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空空如也的池塘,隨着那惡鬼的落入,竟是憑空在水上生成一道三尺寬小徑。
小徑不長,綿延到池塘的中間,而那盡頭之處,卻是多了一道門戶。
漆黑的門戶,正是那惡鬼的頭顱。洞開之處,楚名堂細細一看,竟是惡鬼大張的嘴巴。
楚名堂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看着那恐怖的門戶,他腳下更是退開了三步,一臉驚慌之色,不似做作。
“某家一生,錚錚鐵骨的漢子,見的多了。說句不好聽的,閻王到了我這裏,也能要他脫層皮哈哈”那引動令牌的獄卒一生冷笑,他卻沒有看到楚名堂眼神深處隱藏的那一絲玩味的表情。
獄卒手下打出最後一道法訣,即便帶着惡鬼面具,楚名堂也是能感到他的虛弱。
可見這令牌開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法印落下,那原本靜止不動的惡鬼門戶上,兩隻銅鈴大眼竟是猛地睜開,散出兩道血紅的光芒,直直的照在楚名堂的身上。
淒厲的鬼叫聲響起,同時身側傳來一股難以抵擋吸力,好似颶風一般,將楚名堂拉向那小徑盡頭的血盆大口。
身形只是動了三步,楚名堂不小心落入池塘的時候,一身修爲竟是被剝奪了一般,提不起一絲一毫的真元,更是連天地之中的元力,也感受不到一分。
一方池塘,好似天羅地網一般,將外界隔開
全身的修爲被封禁,楚名堂再無一絲抵抗之力,被拉進門戶深處。
隨着楚名堂落入池塘,那門戶小徑方纔緩緩消散,好似海市盛樓一般。
不提獄卒前去交差,而今的楚名堂,境地卻是異常的悽慘。
自從落入那門戶之後,楚名堂便是渾身被一道黑氣形成的枷鎖纏繞。
陰菱水牢之下,暗流洶涌,楚名堂又是渾身被困住,只能任憑着這力量隨波逐流。
一路盡是無盡的漆黑,楚名堂被奪了修爲,也看不清身在何處,直到身子落入一方牢籠的時候,那黑氣才緩緩消散。
同時,原本打開的牢門,也是轟然關閉。
身子恢復了自由,楚名堂試着活動了一下筋骨。
雖然修爲已然不在,但楚名堂一身橫煉的筋骨,倒是不怕這深水的壓制。
只是那一股陰冷的感覺,讓楚名堂略微有一絲不適。
陰菱水牢,修真界但凡有些見地的人,都知道,一旦進入了這一方水牢,便等於宣判了死刑,再無重見天日的一天。
但身爲階下囚的楚名堂,臉上竟是看不見一絲的恐懼,反而隱隱有一絲難以壓制的興奮,讓楚名堂乍看之下,竟是如沐春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哈哈”放聲大笑之間,楚名堂一身豪氣干雲。
楚名堂絲毫沒有一分的拘束,更是沒有一點的收斂與避諱。
陰菱水牢,固若金湯,所以這裏沒有任何的獄卒,也沒有一個看守,他們自信水牢的力量。、
當然也正是這種近乎狂妄的自信,讓百般算計,方纔進入此地的楚名堂有了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