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裏的事還沒有能瞞的過我的”宋管事氣定神閒的說道。
“宋管事,這不關張然的事。都是我的錯”趙大同不想連累的別人,何況張子然對自己有恩,拿出錢來爲自己脫身。
“看在你有悔過之心的份上,暫且饒你一次。再有下次,定不饒恕”宋管事沒有追究趙大同,而是愈發的對張子然感興趣。
張子然當然感受到宋管事探究的目光,心裏發虛。還是強挺起胸膛,迎着宋管事的目光。
“你究竟是什麼人”宋管事眯着眼睛問道。
“我就是府裏的下人啊。”張子然做出無辜的神情。
“看來你是不想說。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人,但是隻要你在太師府,就要老老實實,否則你也不會有好果子喫”宋管事合上賬簿,讓張子然出去。
回到房間的張子然,心還在砰砰跳。宋管事應該沒有發現他的身份,可是這麼下去,遲早要被發現的。
是夜,張子然偷偷溜出房間。他要加快速度尋找太師的罪證,時間不能拖太久。
來到後院的一個角落躲着,有一羣巡視隊伍經過。最後面的一個人突然被人捂住嘴巴,還沒反映過來就被敲昏。
人都被拖到黑暗裏去,前面的人還毫無察覺。
不一會,從剛纔的角落出了一個人。正事換上了巡衛衣服的張子然。
有了這身衣服,張子然悄悄根子啊一隊巡衛後面,大搖大擺的向書房走去。
到了書房旁邊,一個閃身躲到角落。
沒想到這個時候,書房竟然還亮着燈。
張子然湊近了仔細聽,裏面有人在說話。
“聽說張子然出宮去了,已經好幾天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都好幾天了自從斯年沒了,咱們的消息越來越不靈通了。”太師懊惱的聲音。
“是啊,這還是我在後宮的小太監那裏打聽來的。”
“打聽到他去哪了嗎”太師語氣帶着陰狠。
“沒有,皇上就只說張子然家裏出了事,他出宮陪家人去了。可是咱們的人說他年前的時候確實去過,但是又走了。現在人並沒在張家。”
“哼哼~搞垮了張子然家裏,他果然安奈不住了記住,讓人把東西藏好了。不要露出任何馬腳。”太師叮囑道。
“是,我們的人還在仔細打聽張子然的下落。一有消息下官會立刻來稟報的。”
“要快,一找到張子然的人,立刻誅殺上次沒能得手,算他走運”
從太師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有多恨張子然。而他還不知道,此刻張子然就在外面偷聽着他談話。
“還有,上次段清研偷聽到了咱們那批軍火掩藏的位置,不挪走的話,會不會太危險了”
“你懂什麼,燈下最黑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太師冷冷的說道。
張子然聽出了點門道,只是光藏匿軍火這一項罪名,也弄不死太師啊他還有個免死的丹書鐵券呢
對了,如果偷走了丹書鐵券,太師就沒有庇護了。還多了一個弄丟御賜之物的罪名。他記得電視裏都這麼演,這可是大罪
打定了注意,張子然悄悄跟上一隊巡衛。離開的時候不經意間竟看到藏在樹上的暗衛,就是上次逮住自己的那個人。
回頭看向自己剛纔躲藏的方向,還好從這個角度是看不見的。暗暗送了口氣,難怪沒有暴露。
跟着守衛離開,又回到自己剛纔的打昏的那個守衛身邊。趁着那人還沒醒,將兩人的衣服又換回來。
來到後院,這裏竟然也有守衛。張子然暗暗悔恨,早知道就不換回來衣服了。
“你是什麼人”
張子然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有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他立刻就明白了,這裏也有暗衛。而且武功很高,他還什麼都沒感覺到,就被對方制服了。
“我是我是宋管事的手下,下午他帶着我們進來打掃。這會忽然想起來,說是忘了有沒有鎖上門,讓我來看看。”張子然靈機一動,搬出宋管事。
“轉過頭我看看。”
張子然回過頭去,也打量着對方。想起跟着宋管事來打掃的時候,確實碰到這個人。
而對方顯然也認出他了,收起刀冷冷的道。“去吧”
“好咧”張子然如夢大赦,趕緊跑過去。
不過門鎖的好好的。回頭看了看那人不在,張子然便朝後面繞去。
白天他打掃的時候,記得後面有一處窗戶,從那裏應該可以進去。
張子然輕輕一推,發現窗戶也是從裏面鎖死的。掏出隨身的小匕首,輕輕一撥,窗戶就開了。
時間也拖了很久了,看了看身後的一堆枯樹葉。這裏沒有人來,所以下人偷懶會把打掃的枯樹葉倒在這裏。
