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少年才俊面面相覷,卻是紛紛站出來回答。
身爲東原最強的五大勢力,可以說代表了整個東原修真界的門面,各家對對手不說知根知底,也能猜的八九不離十。
當然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各家都只有三成的勝算。
“看來,此次我等五家也該放下恩怨,守望互助纔是。”葉泊秋倒是識大體,當先提議道。
“葉侄兒這話有失偏駁。”劉青山這話說了一半,五人卻是紛紛朝着這位城主怒目而視。
儘管劉青山修爲高,儘管劉青山地位高,但是在五大勢力面前,他連個屁都不是
五人來赴宴是給他面子,當然不給面子的話。劉青山也只能擡臉讓人家打。
感受到五人冷冷的目光,劉青山連忙訕笑道:“五位侄兒喜怒,老夫不是要挑撥你們五大勢力的關係,而是你們即便三家聯合,恐也遠沒有十成的把握。”
“劉老頭,呵呵你當小王是傻子不成,這不死魂舟哪有人敢說百分百上的去的”武千秋冷笑一聲。
那四人雖然沒有接話,卻也是一陣噓聲。
“小王爺這話可就不對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王爺做不到的,不代表其他人做不到。”劉青山一幅老神在在的模樣,卻是同時調動了五人的胃口。
話只說一半就夠了,剩下的自然有人會讓他說下去。
“劉老前輩,不知此人是誰,竟然當得前輩這般誇耀”陸塵風微微思量,當先拱手問道。
其他四人也是一臉的好奇摻雜着七分的不信。
東原千萬裏河山,若問那個勢力最強,所有修士恐怕都是耳熟能詳。
天武帝國屹立東原數千年不倒,聽雪樓神出鬼沒令人聞風喪膽,陰陽神教教徒多不勝數,藏劍山莊一劍獨霸山河,武道盟更是刀卷長河,攪動一方風雲。
五大勢力不分先後,勢均力敵,卻是東原修真界的至高點。
而楚名堂所在的古幽不過偏居一隅,比這五大勢力就如螢火之光與皓月之間的差距。
更別說楚名堂所在的楚族了。
但是劉青山此刻卻偏偏將楚名堂的名字擡到了席面上:“老夫所言非是空穴來風,此人乃是真武族長楚名堂。若說能有十成把握奪得魂舟的,整個東原怕也只有他一人”
“楚名堂葉兄,這是個什麼東西”武千秋一臉狐疑的看向葉泊秋。
葉泊秋搖頭之間又看向陸塵風,後者自然也是沒聽過楚族長的大名。
五人一番計較,卻是都不知楚名堂的跟腳。
“敢問劉老前輩,這楚名堂莫非是哪位隱士的前輩高人”葉泊秋這一問,衆人也是恍然,不在五大勢力情報之內的,自然是那些隱世的散修高人,這些人即便是五大勢力也不敢擅自調查。
“非也,非也。”劉青山含笑搖頭不已:“這真武族長乃是古幽小國一方族長,與你們修爲彷彿。”
“劉伯伯,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那楚名堂是什麼東西,能與我等相提並論”武千秋一拍桌子,咆哮而起,這位王爺卻是動了真火了。
“王爺少安毋躁。”劉青山主動拱手,解釋道:“若說這楚名堂能夠斬王侯,不知王爺覺得能否”
“不可能”沒等劉青山說完,武千秋便叫道:“王侯又不是泥捏的,我等斬王侯,乃是我天武帝國底蘊深厚。”
“呵呵小王爺說的也是,劉老前輩,口說無憑,不若將那楚名堂請來一同赴宴,讓我等見上一面,便知真假。”葉泊秋含笑拱手,卻是沒亂了方寸。
“諸位稍等,待老夫去請楚族長過來。”劉青山告罪一聲,便是退了出去。
出了大廳,這城主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不見,反是冷着臉喃喃道:“楚名堂啊楚名堂,老夫拉不下臉來親手殺你,就讓五大勢力來教你做人來人啊,去風雲客棧請楚族長赴宴”
一旁的九陰衛接了命令就要出去,卻被劉青山再度叫住。
