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貌美小通房 >第 23 章 023
    秦雲柔被李雲深罵的小臉發白,便趕緊使出喫奶的力氣,用力的替他揉捏肩膀。

    僅僅十息的功夫,秦雲柔的鼻頭和額角便沁出香汗來。

    李雲深側過臉,斜着黑眸睨她一眼,挑剔道:“這就出汗了?你也太嬌氣了些。”

    秦雲柔被李雲深盯的無地自容,趕緊退到一旁,低垂着腦袋輕聲道:“是奴婢力氣不夠,不能讓大人舒服,奴婢這就去喚檀雲姑娘過來伺候。”

    秦雲柔剛轉過身,便被李雲深扯住胳膊肘子給拉了回去,她一個沒站穩,整個人倒在李雲深的懷裏,臀部正好坐到李雲深的大腿上。

    秦雲柔急着站起來,卻被李雲深強壯的雙臂緊緊鎖着,掙脫不開。

    “大人!”秦雲柔急的低聲叫喚。

    李雲深懶洋洋的抱着她,修長乾淨的手指掐了她秀氣的下顎擡高,黑濯石般的眸子蕩着壞笑,勾了脣畔語氣曖昧地問道:“你方纔說,想讓大人我舒服一下。嗯?”

    那個尾音嗯,邪惡的往上一挑,嚇得秦雲柔當即不顧一切的掙脫開李雲深的懷抱,從他腿上起來,站到一米多遠,兩隻素白的小手藏在袖口處緊緊絞在一起,連着掌心都沁出薄汗來。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說奴婢力氣小,捏的大人不太盡興,便是想喊檀雲姑娘過來給大人捏肩捶背,讓大人滿意。”秦雲柔嬌軟的嗓音急急解釋道。

    李雲深見秦雲柔那副急於撇清的小模樣,心中有些來氣,剛纔那點子柔情蜜意瞬間便消散了去,他沉下眸光,暗啞說道:“你站近一些。”

    秦雲柔見李雲深這副陰沉模樣,心中有些懼怕,便遲疑道:“大人?”

    “讓你站近一些,很爲難嗎?”李雲深陰陽怪氣道。

    秦雲柔嚇得嚥下一口唾沫,邁着小碎步,萬般不情願地靠近了半米的距離。

    李雲深瞅她一眼,不悅道:“再近些。”

    秦雲柔咬住下脣,又挪過來幾步。

    李雲深一把按住秦雲柔的細腰,從後面抱住她,把她抱到自己跟前,又壓了她的雙手到紅木書桌上,沉聲道:“趴下。”

    “大人這是做什麼?”秦雲柔雙手被壓着起不來身,只能側過頭來,滿臉焦急地詢問。

    李雲深居高臨下地睨着秦雲柔驚懼的小臉,哂笑道:“你既然避我如蛇蠍,我也不必憐香惜玉,剛纔入門的時候我便說過了,即是錯了,便要懲罰,你可還記得?”

    秦雲柔點點頭:“奴婢記得。”又怯生生問道:“大人要罰奴婢什麼?”

    李雲深掰着手指頭同她細數:“一錯進門的時候讓本官給你提裙裾,二錯不知何時研墨,三錯不知用哪味薰香,四錯趁本官批閱簡牘偷打瞌睡,五錯捏肩揉背力道不夠。”

    說到這裏,李雲深停頓一下,低頭問秦雲柔:“這五處錯誤,你可認?”

    秦雲柔哪裏敢不認,憋紅着一張小臉默默點頭:“奴婢認錯了,大人可否放開奴婢。”

    她被李雲深從後面抱着,又被壓住雙手手背按在紅木書桌上,大白天的,這樣的姿勢太過羞恥,讓秦雲柔急紅了眸尾,她低聲懇求的模樣太過憐人,令李雲深看着,差點就心軟的放開了她。

    “別急。”李雲深壓下心中升起的憐惜,想起七八日前那一夜,秦雲柔夢囈中一口一個的衛遲哥哥,令他心如刀割,徹夜難眠,便是無論如何也難消心頭之恨。

    “既是錯了五處,按照府中規矩,便是要挨板子的。但本官瞧你幼弱且稚嫩,便從輕發落。你好好趴着,讓本官打你五下,此事便算了了。”

    秦雲柔聽罷,猛然睜大雙眸,待她還未徹底反應過來之前,李雲深已經擡了巴掌輕輕拍下。

    一下!

    兩下!

    三下!

    四下!

    五下!

    秦雲柔驚得都說不出話來,一雙杏眼含着淚水大大的睜着,睫毛輕顫,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恥感席捲了她的全身,令她整個人都止不住地戰慄起來。

    李雲深本想着小小教訓一下她,讓她長些記性,可沒想到剛放開秦雲柔的細腰,就見她柔若無骨的從書桌上滑到了地上,一雙素白的小手遮住臉龐,竟是嗚咽着低泣起來。

    “你……”李雲深蹲下身去扯她遮擋臉皮的手臂:“你哭什麼?我已經打的很輕了。”

    秦雲柔不理他,扭過身子繼續哭。

    李雲深見小丫頭哭的抽抽搭搭,分外可憐,便強硬的拉開她遮擋臉部的雙手,兇巴巴道:“你別以爲哭了我就會來哄你,我不會哄你的!本官絕對不會哄你的!”

