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貌美小通房 >第 30 章 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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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雲深連夜趕回大理寺親自審問教司坊的龜公趙勇,便連着七八日沒有再回過國公府。

    有了初荷的陪伴,秦雲柔這七八日倒也過的安穩自在。

    七八日後,李雲深休沐回府,先是去了養心院那頭請安,又陪着母親安容用過午膳後,纔回了東院這頭。

    知道李雲深回府了,丫鬟檀雲,初荷,和秦雲柔都趕緊用過午膳,早早便候在了東院大門口的石階上,等着世子爺進屋。

    李雲深經過秦雲柔的時候,用下顎瞥她一眼:“跟來書房伺候。”

    秦雲柔垂着螓首,聽李雲深點名自己,便遲疑着沒有回答。

    初荷站在秦雲柔身側,她心中知曉秦雲柔不願意,便拉了秦雲柔的袖口:“柔兒姑娘,我替你去書房伺候罷。”

    初荷的聲音雖小,但還是進了李雲深的耳朵裏,只見李雲深頓住腳步,凜冽的一記眼風掃向初荷,嚇得初荷一個機靈,趕緊俯下身去。

    秦雲柔不敢去看初荷,怕自己的行爲無端惹惱了李雲深,到時候遷怒於初荷便糟糕了。

    “跟上。”李雲深的人已經走至一米遠。

    秦雲柔趕緊提着裙裾碎步跟上前人的步伐。

    走到博文齋門口,李雲深命周茂在書房外候着,便指令者秦雲柔一人踏入書房裏面。

    見到李雲深拉了太師椅坐下,又展開卷宗,秦雲柔這回學乖了,趕緊從沉木盒裏取出墨條,壓在浮雕硯臺裏,細細研磨。

    李雲深從懸筆架上取下羊毫筆,眯起眼眸拔掉羊毫筆上的一根雜毛,這才擡筆蘸了墨汁,開始批閱。

    秦雲柔見墨汁磨得差不多了,便去博古架上取香,上次薰的是雪中春信,秦雲柔見今日天氣晴好,便換成了二蘇舊局的盤香,在鏤空香爐裏染上。

    香氣嫋嫋,沁人心脾。

    李雲深專注於公務,心無旁騖。

    秦雲柔見沒事可做了,便立於書架一旁等待。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

    許是站的久了,秦雲柔感到小腿痠疼,便偷偷轉動腳踝,待到腿痛過去,秦雲柔愈發覺得時光綿長,百無聊賴。

    她側過眼眸,瞥到對面的檀木書架上,擺放着滿滿一面牆壁的案情卷宗,每本卷宗上都標有年月,還有一些公案小說,如《彭公案》《狄公案》《包公案》《施公案》等。

    秦雲柔從小對這些破案的話本子很有些興趣,她一時看着封面露出癡迷之色,竟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

    當秦雲柔粉白的指尖差一點點碰到書皮時,李雲深從後頭握住了她細軟的手指。

    “大人!”秦雲柔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逃,卻被李雲深從後面緊緊抱住了。

    李雲深握着秦雲柔的手指不願放開,因常年習武而帶着粗糲薄繭的指腹,戲謔地把玩着秦雲柔稚嫩柔軟的小手,低下頭來同她耳語:“怎麼?你對破案有興趣?”

    秦雲柔逃不掉,又抽不回自己的手,便只能蜷縮起身體,紅着臉頰點頭。

    李雲深含着她的小耳垂,低聲問她:“《彭公案》《狄公案》《包公案》《施公案》這些經典,都有看過嗎?”

    秦雲柔儘量忽視耳垂傳來的癢感,絕麗的臉蛋羞紅的可以滴出水來,她如實回道:“包拯和狄仁傑的看過一些,《彭公案》和《施公案》還未看過。”

    李雲深放開她的耳垂,同時按着她的雙肩讓她在自己懷中轉了個圈,然後專注地盯着秦雲柔羞紅的小臉,問道:“那日擒拿了趙勇後,你可想知道,本官審訊的結果如何?”

    “想。”秦雲柔點頭。

    李雲深握着她的手,把她牽到書桌跟前,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展開一本卷宗,眸帶戲謔的看向秦雲柔,慢條斯理地問她:“這便是審訊的結果了,你可想看?”

    秦雲柔覺得李雲深眼中似有深意,聽着語氣也不太對,便搖頭道:“算了,奴婢不看了。”

    李雲深用下巴瞥秦雲柔一眼,然後朝外頭喚道:“周茂,把書房的門關上。”

    “諾。”候在門外的周茂應下,然後是書房大門合上的吱呀聲。

    李雲深坐進太師椅裏,擡手拍拍自己的大腿:“來,坐到本官腿上來,本官把案情仔細說與你聽。”

    秦雲柔嚇得後退一步,連連搖頭:“奴婢不看了。”

    李雲深拉住秦雲柔的手腕,把她拉近:“做人要言而有信,剛纔分明說想的,現在又不想了,怎可如此戲耍本官。”

