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貌美小通房 >第 49 章 049
    翌日。

    卯時不到,李雲深就已經穿戴好了練功服。

    今日本是秦雲柔的鍛鍊日,但此刻秦雲柔還未醒來,昏睡的小臉恬淡安靜。

    李雲深狠下心來,輕拍着秦雲柔的恬靜小臉,同她道:“醒一醒。”

    秦雲柔緩緩睜開惺忪的美目,被李雲深提着後頸坐起身來。

    她神色萎靡的打了個秀氣的哈欠:“大人,奴婢好累,能不能再容我睡會兒?”

    “晨練既然開始,須得有毅力的堅持,不可半途而廢。”李雲深嚴厲道。

    秦雲柔委屈的努努嘴,可憐巴巴說道:“大人,奴婢好累,全身都疼得像要散架一樣。”

    “有這麼疼?”李雲深皺眉,他昨夜還是留了半分力氣的,不應該啊!

    秦雲柔委屈得點頭:“真的又累又疼,還酸脹的厲害。”

    “可是晨練……”李雲深道。

    “便是容我再睡上半個時辰,可好?”秦雲柔像只小貓兒一樣的裹上李雲深的臂膀,用臉頰輕輕蹭了他手背兩下,擡了可憐兮兮的含霧眸瞅着他。

    李雲深嚥下一口唾沫,心道,便只容她休息這一日罷了。

    “行罷,你再睡一個時辰,等會同我一道去周海家走訪。”李雲深道。

    秦雲柔打了個哈欠,眼中含着打哈欠打出的眼淚點點頭,便慢悠悠的鑽回溫暖的錦被裏。

    李雲深嘆息的看她一眼,都說美色如狼似虎,古人誠不欺我也。

    秦雲柔睡到辰時纔行,李雲深也已經鍛鍊完,從東院的後花園回來,兩人一起進過早膳後,李雲深喊廚房那頭端來避子湯。

    秦雲柔最怕避子湯了,捏住鼻子皺緊眉頭。

    李雲深取出一枚袖珍可愛的兔子糖來,捏着放到一旁的白色小碟子上,又重新端起避子湯同她靠近:“喝完避子湯就可以喫糖了。”

    喫糖確實是一個誘惑!

    秦雲柔瞅一眼白色瓷碟上的小兔子糖,捏的實在是栩栩如生,回想起在珍饈齋品嚐到的滋味,軟綿綿,香甜甜,喫完之後,脣齒留香,確實是令人回味無窮。

    秦雲柔再去看黑乎乎的避子湯,又覺得,這避子湯的苦味,也不是那般不能下嚥了。

    她捏着小巧的鼻頭,閉上眼睛,就着李雲深端過來的碗,一口氣飲下。

    李雲深趕緊捏了瓷碟上的小兔子糖,送到秦雲柔的口中。

    秦雲柔含住,甜蜜的滋味蓋住了避子湯的苦味。

    李雲深又取了一顆兔子糖,攤開秦雲柔素白的小手,給她擱在掌心的紋路上。

    秦雲柔喫掉掌心的兔子糖,又朝李雲深伸出小手,掌心朝上,同小孩兒向大人討糖喫的神情一模一樣。

    李雲深又取了一顆兔子糖,親自喂她:“一日至多三顆,不可貪食,否則容易壞牙齒的。”

    “奴婢每日早晚都用柳條枝沾着青鹽粉漱口的!”秦雲柔咬着兔子糖,同李雲深爭辯。

    “那也不可多食!”李雲深擡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好罷。”秦雲柔點頭應下。

    李雲深掀起寬袍下襬起身:“跟上,我們現在去周海家。”

    周茂架着馬車等在國公府的後門,李雲深先跳上去,又拉了秦雲柔上去,掀開簾子讓秦雲柔鑽進馬車車廂內,自己也跟着鑽進去。

    馬車從城東的長樂街駛出,慢慢朝城西的方位駛去。

    車廂內有輕微的顛簸搖晃,李雲深正捲了鎏金雲紋的袖口,拿着小鉗子翻動銅盆的銀絲炭,讓炭火燒的更均勻些。

    秦雲柔接過李雲深遞來的帛書,正坐在紫檀木的小案几旁邊,盤着小腿認真地翻看:“文書上寫着,這周氏兄弟父母早逝,周海自幼是由着他哥哥周根養大的,現如今在城西的裁縫店做夥計,看來……他們兄弟兩的感情,一定很深厚。”

    這文書,是昨日李雲深讓周茂去打探的,關於周海的大致信息,和住址。

    李雲深翻完銀絲炭,把小鉗子擱到旁邊的金鉤上,雙手交叉墊到腦後,懶洋洋的往後倒去:“我是獨生子,並不太理解什麼兄弟情誼,但聽你這麼說,應該就是了。”

    “這不是奴婢說的,是大人給的文書上記錄的呢!”秦雲柔雙手捧了帛書遞過來,給李雲深過目。

    李雲深懶得看,把帛書隨手扔到一旁,轉而握了秦雲柔纖細的素腕,把她整個人拉到自己懷中,又用雙臂圈着她,不許她跑掉!

