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炎不願意見客,黃埔凱他們也沒有辦法。
但是連續多天沒能見到丁炎,幾人在域都待的越久,就越覺得麻煩。
看着黃埔凱幾個人煩心丁炎的事,趙昊也想幫忙,於是便一個人去了東域府附近,想要打探一些消息。
趙昊找了一家客棧,坐在二樓窗邊,點了一壺茶,想要看看這東域府附近的情況。
只看了一會兒,趙昊就微微皺起眉頭,手指無意識的撫摸着茶杯杯身。
這東域府附近戒備極其森嚴,進出都需要腰牌,除此之外,更是有士兵在巡邏,哪怕是尋常百姓,只要稍微靠近一點,都會被趕走。
府外都這麼死守,那估計東域府府內可能還有高手坐鎮。
趙昊收回視線,低頭抿了一口茶。看樣子想要在這東域府中得到什麼消息是不太可能了,現在只能另想他法。
就在這時候,趙昊忽然聽到正在擦桌子的店小二對掌櫃的說道:“掌櫃的,你爲什麼要把店開在這種地方啊。東域府就在這附近,都沒人敢來。”
掌櫃一邊打着算盤,一邊不耐煩的說道:“去去去,你懂什麼,這附近可是有東域府的祠堂。每次域主要祭拜先祖,都得從咱們店裏買喫食,那可是一大筆錢,你懂什麼。”
趙昊心裏一動,找店小二結了賬。
東域府祠堂離東域府並不是很遠,但是也還是稍微有一點距離,若是這祠堂出事,從東域府那邊來救援大概只需要十分鐘左右。
趙昊站在不遠處,看着那祠堂,祠堂附近也有士兵巡邏,只是遠遠沒有東域府那邊人多。
而且祠堂建築簡單,裏面有沒有藏人只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
即便如此,趙昊也不敢輕舉妄動,他的傷纔剛好,今天出來也只是爲了打探消息。
這麼想着,趙昊便繞着祠堂轉了一圈,卻並沒有發現什麼。
一切都十分正常,好像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祠堂。
就在趙昊以爲這次無功而返的時候,一株草吸引了他的目光。
趙昊蹲下身子,看着那草,它附近的小草都長得茂盛,唯獨這一株枯萎了。還有淡淡的黑氣繞在這株草的附近。
看這樣子,如果趙昊來的再晚一些,這黑氣就會消散不見了。
趙昊伸手去觸碰這株草,然後收回手,只見趙昊的手上沾染上了一些黑色的血液,帶着淡淡的腥氣。
人類是不會有這種黑如石墨的血液的,更何況應該就是這血液腐蝕了這株草。
趙昊將手上沾染的污穢弄乾淨,這恐怕是蟲族的血。
這祠堂果然有祕密。
但是如果想要悄無聲息的進去察看,估計只有藉助外力了。
“系統,兌換隱身符。”
“隱身符已兌換。”
趙昊將從系統那裏兌換來的隱身符給用了,就這樣直接的進了祠堂。
這祠堂內沒有人,連個打掃清理的人都沒有。趙昊伸手摸了摸祠堂內的桌子,並沒有
什麼灰塵,應該不是沒有人清掃,只是清掃的人並不住在這祠堂內。
那這祠堂附近爲什麼會有蟲族的痕跡,難不成還是它們也想來東域府祠堂祭拜的?
這個想法讓趙昊心裏一驚,他立馬擡頭看向那些牌位。
這祠堂不大,壓根就沒有藏身之處,如果丁炎私藏蟲族,藏在東域府肯定比祠堂安全,若是真的有什麼特殊的,那應該就是這些牌位了。
而蟲族,應該都是來“祭拜”的。
趙昊一眼掃過去,第一排都是正常的丁氏家族過世的先祖牌位,並無異常。
趙昊往祠堂深處走去,一排一排的看着丁氏的牌位,微弱的燭光在照亮了祠堂,卻是更加平添一份恐怖。
終於,走到最後幾排,趙昊從最外面往裏面數過去,只見最中間的那一個牌位,沒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些花紋。
趙昊連忙走過去,拿起牌位一看,那牌位上的花紋扭曲着,好像一隻蟲子。
這祠堂裏面,居然供奉着蟲族的牌位。
趙昊心裏大駭,差點沒抓住這牌位。
好半天,趙昊纔將這蟲族的牌位放了回去,連忙回到域都的落腳處。
趙昊回去時,剛好碰到了再次沒有見到丁炎的黃埔凱。
黃埔凱看到趙昊問道:“你的傷還沒有好全。怎麼還往外跑。”
“院長,我已經沒事了。”趙昊神情嚴肅,“而且,院長,這一次出去,我找到了一些重要的消息。”
黃埔凱,李師同和趙凱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起進了趙昊的房間。
之後,趙昊將自己在祠堂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三人。
言畢,趙昊喝了一口水,看着黃埔凱三個人,聽他們的意見。
聽完了事情經過,黃埔凱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一域之主與蟲族勾結。這件事實在是太嚴重了,趙昊,你能確定嗎?”
趙昊堅定的點點頭:“我確定,我看到的是蟲族牌位。我再怎麼膽大包天也不敢拿這事開玩笑。”
黃埔凱沉聲道:“如果這丁炎真的是蟲族,或者是蟲族那邊的人,那丁炎此人,絕對留不得,我會把他就地誅殺。”
這話裏話外,都是殺氣。
但是趙昊心裏卻又別的想法,看黃埔凱的模樣,他又不好直接說出來,只好委婉道:“院長,我覺得,殺掉丁炎一事不急。”
黃埔凱皺眉:“怎麼?你不是都有他是蟲族的證據了嗎。”
“這證據絕對是真的。但是,如果只殺了一個丁炎,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還有千千萬萬個‘丁炎’會出現。不是每一次,都會有這麼好運氣,發現蟲族的馬腳。”趙昊緩緩說道。
這話的意思已經非常明晰了,黃埔凱點點頭,“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想怎麼做。”
趙昊給黃埔凱倒了一杯水,“丁炎敢和蟲族聯繫,不被人族高手發現。肯定是有什麼祕法。所以,我們現在最好想辦法,讓丁炎把這蟲族祕法吐出來,將這一條線徹底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