”

    “那好吧,金警官你先把陳燕宏借調你的經過簡單說說吧!”

    “……這個還要從我們刑警支隊發現的雙屍案說起……”面對金毛獵犬的官方詢問,無論金姍姍本人的意願如何,心裏多麼牽掛手術中的陳香魚,她都必須要小心的應對,因爲除了本次事件的嚴重性之外,她本人還有點小心思不想讓對方知曉。

    於是在花了十多分鐘,講出了一遍自己從第一次見到宏姐,一直到宏姐的車隊遭到伏擊的全部過程。

    在這期間,辦公室裏面除了金姍姍沙啞的嗓音,只能聽到記錄員手指在鍵盤上的輕微敲打聲,全程錢森都是一言不發,一次都沒有打算過金姍姍的講述,給人感覺很睿智的眼睛一直是盯着金姍姍的臉。

    等到金姍姍講述完,錢森這才變化了一下抱住手肘的姿勢,非常突然和急促的問道:“金警官,依照你的說法,你和陳燕宏只是工作上的同事關係?”

    “恩。”

    “以前也沒有過接觸?”

    “大概在幾年前,因爲我前男友的關係,我們曾經見過面,但是最近這幾年我們並沒有接觸,更談不上什麼其他的關係了。”

    “那事情就奇怪了,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陳燕宏的家中?而且還清楚的知道門鑰匙在哪裏?”

    “沒什麼奇怪的,這些都是宏姐在病房中告訴我的,也是她讓我去的她家。”

    “哦?去幹什麼?”聽到這裏,錢森好像忽然來了興趣,身體也不由的往前一傾,距離金姍姍更近了,無形中也對她施加了一些壓力,畢竟在眼對眼、面對面的情況之下,如果金姍姍臨時要編謊話,那絕對難逃錢森的雙眼。

    “因爲宏姐叫我幫她取點東西。”金姍姍半真半假的回

    答,這時候,宏姐對她的叮囑又在耳邊響了起來,遇襲之後的金姍姍更是不敢輕易再相信任何人了,即便眼前這個也是金毛獵犬的一員。

    “什麼東西?”

    “宏姐的全家合照!”

    “……再沒有其他的了嗎?”

    “沒有,我感覺是宏姐意識到自己要……,所以想看看父母的照片。”金姍姍她靈機一動就想出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說辭來。

    “這也說的過去,那麼金警官,接着你就說說看,你和陳警官在陳燕宏家裏遇襲的事情吧,我有義務要提醒你,鑑證人員正在進行現場調查,你的證詞將會馬上得到驗證。”錢森這話說的很直白了,幾乎就是等於告訴金姍姍,不要妄想在他面前撒謊。

    關於這點的後果,金姍姍當然很清楚,因爲此時此刻就在金姍姍身上某個隱祕的部位,那個U盤正悄悄的藏在那,在自己和陳香魚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之後,她更不可能輕易的放棄了。

    “我進門之後……”於是微微吸了一口氣,金姍姍就把三人搏鬥的情形複述了一遍,中間只是很小心的隱去了有關U盤和對方審問自己的環節,改成了自己剛剛進門就被對方用槍挾持,然後陳香魚衝上來幫忙,最後自己爲了自保而殺人。

    說實話,眼前金姍姍身上的浴血病號服就是最好的物證,因爲在鑑證人員的眼中,根據衣服上血跡的分佈、位置和形狀,他們就基本能還原現場打鬥的過程,身爲警察的金姍姍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她在這方面並沒有撒謊。

    這次等到金姍姍說完,錢森卻閉上眼睛思考了很久,一直到金姍姍着急的提問:“錢先生,如果你問完的話,我能不能回去手術室門口等着,我想在第一時間知道我朋友的情況。”

    “可以是可以,不過金警官我們還需要你幫一個忙,接受我們技術人員的活檢,另外你身上的衣服也要作爲證據,這些畢竟都關係到一個人的死亡,而且還是一起涉槍案件,所以我們必須要按照流程進行。”錢森不動聲色的說道。

    “好好好,怎麼的都行,只要快點讓我回去就行。”說着金姍姍就急匆匆的站了起來。

    “那好,小王,你陪警官去做活檢吧!”錢森他扭頭招呼了一句,守在辦公室門口的一個女下屬就冒了出來,帶着金姍姍離開了這裏。

    可是辦公室的房門纔剛剛關上,合起筆記本電腦的記錄員就湊到錢森耳邊悄聲問道:“頭,你感覺這位有可疑嘛?”

    “聽上去……問題不大,在小區伏擊當中,她也險些喪命,至於後來在陳燕宏家發生的事情,更像是偶然的遭遇。”錢森想了想之後回答道。

    “那就是沒有嫌疑了?”

    “也不能這麼說,我總感覺她去陳燕宏家的理由有點牽強,不過現在當事人不是死了就是在搶救中,暫時咱們也不能進行覈實,一切等陳香魚挺過手術再說吧!”

    “這樣啊,可要是陳香魚挺不過去那,那不是成了死無對證了?”

    “哼,哪來那麼多死無對證!只要是人就一定會有破綻,這個金姍姍如果真有什麼問題,不管她藏得有多深,咱們只要盯住了她,早早晚晚她還是會露出馬腳的。”

    “頭聽你這麼說,心裏是不是還有些懷疑她呀?”

    “我總感覺她隱瞞了些什麼?不過是不是和這次的小區伏擊案有關我就不知道了。”

    “這也難關,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了,從我進咱們局開始,還是第一次在行動中有同事遇到伏擊,這幫傢伙連支援特警都給打死打傷好幾個,還真是十年難得一見的大案要案。”

    聽了記錄員的話,錢森卻沒有接着往下說,因爲他在趕來醫院之前,金毛獵犬的高層專門叮囑了他,所以錢森知道這次的事情,已經不單單是局裏一名科長、一個小隊人員傷亡的事情了,這後面藏有更大的祕密!

    而唯一兩次事件現場的倖存者,金姍姍證詞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另外她本人作爲證人,直接會形象到錢森後續的調查,所以他纔會這麼着急就把金姍姍叫來問話。

    然而經過簡簡單單、半個多小時的交流,錢森就確定金姍姍是一個比較冷靜和理智的人,要是換成一般女人,剛剛親手劃開一個人的脖子、在用對方的鮮血洗了個臉,那不要說什麼回答問題了,估計情緒都會全面的崩潰,可金姍姍卻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慌,言語之間的邏輯性、完整性都很好。

    這位金警官,究竟是真人不露相、還是天生的鎮定臉那?錢森心裏也不由的畫了一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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