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楚名堂先一步醒轉過來,這一手,卻是狠狠的捏住了真武斷劍。
真武斷劍乃是帝兵,便是宏忍本尊也不敢肉身硬接,又豈能是一道洞天法相能夠抵擋的
一聲慘叫之中,楚名堂完好無損不說,那宏忍的掌心,卻是被真武斷劍穿透。
楚名堂趁勢抽劍而走。
身形落在祭壇之前,楚名堂趁着宏忍還沒反應過來的功夫,一手朝着血谷之外,狠狠的一壓。
漫天血雲翻涌之際,一道血色的大山重重的朝着宏忍壓了下去。
“不”一聲慘呼之中,一切煙消雲散。
楚名堂一手輕彈斷劍,理了理略微凌亂的衣袍。
那宏忍暗算楚名堂,楚名堂自然也是留了後手,在進入這血谷之前,便是在外面佈下了大陣,藉助這血谷的污穢之氣,趁着宏忍受傷的功夫,一舉將這法相鎮壓。
如此海量的污穢之氣,足夠封印宏忍一段時日。
等宏忍醒轉的時候,楚名堂怕是早就謀求到了傳承。
隨着宏忍法相的消失,那低矮的祭壇也是盡數崩碎,露出裏面藏着的一尊青銅佛像。
佛像雕刻的正是宏忍本尊,左手捏菩提子念珠,青色乙木寶光湛湛,右手掌一方明鏡,金色佛光耀目。
這佛尊傳承,主要還是落在明鏡之中,一方明鏡照身,便可超脫凡塵。
楚名堂本意是拿走菩提子,但而今傳承都被取出,再想單單煉化念珠的話,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佛家最講求因果緣法,楚名堂佔據菩提子,這本就是謀求了六代佛子的機緣,再者明鏡臺現世,楚名堂冥冥之中,已經是沾上了不少的因果。
這因果,非是之前楚名堂斬殺數百修士那般的簡單,不是冤魂的詛咒,而是至尊的因果。
佛道之中,最沾不得的就是這因果,若不及早剔除,留着便是後患無窮。
修持無果不說,就是連自身命運都不能掌握,道最後,只能飲恨兵解。
有前車之鑑在先,楚名堂豈能不知道這裏面的兇險。
只是他謀求菩提子的時候,卻是沒有料到這般的棘手,而今六代佛子還沒有出世,楚名堂手持明鏡一天,便是多了一線因果纏身。
一切冥冥之中,都是造化弄人,一手將明鏡臺收入空間袋中,楚名堂捏着掌中的菩提子念珠,臉上苦笑不已。
而今佛子還遠遠沒到出世的時候,這傳承開啓,也該是下一次祕境出世的時候。
難道是逼着他楚名堂剃髮出家,做這六代佛皇不成
楚名堂心中只是一動,便將這念頭生生的掐滅了。
修道,本就是修個自在,要是做了和尚,諸般戒律,無數教條,那還不如安心做個凡夫俗子的好。
心中思櫥良久,楚名堂也是沒有下定決心,畢竟這因果之道,關係甚大。弄不好,就落盡大能的圈套之中了。
卻是楚名堂閉目沉思之際,忽的血冥山中,一陣陰風四起,天地都是跟着這颶風動盪不止
“不好,此處要坍塌了。速速離去”口中疾呼一聲,楚名堂顧不得思索因果,腳踏趕蟬步,便是朝着血冥山之外疾飛而走。
與此同時,其餘修士也是紛紛爭相而走,毫不停留
衆人雖是垂憐此中的機緣,卻是無人肯慢上一步。
楚名堂施展趕蟬步,腳程自是遠超一般修士,飛度血冥山中,楚名堂一腳踏入陣中,天旋地轉之間,楚名堂已經是回到入口的血原之上
此次祕境開啓,冥冥之中,已是有了諸多變化,楚名堂不放心真武族人,還是決定讓衆人不用等到祕境關閉,就先行離去,以免遭遇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