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貌美小通房 >第 66 章 066
    秦雲柔被.要的太狠了,她身子骨本就孱弱,暈了過去之後,直到第二日的辰時才終於醒來。

    李雲深把初荷趕去了東廂耳房睡,他守在西廂耳房的繡牀旁邊,守了秦雲柔一夜,直到天色矇矇亮,才終於抵擋不住睡意,趴在秦雲柔的牀邊睡着了。

    秦雲柔轉醒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手彷彿被人緊緊攥着,她慢慢睜開了眼,醒來的第一眼便看見合衣坐在牀邊,趴着上半身睡着了的李雲深。

    李雲深雙手緊緊握着她的小手,腦袋垂在她的錦被上,閉着雙眼,即便是睡着了可大概也睡的不是很沉,他眉頭淺淺皺着,眼瞼下是一圈烏青色的黑眼圈,下顎也冒出了些青黑色的胡茬子頭。

    秦雲柔想到昨日發生的事情,心中對李雲深的抗拒愈發加深,她皺着秀氣的眉頭,把自己的小手從李雲深緊緊攥着的溫熱掌心裏抽離出來。

    昨夜被撕碎的衣衫和裙裾此刻都凌亂地散在地上,上面甚至還染着幾絲血跡。

    秦雲柔動了動脣,發現嘴脣破了,她擡手去摸,摸到了一道已經結痂的小口子。

    許是感覺到手心裏軟嫩的小手沒了,本就睡的不是很沉的李雲深慢慢睜開眼來。

    秦雲柔這時也正好看向他,看到他嘴角也掛着一個結痂了的小口子,神情微怔。

    兩人的視線,便在這刻撞在了一起。

    又立刻同時別開視線去。

    秦雲柔是羞愧難當,壓根不想看到他的臉。

    可李雲深卻是心中自責昨夜對她太粗暴了,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兩人都錯開視線,不看對方。

    最終,還是李雲深先看了過來,他瞅一眼秦雲柔蒼白的小臉,目光落在她脣上暗色的結痂上,心下浮出愧疚,聲音是難得的溫柔:“你醒了?”

    這就是純粹的沒話找話了。

    秦雲柔不理他,還是看向別處。

    李雲深站起來,把地上散落的被撕碎的衣裙一一撿起:“那個……你的裙子破了,不過,也沒關係,你可以換新的,上個月在錦繡坊定做的浮光錦已經做好了,我給你帶回來了。”

    他說着,把桌上的半人高的錦繡盒搬過來,搬到秦雲柔的錦被上,打開盒子,聲音帶着討好地說道:“你看看,喜不喜歡?”

    秦雲柔往盒子裏瞥了一眼。

    浮光錦本就是極爲稀有的上好料子,上面繡着孔雀紋的花式,又用碧霞雲紋做交頸、袖口以及下襬的邊式,走的是昂貴的金銀線,點綴的是價值連城的東珠。

    整塊浮光錦的料子是按照秦雲柔的身段量體裁衣,此刻被做好的錦衣華裙安安靜靜的躺在錦繡盒裏,卻也難掩它周身的光芒和華貴。

    秦雲柔收回視線,衣裙雖然華麗昂貴,但也無法抵消昨夜李雲深的惡行!

    李雲深見她不爲所動,便蓋上錦繡盒擱回了桌案上。

    “那個……已經辰時了,你餓不餓?”李雲深問。

    秦雲柔有點餓,昨日沒用晚膳就被喊去宴席幫襯,今早又睡到辰時才醒。

    她忽然想起,今日並非李雲深的休沐日,他怎麼還在國公府,還沒去上朝?

    “今天不是你的休沐日罷。”秦雲柔出聲提醒,她可不想因爲她的緣故耽誤了李雲深上早朝,到時候長公主一定會遷怒於她的。

    “你還記得我的休沐日?”李雲深眼睛爲之一亮,立刻坐到秦雲柔的牀邊,要去握她的小手。

    秦雲柔把兩隻手縮到被子裏不給他碰:“你快走罷。”她出聲趕他。

    “我今日同陛下告假了的,不用參加早朝。”李雲深難得態度很溫和的同秦雲柔解釋。

    秦雲柔扭過頭,不想看他那張討人厭的臉。

    李雲深湊上去給她看。

    秦雲柔又低下頭,就是不看。

    李雲深又鑽到秦雲柔的下顎處,給她看。

    “你到底想做什麼?”秦雲柔氣的質問。

    “我就想你看看我。”李雲深再次厚着臉皮湊過去:“就看我一眼。”

    “你這人怎麼不要臉的!”秦雲柔被逼的看了他一眼,羞惱道。

    “別人要是這麼罵我,我早就一腳踹上去了,可你的小嘴這麼罵我,我卻聽得很受用,你多罵我幾句,罵我臭不要臉,死乞白賴都可以!你罵啊!”李雲深拉過秦雲柔的小手往自己胸口打:“你一邊罵一邊打,會不會更解氣一些?”

