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蠢貨,都給我住手”猛然之間,棺槨前的楚名堂一聲斷喝。
凌冽的真元,被楚名堂盡數溶於這一吼之中。
衆人只覺得耳邊好似驚雷炸響一般,振聾發聵。
不管是楚族人,還是外來的修士,都是被迫住手,齊齊的看向那站在棺槨前面的白袍。
而此時,楚名堂亦是緩緩的轉過身來,衣襟上的鮮血已然乾涸,卻顯得如今的楚名堂好似戰神再世一般,威風凜凜,勢不可擋。
“這不是帝統,而是一具魔軀。你們若是想要入魔的話,儘管來取。”話音落下,楚名堂便錯身站在一邊,將棺槨讓出。
“故弄玄虛,我來看看。”當先便有不信的修士,飛身到了棺槨之前,探手便是朝着其中的屍體抓去。
楚名堂只是冷笑着站在一邊,不爲所動。
那修士的手很快便抓在法袍之上,他的臉色更是因爲激動,漲得通紅。
可異變就在這一刻發生了,那摸上屍體的修士,忽然之間慘叫一聲。
但見無窮無忌的黑氣,好似活着的惡魔一般,瞬間攀上那修士的手掌
一個活生生的人,眨眼之間,就是從胳膊一路之前,變成了一片死灰。
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地上只剩下一套空空的法袍,顯示着有修士曾經來過。
從那人出手,一隻到身死,楚名堂自始至終都是冷眼旁觀,沒有出手。
衆人爲這屍體的魔氣驚駭,同時也爲楚名堂的冷血而心寒。
就連一直站在楚名堂身邊的段天德,此時也是低身附耳道:“楚兄沒有救下他,不怕羣雄有怨言嗎”
楚名堂話音落下,衆人都是一臉的愧疚之色。
血谷之中,楚名堂爲救他們性命,以身犯險,之身潛入這危機四伏的地宮之中,面對九陽劍宗的遺蹟,楚名堂並沒有獨吞的意思。
叫來了楚族人的同時,依舊是大公無私的叫上了衆人。
有機緣的時候,這幫人一口一個楚族長,叫的無比親熱恭謹,可利益相爭的時候,也是這些人第一個站出來,毫無顧忌的與楚名堂撕破臉皮。
人心叵測,世事無常,不外如是
“楚族長,方纔得罪了。”
“我等還有一些瑣事,就不叨擾族長了。”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有緣再見。”
衆人齊齊告辭,拂袖離去。魔軀出世,並不是一個好兆頭,再說先前的不愉快,已經讓他們無顏繼續待下去了。
楚名堂亦是沒有阻攔,放任這些人離開。
修真界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不變的利益。楚名堂自然知曉的清清楚楚。白首相知猶按劍,莫說他與衆人不過是萍水相逢。
自然,楚名堂方纔的氣憤,亦不是他真的生氣,而是特意做出來,給在場的修士看的。
棺槨裏是一具魔軀不假,但是這魔軀之中,卻是掩藏着不小的祕密。
楚名堂故作聲勢,支走真武族以外的人,自然是爲了探清這魔軀裏面隱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