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有,徐老赫然在座,只是未待兩人答應,高臺上楚名堂又是發話了。
他一襲白袍,居高臨下,俯瞰着千帆豪雄,淡笑道:“慢着,我這裏還有一言”
“名堂,當着三家的面,你還想抵賴不成”千帆豪雄皺着眉頭,嘴裏高聲喝道。
這一次,他是運上了修爲,聲音滾滾如雷,振聾發聵。
好一個先聲奪人,可惜對楚名堂根本無用。
楚名堂臉上笑容不改,淡然嗤笑道:“呵呵千帆族長打的一手好算盤,我輸了就要將造化骨雙手奉上,但若是我僥倖贏了,又該如何偌大一個千帆族,不是想空手套白狼吧”
“哼,那依你之見,又該如何”千帆豪雄一聲冷哼。
“簡單,今日名堂若是輸了,造化骨自是歸你千帆族;但倘若我贏了的話,便取你家千殺戰法如何”楚名堂言笑晏晏。
但此話落在千帆豪雄耳邊,卻在他的心頭掀起軒然大、波,滔天巨浪
“不行此事萬萬不可,你且換個條件”千帆豪雄甚至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楚名堂的提議。
千殺戰法是何物乃是千帆古族立族的古術,雖然這些年千帆古族也算人才濟濟,但即便如此,也無人能練成此術。
長而久之,此術漸漸被束之高閣,便是千帆族人,也很少有人聽聞,更逞論楚名堂一個外人
他是怎麼知道的這正是讓千帆豪雄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千殺戰法,楚名堂知道不說,甚至當年還在此術之下吃了個小虧。
可以說,整個千帆家,唯一能夠引起楚名堂一絲興趣的,也只有千殺戰法了。
但千帆豪雄還不是傻的無可救藥,他雖然自覺勝券在握,但也不敢用傳承之術來打賭。
千殺戰法,楚名堂確實有一些興趣,但也僅此而已罷了。得到自然是好的,拿不到對他來說也無甚影響。
楚名堂的心思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他不想白白出手,即便是教訓一下千帆族後輩,也得是有償的。
“罷了,千帆族長既然不願,那我便換個合情合理的要求。不瞞你說,我那府邸正缺一個掃地的丫鬟,我看你家千帆明月挺符合條件的。”楚名堂這話,簡直是狂的沒邊了。
這哪裏是說話,在聞訊趕來的千帆族後輩眼裏,那簡直就是裝瘋賣傻。
“放肆,我家小姐何等身份”
“癩蛤蟆打哈欠,口氣倒是不小,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高臺之下,一衆千帆後輩笑得前仰後合,有人更是笑得涕泗橫流。
但出乎衆人的意料,千帆明月突然回話了:“楚名堂,提醒你一句,你上的可是生死臺如果你現在求饒,本小姐還可以做主饒你一命。”
“千帆明月,你不是怕了吧”楚名堂一副嬉皮笑臉,全然不怕死的樣子。
“好好好”千帆明月聞言氣急,冷笑不已,嬌軀連顫,竟是一連叫出三個好字:“楚名堂,我跟你賭了,我要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楚家名堂在此,誰敢來戰”楚名堂仰天一聲長喝,豪氣干雲。
“匹夫受死”緊接着擂臺之下一聲怒吼,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已然立在楚名堂對面:“狂妄之輩,記住,殺你的人名叫”
而楚名堂依舊是有氣無力的揉着自己的拳頭。
這,這是怎麼回事
場上除了有數的幾人,其他的,居然沒有一個人看清楚名堂是如何出手的,這裏面甚至包括那個少年人。
此人只覺得小腹上好似被巨山撞了一下,接着就是莫名其妙的飛了起來,落在臺下的時候,卻是當場暈了過去。
“這點實力,也學人家搖舌鼓耳”臺上楚名堂嗤笑不已,看的一衆千帆後輩咬牙切齒,恨不得生食其肉。
“我來戰你”此人話音未落,兩隻腳剛挨着擂臺,身子又是橫飛了下去。
這回衆人終於看出眉目了。楚名堂竟是一手提着此人的衣領,甩手之間,好似提小雞一般的,將人丟了下去。
“嘶”臺下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這是什麼實力打敗一個四象修士竟然只是動動手腕,難道他是洞天境界不成
“還有誰哈哈堂堂千帆古族啊,我看也不過爾爾。”楚名堂又是口放厥詞,傲立於生死臺上,冷眼俯瞰衆人。
“小子狂妄”此人已經是四象境界巔峯人物,一臉花白鬍子,明顯是歲數不小了。
“倚老賣老,當我不敢打你是不”楚名堂冷笑連連,此人身子還在半空,胸口就是中了一記飛腳。毫無疑問,他自然也是被打落高臺。
此老雖然只是四象境界,但俗話說得好,人老成精,這種人按理說在四象境橫着走都沒問題,即便是一般的俊才與其交鋒,也不見得能占上便宜。
所以他不惜以大欺小,妄想一舉鎮殺楚名堂。
老者的身子還在半空飛度,竟是橫飛了十幾丈,這才重重的砸在演武場邊上的白牆上。
在衆人目瞪口呆的時候,堅實如鐵的花鋼石牆壁,被砸出了一個不淺的人形大坑。
老者竟似一幅畫一般的,被生生的鑲嵌在石壁上。周圍的花鋼石更是裂出指頭般粗的,密密麻麻的縫隙。
楚名堂一拳竟是霸道如斯
一衆千帆後輩紛紛趕了過去,想把人從牆上弄下來。
“慢着,別動”千帆明月一聲嬌喝,身子一動,已然飛到那牆壁前面:“先給他喂藥。”
千帆明月這話倒是不假,那老者看似無事,其實腹中臟腑已然被楚名堂一腳震得粉碎,全靠那牆壁壓着傷勢,要是貿然將人救下來,只怕會當場身亡。
此人若想活命,那也簡單,在牆上掛個十天半月,待傷勢好轉,才能下來。
“千帆族長,名堂這幅畫作,你可是滿意”楚名堂語氣比之前更加狂妄了,但這次卻沒有人敢出言接話。
好狠衆人這才知道楚名堂的用意。
可是更加心驚的不是一衆後輩,而是千帆豪雄幾個有數的洞天修士。他們的實力,打翻一個四象修士,也是輕而易舉,但要學着楚名堂,將人給半死不活的掛在牆上,那就是難比登天了。
打死人容易,只要力量夠了,就不是難事。可將人打的剛好不死,這不僅要控制自己的力量,還要清楚對方的肉體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