    秦雲柔成功的被他逗笑了,但她只笑了一下,就立刻抽回自己的小手:“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我給你換罷?”李雲深湊過來說。

    秦雲柔瞪她一眼,她長得美,瞪起人來也沒什麼攻擊力的,反而讓李雲深看着情動。

    “你出去,我真的要換衣服了。”秦雲柔主要還是不太想看到他,她還沒有完全從昨晚李雲深的惡劣行爲裏走出來,還有陰影。

    李雲深當然也看出了秦雲柔的情緒脆弱,他不敢再刺激她了,於是難得順從地起身,往耳房的門口走:“我去廚房給你端熱水來洗漱。”

    “讓初荷來。”秦雲柔說。

    “初荷去後罩房幫忙去了。”

    “那……讓檀雲來。”秦雲柔又說。

    “檀雲也去了後罩房。”

    “廚房的粗使婆子湯婆子,你讓她端熱水來。”秦雲柔最後說。

    “湯婆子也……”

    秦雲柔皺着秀眉打斷他:“湯婆子也去後罩房了?”

    李雲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點頭:“整個東院的丫鬟婢女,粗使婆子,只要是女的都去後罩房幫忙了。”

    秦雲柔有些不信。

    李雲深於是同她解釋:“昨日是母親的生辰宴,要洗的碗筷餐碟和茶具實在太多了,後罩房的僕人們根本忙不過來,就把東院這頭的女人都喊了過去幫忙。”

    “所以,只有我能幫你端熱水洗漱了。”李雲深攤手道。

    秦雲柔半信半疑地問:“真的嗎?”

    李雲深扳起臉來,一本正經道:“你以爲本官樂意給你端水洗漱的嗎?本官堂堂七尺男兒,給一個小女子端洗漱水,說出去要笑死人了!本官是瞧你可憐,纔給你搭把手的。”

    “那……”秦雲柔也沒有別的選擇了:“那好罷。”

    李雲深傲嬌的哼了一聲,轉過身去,嘴角勾出一抹狡黠的笑來。

    耳房的門被關上。

    秦雲柔只穿了一身小衣,從繡牀上下來,李雲深訂做的那套浮光錦,太過顯眼,她肯定不能在國公府穿,好在大丫鬟服統共兩套換洗,李雲深昨夜撕壞了一套,還有一套備用的。

    秦雲柔手腳還有些痛,動作不太利索的穿好了丫鬟服。

    而這時,李雲深也把燒好後調溫了的熱水用銅盆端着,走進了房內。

    李雲深把銅盆擱在三木架上,又給秦雲柔的柳枝上撒潔齒的青鹽。

    秦雲柔走過去,李雲深把撒好青鹽的柳枝遞過去。

    秦雲柔低頭認認真真潔完齒,李雲深又把她的小帕子在溫水裏絞乾,殷勤地遞上來。

    秦雲柔沒擡眼看他,只是接過絞乾的溫熱帕子洗了把臉。

    “廚房的早膳已經做好了,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醒,便讓廚子給放蒸籠上一直溫着。”

    李雲深說完,自然而然去牽秦雲柔的小手:“走罷,同我一道去用早膳。”

    不知是想到昨日在宴席上聽到李雲深要選妃的事情,還是昨夜他的行爲實在太過惡劣,秦雲柔在他握她手的同時,幾乎是下意識的避開了自己的小手,藏到袖子裏去。

    秦雲柔抗拒的行爲和眼神,像刀子一般紮在李雲深的心裏。

    “手都不願意給我碰了是吧?”李雲深壓着脾氣,風雨欲來地問她。

    秦雲柔難得硬氣一回,直視着李雲深施壓的眼神,回道:“是。”

    “哼!不過是見了你的衛池哥哥一面,就覺得自己有靠山了是吧?連手都不願意給我碰一下,你這是在爲他守身如玉嗎?”李雲深逼近她,擒住她的下顎擡起,眼眸裏全是細碎的冰渣子,語氣更是又冷又涼,令人聞之膽寒。

    秦雲柔藏在袖口的小手捏住袖口邊邊,本能的後退了一步才站穩,仰頭同李雲深對視,紅着眼眸反問:“你不也要選妃了嗎?”

    李雲深聽罷,先是一愣,然後面上的猙獰漸漸消失了,竟然笑出了聲:“你該不會是,在喫醋罷?”

    “奴婢沒有!”秦雲柔極力辯解:“奴婢只是想到世子妃一旦進府了,未必容得下我。”

    “你不希望我娶世子妃是罷?”李雲深挑眉問她。

    “男子及冠後娶妻生子,本就是常事,而且大人又是國公府獨子,又是大理寺卿,別說娶世子妃,就是三妻四妾也屬正常,哪裏容得下奴婢願與不願?”

    “你不願就說不願好了,幹嘛七繞八彎的強行解釋一通,你就直接說你喫醋了,不願意我娶旁的女人,這不就好了嘛!”

    李雲深說着就笑眯眯的伸手欲抱秦雲柔,卻被秦雲柔退着步子躲開了。

    “你總躲我做甚?”李雲深問她。

    “大人不要總是動手動腳的。讓人瞧見不好。”秦雲柔紅着臉皮輕聲道。

    “我就想同你親近而已。”李雲深繼續逼近她,擡手握住秦雲柔兩個小巧圓潤的肩頭,俯下身來咬她的小耳朵,暗啞低喃:“我只要一見到你,就想抱你吻你摸你,控都控制不住,怎麼辦呢?”

    作者有話要說:李雲深:我好臭不要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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