“這麼這麼久”
經過暗衛的時候,他狐疑的上下打量張子然。並拿刀柄不動聲色的在張子然身上滑動,確定沒有藏東西,才讓他走。
回到房間,同房的人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問道,“你去哪了”
“去茅房了,下午吃了點涼的,鬧肚子”張子然隨口說道。
“恩~天冷,不能喫涼的。”對方胡亂說了兩句,又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張子然表現的很勤快。不過去書房,宋管事另叫了一個人。
張子然樂的清閒,正好趁機去後院,把丹書鐵券拿出來。
在遠處轉了一大圈,並沒有能接近那裏還能避開暗衛視線的路。
不過他記得那後面是一處樹林,不知道從那裏能不能進去。
但是隻要有機會,他都願意試試。不然等太師發現丹書鐵券不見了,出府就難了
樹林茂密,不過寒冬臘月樹枝光禿禿的,也沒那麼難走。張子然很快就找到丹書鐵券,藏在懷中準備帶走
不過胸前鼓囊囊的,出門肯定遭到懷疑。他一路挑偏僻地帶,可最後還是要從門口出去。
“張然”
張子然冷不防有人叫自己,嚇的懷中的丹書鐵券差點弄丟。回頭一看,還好是趙大同。
“你這是拿的什麼”趙大同一眼就看出他懷裏有東西,疑惑問道。
“沒什麼,就是幫人帶點東西出府。”張子然隨口敷衍着。眼神忽然收回到趙大同身上,在後門口,還是他說了算的。
有了辦法,張子然立刻拉着趙大同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悄聲說道,“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別說一個了,就是是個,只要我能做得到”經過昨天下午的事,趙大同已然將張子然看做救命恩人一般。
“那好,你找個空擔子過來,我要帶個東西出府。”張子然眼睛不安的看着四周。
“哦~”趙大同挑着眉毛陰笑看着張子然。他懷中的東西肯定是府裏的,還這麼偷偷摸摸的,肯定沒安好心。
不過趙大同還是幫了張子然,後門口經常有雜物進出,擔子這類的東西,多的是。
“有沒有空麻袋什麼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擔子,張子然嘴角抽搐。連個遮擋的東西都沒有,丹書鐵券要怎麼藏
“還要麻袋,你早說啊”趙大同沒找來麻袋,卻找來了兩快破布。
“這也行。”張子然抹了抹懷裏,“你先過去。”
趙大同離開,他才背過身將懷裏的丹書鐵券掏出來,藏在擔子裏,用破布蓋的嚴嚴實實。
然後挑着擔子,若無其事的出了府。
像他這樣挑着空擔子出去的人,多大額不能再多,也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出了大門,趙大同又叫住了他。感激又羞愧的說道,“張然,那麼多的錢,我可能一時半會還不了你。等以後”
“不要等以後了,那錢我不要了。”張子然連忙打斷他的話,並將他拉到一邊無人的角落。“你聽我說,趕緊離開太師府,這裏很快就不安全了,別連累了你”
說完挑着擔子,在趙大同驚異的眼神中快速離開。
“什麼意思太師府怎麼會不安全呢”趙大同還不能理解張子然的意思。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的,狐疑的進了後門。
離開太師府,張子然又迷茫了。沒有回宮的腰牌,佔時是回不去皇宮了。
而且他家那裏也有太師的眼線,又不能被太師的人看到了。
思來想去,張子然想起臨出宮前段聿修的叮囑,:遇到危險不能回宮,就去香山找永念大師
香山,原來就在京城北方。幹了半天的馬車,終於在入夜十分,趕到香山。
在山腳下,就聽到半山腰有鐘聲迴盪。順着鐘聲看去,果然一片燈火,坐落在半山腰。
爬到香山寺大門口,張子然已經累的氣喘吁吁。
“有人嗎開開門啊~”
有氣無力的喊了半天,纔有人來開門。
“今日寺廟不開門接香客,施主請下山去吧”開門的小和尚客客氣氣的說道。
“我辛辛苦苦這個時候爬上來,你竟然讓我下山”張子然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有人讓我來找你們這裏的永念大師”
“施主請隨我來。”小和尚一聽說永念大師,立刻開門讓張子然進來。
張子然不由疑惑,怎麼一說永念大師就讓進了。難不成着永念大師這麼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