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名堂方纔落座,外面已是亂哄哄一片,這些小輩,自知不是老牌修士的對手。
柿子挑軟的捏,沒辦法,論修爲,論資歷,楚名堂雖然在小輩中久負盛名,但比起那些老一輩,他還是弱了不少,至少在這些小輩看來,就是如此。
名聲,是一個人的榮耀,但同樣,也是一個甩不掉的包袱,名聲越大,麻煩就越多。
就像現在的楚名堂,儘管這些人與楚名堂無冤無仇,卻沒有不想殺了楚名堂。
因爲只要楚名堂死在他們的劍下,那麼楚名堂辛苦積攢的名頭,就會落在他們頭上。
但是,楚名堂眼中,所謂的名頭,不過一些虛名罷了,他根本不在意,甚至不在意外面的吆五喝六。
儘管楚族修士各個憤怒難當,但楚名堂依舊很是平靜的喝酒。
“族長,這些人太放肆了,讓我去教訓教訓他們”
“是啊,族長,您就下令把,讓我們給這幫烏合之衆一點顏色瞧瞧”
和楚名堂一起來的楚族後輩,紛紛請纓,欲要替楚名堂出頭,就是千帆明月,此時也是怒火中燒。
“都給我呆着”楚名堂拍了一把桌子,方纔笑道:“一隻瘋狗衝你狂吠,你們難不成還要去和狗理論理論,講講道理嗎”
“這個”
“哈哈族長說得對,讓這幫瘋狗叫他孃的去”
楚族的怒氣,被楚名堂一語壓下,但門外那羣人卻是更加憤怒了。
能隨着長輩來此的,不是老輩強者的嫡親,就是修爲高強的後輩,可以說,這裏面每個人都能獨當一面,呼風喚雨。
他們已經夠狂了,可是楚名堂卻比他們更狂,甚至當着這班人的面,說他們是瘋狗,這比在人前打他們耳光更加讓人窩火。
“去你的王八羔子,真不知天高地厚”
怒罵聲充斥着,所有人都是氣的不知不覺運起了修爲,真要將這客棧掀個底朝天。
“都給老孃閉嘴,我早就說過了,這裏是做生意的,誰有錢,老孃就把你當親爹伺候着”老闆娘扭着細腰,靠在門欄上。
“不怕你要錢,就怕你不要”一個穿着富態的修士,擡手就是灑下幾枚幣,揮手百萬蒼穹幣,此人出手,不可謂不闊綽,簡直就是驚世駭俗,富可敵國
可是那老闆娘卻是對地上的紋金幣看也不看:“紋金在外面值錢,可是在這九幽府,就是徹徹底底的垃圾。”
這話一說,場上所有的修士,都是被愣住了。
前面說錢是親爹,可是拿出錢來,這老闆娘卻是視而不見,這是唱的哪一齣
未等衆人發問,老闆娘已然從空間袋中抽出一隻青色的小蝦。
青蝦乍看與凡俗無異,但是修士眼中,卻是瞧出了此物的不凡。
青蝦敷一出現,便是一股濃重的陰氣,瀰漫開來,蝦的尾巴,更是分成了九個齊齊的扇葉兒。
“九尾陰蝦”老闆娘指着手裏的小蝦,笑道:“我們邙山只認這東西,若是你們拿不出來的話,就乖乖的站在門口喝風好了”
“哼我們的確沒有,難道他就有了不成”又有人拿楚名堂說事。
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這些人三番兩次找楚名堂的晦氣,楚名堂再好的涵養,也是無法忍耐。
大廳中,楚名堂嘴角一勾,緩緩的站了起來,他一路走到老闆娘身邊,從空間袋中摸出一支枯樹枝一般的黑色東西,塞到老闆娘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