    秦雲柔被扯開了雙手,她無處可藏,可又分外羞恥,便紅着一雙含淚眼低下頭去,恨不能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永遠不再出來。

    以前,在淮安侯府的時候,她乖巧懂事,阿爹和孃親從不責備她,更不要說打她了,而自從及笄後,爲了避嫌,阿爹也凡事禮讓着她,未婚夫衛池更是重禮守矩,從不敢輕薄她一分一毫。

    今日,李雲深竟是讓她大白天的趴在桌案上,還打她屁.股。

    如此羞恥至極的事情,簡直令秦雲柔顛覆了過往所有認知,羞愧難當。

    “大人既然看奴婢不慣,便把奴婢發賣出去好了,何必如此羞辱於我!”秦雲柔嬌弱的嗓音微擡,憋紅了的小臉憤懣羞惱。

    李雲深靠近她的身子,擡了掌心輕拍她紅透了的小臉,沉聲道:“想要把你發賣出府,這輩子都別想!便是困,我也要把你一輩子困在身邊。”

    秦雲柔扭頭臉去,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滴滴答答落個不停。

    李雲深看她哭的打嗝,鼻頭紅紅的,可憐極了,心中又酸又痛,自己竟是比她還要難受幾分。

    他便從袖口掏出一塊純白的帕子,姿勢僵硬的遞過去,態度惡劣地說道:“我可不會哄你,我就遞個帕子給你,你愛擦不擦,你哭起來的樣子難看死了!”

    秦雲柔接了帕子,抹掉臉頰的淚水,把帕子遞迴給李雲深。

    李雲深滿臉嫌棄的用一根拇指和一根食指夾住帕子,又丟到桌案一角,彎腰把秦雲柔從地上扯起來:“冬日地上涼,你若再惹了溫病,我這次絕對不替你請大夫!”

    秦雲柔站直身子,低頭看着露在藕色襦裙外的鞋尖尖,輕聲問道:“大人可否容奴婢回西廂耳房一趟。”

    “回去做甚?”李雲深不悅。

    秦雲柔輕聲道:“奴婢哭的太醜,惹了大人嫌棄,容奴婢回去洗把臉再來書房伺候大人。”

    李雲深用下巴指了指屏風那頭:“裏頭有乾淨的洗漱盆和毛巾,你去那處洗把臉再過來。”

    說到此處,李雲深停住,睨秦雲柔一眼,才又道:“你剛纔不是打瞌睡了嗎?洗過臉後便在那處小憩會兒,那裏有一張羅漢牀,牀下三隔的檀木屜裏有張白虎皮毛毯,你蓋着睡,莫要受寒。”

    秦雲柔遲疑着沒有動身。

    剛纔李雲深說她壞了規矩打她,這會兒又讓她過去小憩,可這是國公府,哪有主子處理公務時,奴婢睡覺的道理,若是李雲深等會兒又藉機找茬,那她……

    李雲深見秦雲柔不動,便從後頭抱住她,低頭咬上她右側的小耳垂,驚得秦雲柔一個激靈,素白的小手慌亂的捂住自己的右邊的耳朵,扭了脖子滿是驚恐地去看李雲深:“大人這是做什麼?”

    “我同你說話,你既然聽不明白,那便是耳朵不太好使!”李雲深說罷,又扭轉方向朝秦雲柔的另一邊耳垂下嘴:“這邊也要!”

    “不要!”秦雲柔嚇得趕緊去捂另一邊的耳朵:“奴婢這就去!”

    “嗯。”李雲深放開她,又擡手摸摸秦雲柔的額發,嘆息道:“乖。”

    秦雲柔便再也不敢呆在這處了,趕緊走到屏風後頭,簡單洗漱之後,便按照李雲深所說,拿了檀木抽屜裏的白虎皮毛毯搭在身上,睡到了那張寬闊的羅漢牀上。

    屏風另一頭。

    李雲深見秦雲柔進了屏風便再沒出來,猜到她大概已經睡下,這便重新坐回太師椅裏,準備繼續處理卷宗,在側首的時候,看見方纔被自己擱置在書案一角的純白帕子。

    他情不自禁地擡了手臂,把那方白帕子撿起,擱到鼻下輕輕一嗅,上頭還有秦雲柔滴下的淚痕,以及混合着獨屬於她的幽香。

    她的體香,不同於任何一種香料,清甜宜人,回味悠長。

    李雲深把帕子小心翼翼收到懷中,貼身藏好,這才靜心凝神,繼續處理公務。

    待到帶回府的卷宗全部處理完畢,已經到了午時,廚房那頭過來問膳,今日母親安容去了百丈寺求佛,便不用去花廳用膳。

    於是,李雲深讓廚房把膳食擺到東院正廳。

    他從太師椅裏起身,正準備去屏風後頭喊秦雲柔起來,又想起自己隨身攜帶的藥方子,這便喊來門外守着的近侍周茂,同他說道:“你去藥房一趟,按方子上的處方抓一副藥來,讓廚房熬起來,待到午膳過後半個時辰,再端過來。”

    “諾。”周茂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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