    秦雲柔掙了掙,掙脫不開,李雲深的雙臂跟銅牆鐵壁似的,胸肌也很結實,箍着她的時候,總是令人臉紅心跳的喘不過氣。

    李雲深低頭看着懷中的小美人,又壞笑着握住秦雲柔的兩隻手腕,饒過自己的脖頸,說道:“勾着本官,懂?”

    秦雲柔仰躺在李雲深的腿上,雙臂勾住他的脖頸,眨了眨眼:“大人?”

    “噓!安靜些。”李雲深用一根食指抵在她的脣上,又低頭看她晶晶亮的眼眸,那黑漆漆的瞳孔裏,倒映出自己的面容,他含笑着俯身下去,吻住了她。

    到底是顧慮着秦雲柔今早剛剛喝過避子湯,他只是吻她,從溫柔到放肆,來來回回數次,倒也沒有更加過分的行爲。

    畢竟,每月五次,總得數着來。

    若是月初的時候次數太多,到了月尾,總歸可憐的是自己。

    李雲深剋制的吻過之後,便放開了對秦雲柔的牽制。

    秦雲柔紅着小臉從他腿上爬起來,又去整理自己微微凌亂的髮髻。

    車廂內沒有銅鏡,秦雲柔看不到後面,便握着簪子憑着感覺往後插,李雲深握住她的小手,把那玉簪給抽了出來,重新找準角度,就着秦雲柔軟白的小手,給她穩穩的插進了髮髻內。

    秦雲柔擡了雙手托住髮髻理了理,問李雲深道:“可是齊整了?”

    李雲深頷首:“嗯。”

    馬車穩穩停在了城西的一家裁縫店旁。

    城西多是青.樓楚館,女子多的地方,裁縫店總是少不得的,就這一條街上,光是裁縫店,就有數十家之多。

    李雲深領着秦雲柔從馬車上下來,給她戴上大氅的連體帷帽,拉着她沿街往前走。

    “不是去周海家走訪嗎?這裏好像是裁縫鋪罷?”見李雲深牽着她在拐角處的裁縫店停下,秦雲柔疑惑着問。

    “周海在裁縫店打工,平日裏也宿在裁縫門店後的院屋內。”李雲深同她解釋。

    此時,裁縫店的夥計見到外頭站着個英俊的公子,手裏牽着個帷帽遮住額頭半邊臉的貌美嬌娘,便笑着迎了出來:“公子,娘子,二位裏邊請,你們二人當真是眼光好!不是咱誇口,咱鋪裏的衣服羅裙可是整條街最好的哩!”

    周茂擋在那迎上來的夥計跟前,亮出腰牌:“大理寺辦案,喊你們掌櫃出來!”

    年輕夥計嚇得一個機靈,趕緊往裏面跑,去喊掌櫃出來。

    不多久,裏頭便走出一個高挑身段的女子,她長得嫵媚,內裏一件領口開得很低的紅色留仙裙,臂膀上搭着一件純白狐裘披帛,走路的時候搖曳生姿。

    梅娘原是個官.妓,後來被貴人贖身,出了這城西的教司坊,便在城西的街道上支起一間裁縫鋪子,她表面坐着裁縫生意,背地裏是貴人的外室。

    梅娘見到相貌出衆,身形頎長,且衣品不凡的李雲深,雖然李雲深今日沒穿官服,但是梅娘憑藉自己多年在教司坊內打磨出的眼光,一眼便瞧出這男子,定是富貴之人。

    且他周身氣魄深沉,想來是在權勢中浸潤許久,定是位高權重之人,又聯想到剛纔夥計說的大理寺來辦案,梅娘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位在京中百姓口中,有口皆碑明察秋毫的大理寺卿來。

    “不知大理寺卿來訪,梅娘有失遠迎。”梅娘同李雲深彎腰做福,她俯身的時候,開的本就很低的領口往下滑,露出裏面隱約的峯巒。

    李雲深牽着秦雲柔,目不斜視的往裏走:“店裏可有個叫周海的夥計?”

    “啓稟大人。有的。”梅娘見李雲深看都不看她一眼,便微蹙了一下眉心,下一瞬卻又立刻陪着笑臉跟上來:“大人可是要見這周海?”

    “嗯。”李雲深回道。

    “周海今日並不當值,想來還在後院屋內睡覺。”梅娘跟上來後擡手道:“大人去裏間的雅室先坐着,梅娘這便讓夥計去喊周海過來答話。”

    李雲深點頭。

    梅娘吩咐一旁的夥計去後院屋內喊周海,自己則領着李雲深往裏間的雅室走。

    雅室裏燒着地龍,比外頭溫暖多了。

    一進到雅室,李雲深便給秦雲柔摘下寬大的帷帽,又替她解開大氅掛在一旁的施架上。

    梅娘這才注意到李雲深身邊的女子,剛纔被大氅裹着,原是看不真切,這會兒解了大氅除了帷帽,竟是個絕世美人。

    梅娘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坐到李雲深和秦雲柔對面,又取了碧螺春,開始給貴客沏茶。

    周海還沒到,梅娘已經沏好了茶。

    她塗着豆蔻的雪白雙手捧着釉色的茶托,靠到李雲深的旁邊,半跪着眉眼含情的給李雲深奉茶,嬌聲道:“大人辦案辛苦,喝口香茗潤潤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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