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馬過來吧。”楚名堂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
臺上,但見楚破軍修爲運轉,拳勢如山一般,擊向對面的楚名堂。一拳打出,拳風吹得滿地荒草低頭,可見這一拳氣勢不小。
“剛猛有餘,可惜氣勢還差了一些。”楚名堂一邊說着話,一邊也是隔空打出一拳。
楚名堂這一拳出去,地上的荒草直接被連根拔起。
拳頭還未沾上楚破軍,單是拳風,就吹得這位好手連連退了三步
“嘶”臺下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這一拳要是是洞天修士出手,還能說得過去,但楚名堂不過一四象修士罷了。
一拳打退出楚破軍,楚名堂竟是自顧自的演練起千殺戰法,但見一路飛沙走石,大開大合,氣勢恢宏。
一衆楚族小輩看在眼裏,似是置身於茫茫沙場,孤身一人的將軍,在萬軍之中,誓死相搏夕陽之中,那種染血的戰意,讓人過目不忘。
楚破軍也想過去演練一二,但楚名堂的拳風,竟是吹得他不能近身,又哪裏能和楚名堂纏鬥
衆人驚詫的眼神中,楚名堂卻是拳勢一收。方纔拳風過處,楚名堂隱隱見了一絲紫色。
“今日,便到此爲止吧。”楚名堂隨意的拱了拱手,讓衆人散去。
而後,他又是叮囑楚破軍細細琢磨千殺戰法的招式,至於對應的功法,待他領悟的差不多之後,楚名堂會親自教授。
衆人告辭,場上只剩下楚名堂一人。
站在演武場上,楚名堂緩緩打開手心,但見一方龍紋紫金勳章靜靜的躺着。
一手擦去勳章上的土塵,楚名堂的臉色嚴峻無比,又是帶着一絲淡淡的哀傷。
“父親”口中喃喃着這兩個字,楚名堂一手緊緊的捏着勳章。
不錯,這是楚名堂父親楚雲飛當年受封王侯的見證,勳章是父親一直掛在胸口的,寸步不離,而父親又是戰死獸潮,怎會將勳章遺落在此
前世,楚名堂就覺得楚雲飛的死有些蹊蹺,堂堂雲候,一國大將,怎會折戟於小小獸潮,若說沒人從中作梗,楚名堂打死也不會相信。
今日又在此處找到父親的勳章,楚名堂越發覺得可疑。
楚雲飛,年未及不惑,便已是王侯修爲,得了朝廷敕封雲候之後,更是風聲無兩,幾欲帶着楚族崛起。
但是,楚雲飛最終也未坐上家族的位子,當年邊境爆發獸潮,朝廷派雲候率兵鎮壓,這一去對楚名堂父子三人,便是生離死別
往事歷歷在目,不可磨滅,父親當日離開府邸時蕭瑟的背影,滿是憂鬱的眼神,又是浮現在楚名堂的眼前,讓他百感交集,不覺已是熱淚盈眶。
一手抹去眼角的淚光,楚名堂轉頭看着西下的一片如血的殘陽,口中喃喃道:“父親,孩兒定會查出事情的真相,抓出幕後黑手,爲你報仇雪恨。絕不會讓您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