    說罷,李雲深又上下打量秦雲柔一番,見她今日換了粉色小襖和白色裙裾,倒是和雕花窗外的白雪紅梅,相得益彰。

    “你是自己上來,還是讓本官抱你上來?”李雲深威逼道。

    “奴婢站在旁邊聽大人說案情。”秦雲柔委婉地拒接。

    李雲深乾脆起身,輕而易舉的把她抱起來,擱到自己腿上,又箍住她的細腰,從後面緊緊摟着。

    秦雲柔掙扎着起身:“大人放開奴婢。”

    “你若是想在這裏,便繼續掙扎好了!”李雲深沉下眸色,嗓音暗啞道。

    秦雲柔掙扎的動作一頓,幾乎立刻聽懂了李雲深話語裏的威脅,她嚇得不敢再動了,噤若寒蟬。

    李雲深抱着懷中的馨香柔軟,又擡手捏了捏她稚嫩的臉蛋,這才嘆息道:“你乖一些,便能少遭些磋磨,明白了嗎?”

    秦雲柔垂下眉眼,順從道:“奴婢知曉了。”

    “嗯。”李雲深從後面親密地抱着她,修長乾淨的手指打開卷宗,指着上頭的內容,同秦雲柔細說:“七八日前,本官親自審訊了教司坊的龜公趙勇,也同時在他房內,搜出了和勒死魏延妾侍餘氏相同的腰帶,經過三日三夜的連番審訊,那趙勇也承認,宣平侯世子魏延,和他的妾侍餘氏,皆是死於他手。”

    秦雲柔看着卷宗,臉上露出錯愕:“魏延也是他殺的?”

    “是。”李雲深低頭吻住她秀軟的鬢角,迴應道。

    秦雲柔儘量忽略李雲深亂動的手,和親吻她鬢角的脣,看着卷宗上的記載,柔聲問道:“那趙勇爲何要殺害魏延和餘氏?與他們二人有何怨仇?”

    李雲深沉聲道:“魏延有一個怪癖。”

    “什麼怪癖?”秦雲柔問。

    “他好人婦。”李雲深回。

    “人婦?“秦雲柔皺眉。

    李雲深掰過秦雲柔的下顎,看着她的眉眼作弄道:“人婦,便是已經圓過房的女子。”

    “這個奴婢知道的。”秦雲柔錯開李雲深擒着她下顎的手,轉頭繼續去看卷宗:“魏延之死,與他這個怪癖,有什麼關係嗎?”

    “一年前,魏延在府中撞見人婦周氏,見周氏貌美,便起了歹念。”李雲深道。

    “周氏是……?”秦雲柔疑惑。

    “是餘氏的繡娘,也是龜公趙勇的髮妻。”李雲深同她解釋。

    秦雲柔點頭:“後來呢?”

    “後來,魏延打聽到周氏是餘氏的繡娘,便脅迫餘氏說服周氏,讓周氏從了自己,餘氏擔心自己不答應魏延的要求,會失去魏延的寵愛,便苦口婆心的勸說周氏,但是周氏堅貞,抵死不從,餘氏便給周氏的茶水中下藥,這才讓丈夫魏延得償所願,出了這樣恥辱的事,周氏回家不到三日,便投井自盡了。”

    秦雲柔聽完後,很快反應過來:“趙勇殺害餘氏和魏延,是在給髮妻報仇?”

    “這便是兇手的殺人動機了。”李雲深總結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秦雲柔回過頭來,看一眼李雲深的頭頂。

    李雲深不悅道:“我說的是魏延,你看本官頭上做什麼?”

    秦雲柔轉回頭去,不敢反駁。

    過了會兒,秦雲柔又問:“趙勇是如何殺死魏延的呢?魏延死的那夜,我也在現場,卻是沒有看見趙勇出現。”

    “用毒。”李雲深指尖點了點卷宗上的一行字:“鶴頂紅雖是劇毒,但如果用量夠小,也不會立刻發作,趙勇趁每次魏延去教司坊的時候,在他茶水裏下一點點鶴頂紅,又配上暫時壓制毒性的牛黃,連翹和青黛,直到七七四十九日,毒性滲入五臟六腑,魏延見到你的時候,□□薰心,血液急流,便催動毒藥發作,七竅流血命喪黃泉。”

    “原來如此。”秦雲柔心道,像魏延這樣奸.污人婦,以至於害死周氏的人,倒是死有餘辜了。

    李雲深睨着秦雲柔的小臉,含笑問她:“可是在心中罵着魏延?”

    秦雲柔被他看出心事,嚇得搖頭:“奴婢沒有!”

    “沒有罵魏延,便是罵本官了!”李雲深戲謔道。

    “奴婢不敢!”秦雲柔縮了下巴往後躲,她這一躲,正好撞進李雲深堅硬如鐵的懷裏。

    “本官逗你玩兒呢!瞧給你嚇得,小臉都白了。”李雲深用指腹輕刮兩下秦雲柔的臉頰,看着懷中美人這副稚嫩幼弱的模樣,又眸色漸暗,低頭情不自禁地含住了她的脣。

    秦雲柔嚇得腦袋往後仰起,李雲深擡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不許她逃離。

    李雲深癡迷地吻住秦雲柔,脣瓣呢喃:“不許躲,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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