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名堂一語道破心事,雲描畫亦是不由的眼角灑出兩行清淚道:“小時候,王兄可不是現在那樣。父皇說我的時候,他總是護着我,母后賞給他的寶物,他總會給我留一份”
“哎”楚名堂長嘆一聲道:“人總是會變的,只怪他身在帝王之家。便是他重活一次,也會是如今天一般的冷血,甚至是變本加厲。”
“不,王兄不會那樣的。一定是殷蕩逼他。”雲描畫很是苦澀的搖頭道。
人總是不喜歡被別人欺騙,卻又一次又一次的自己騙自己,反是樂此不疲。
“等你下次見到他,你便知道了。”楚名堂並沒有反駁,而是笑了笑道。
“名堂,你是說王兄沒有死”雲描畫亦是突然止住哭聲道。
“他人是沒有死,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定會再次見面的。”楚名堂看了看遠處的血原,開口平靜的道。
他早就知道雲描畫會在意雲天合的死活,否則就是雲天合身懷祕寶,也斷不可能逃出楚名堂的手心。
楚名堂之所以裝作不知,就是爲了不讓雲描畫傷心。
只是,而今看着傷痛欲絕的佳人,楚名堂也不知自己所爲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雲天合的性子,早就是少年時候的淳樸,此時他早就融入了皇室的勾心鬥角,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即便是楚名堂與蘇星河相爭之時,雲天合能夠挺身而出,楚名堂也會就此罷手。
可惜雲天合卻是自以爲瞞天過海,讓楚名堂爲自己清除異己,可見他的心已經是硬的好似鐵石了。
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楚名堂而今也是有些猶豫了。
讓他所言一般,雲天合爲了穩固自己的地位,定然不會放過血冥山的機緣,他和楚名堂還有碰面的機會,到了那時,又是一番生死相爭。
“嗯。”楚名堂點了點頭,默默的率隊往前進發,並沒有再提起雲天合的話題。
過去的美好,有時候留在記憶之中,反而是最好的。而現實只會像尖刀一般,剜掉所有的美好,只留下血流不已的傷疤,讓人傷痛欲絕。
修士修行更是如此,每個人都會有心痛的往事,每個人都會做出自己不願做出的決定。
修行是逆天,又何嘗不是在拂逆自己的初心
楚名堂並不在意這血原中的靈藥,但楚家沒有來得及採集的天才地寶,卻是讓尾隨其後的段太子一羣人收穫頗豐。
莫說那一羣段氏子弟,便是段天德,此時也是眉開眼笑。
“太子爺,卑職真是佩服您啊”黑衣護衛一手摸着空間袋,笑道:“不知前面是哪方道友,竟然如此照顧我們。”
“哈哈這倒不是本太子的功勞。”段天德長笑道:“都是前面的道友照顧,咱們見了人家,也該拿出一份寶物纔是。”
楚名堂留下不少便宜,段太子一行人自然不能全部撿完,畢竟衆人的目的地乃是血冥山,這血原中寶物雖是難得一見,但與血冥山相比,那就是相形見絀了。
不知不覺之中,段太子身後,也是跟了不少散修,又是尾隨其後,坐收漁翁之利。
只是相比兩家的謙和,這些散修卻是兇悍了許多,往往爲了一株靈藥便大打出手
“名堂,咱們後面,好像有人跟着”楚破軍一路往後面看了許久,這纔開口道。
“讓他們跟着吧。都是一羣撿便宜的,壞不了大事。”楚名堂擺手笑了笑,卻是根本不在意身後尾隨的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