“慢着”劉青山從袖中掏出一方卷軸,繼續吩咐道:“他若是不來的話,你就亮出這方卷軸。”
九陰衛接了命令,往風雲客棧趕去。
城主府中,劉青山望着長空,臉上冷笑不已:“楚名堂,看你這回還能上天”
楚名堂若是在此的話,定能認出這位城主,不是那破碎祕境中的神祕黑手又是何人
楚名堂自然不在天上,他躺在牀上。
牀上躺着楚名堂,牀邊雲描畫與千帆明月四女正在不停的噓寒問暖。
原本三人還惱怒多出了個古蘭修,不過聽
到楚名堂受了重傷,自然不好發作,反是好生伺候着楚名堂,等到秋後再行算賬。
不過,楚名堂的好日子卻到頭了,非是雲描畫看出楚名堂是裝病,而是因爲九陰府的人來了,點名要見楚名堂。
“請問可是楚族長的院子嗎九陰衛左使龐龍求見。”來人倒是沒有失了禮數,在門口大聲喝道。
“我家少爺臥病在牀,不宜見客。”千帆明月當先攔在門口,冷冷回道。
那九陰衛帶着命令來的,自然不好打發。
楚名堂也是知道該來的總要來,是以裝作虛弱的叫了一聲:“明月,讓他進來咳咳”
九陰衛面上一喜,推門而入,對着楚名堂一禮道:“楚族長,我家城主大人請您去府中赴宴,還請族長賞臉。”
楚名堂嘆息一聲道:“非是楚某架子大,而是我這身體,哎”
“大人早知道族長有病在身,讓小的備了轎子。如果族長在拒絕的話,大人有一卷手令。”九陰衛說着,便是將那捲軸遞了過來。
楚名堂接過卷軸,卻是勃然大怒:“好你個奈何城,今日我便去赴宴告訴你們大人,本座隨後就到哼”
一聲重重的冷哼,楚名堂翻身而起,哪裏還有半分病態。
那九陰衛連連告退出去。
楚名堂之所以如此惱怒,卻是因爲那捲軸所繪正是雲描畫等人畫像,除此之外,還有一卷沒有蓋章的通緝令。
劉青山的意思很簡單,若是楚名堂膽敢不去,他就有膽下令全城通緝楚名堂的族人女伴。
這一手不可謂不毒辣,是以楚名堂雖然惱怒,但卻無可奈何。
“來人,備轎”楚名堂喝了一聲,衆女忙着將楚名堂的一身衣衫穿戴整齊。
此一去怕是凶多吉少,楚名堂也不敢將衆女留在客棧,是以一併帶上。
楚族衆人在客棧中躲藏許久,心中自然窩火,而今楚名堂要去城主府赴宴,自然將楚名堂那一頂誇張的轎子搬了出來。
武千秋乘的八擡大轎已然足夠寬闊,但是楚族人這些天爲楚名堂準備的這頂轎子,卻是足足有半個房間那般大小。
而擡轎的也非是楚族人,而是鱷鰲小黑化作本體,將那轎子凌空托起。
楚名堂坐在轎中,雲描畫四個絕色女子關心楚名堂的身子,是以特意屈尊伺候楚名堂。
嬌小的千帆明月喂楚名堂喫着案上的葡萄,古蘭修在一邊爲楚名堂打着扇子,藍離則是坐在楚名堂身後替他捶背。
雲描畫倒是頗具大房的氣質,穩穩的坐在楚名堂一旁。
這幅轎子,再加上楚名堂的排場,竟是比那一方皇者出遊也不相上下。
而楚族人生怕丟了自家族長面子,待得轎子凌空飛起,便紛紛敲鑼打鼓,口中更是齊齊高唱着:“真武大仙,法力無邊,文成武德,一統東原”
衆人都是洞天修士,不管修爲是否厲害,那嗓門真不是蓋的,口號響起的時候,真正是震得奈何城都動盪不止,傳遍了城中的大街小巷。
一時之間,不管是奈何城的原住民,還是外來的修士,紛紛聚在長街之上,揚起腦袋看着空中奢華的轎子,他們想看看是誰有這麼大排場,那視線卻被鱷鰲龐大的身軀遮的嚴嚴實實,連楚名堂的真容也不見。
口號一路喝道城主府,那些修士便遠遠的一路跟着,到了城主府前的廣場。
楚名堂造出這般大的聲勢,那府中大宴的幾人又不是聾子,怎能不知。
“狂妄本王倒要看看,什麼東西居然敢出此狂言”武千秋滿胸怒氣,他囂張慣了,怎麼能讓人騎在他的腦袋上。
“一統東原真是不知廉恥,好個狂生”葉泊秋緊跟着飛了出去。
五人同氣連枝,又是想見一見那自稱十成把握上魂舟的楚族長是何人,是以紛紛飛了出去。
劉青山臉色一番變動,也只得隨着五人飛出。
五大勢力一番不小的動靜,衆人自然知道,而今羣修見得楚名堂一到,五大勢力和城主紛紛飛出府邸,卻以爲楚名堂真是大人物,否則怎會讓這幾人親自迎接。
“楚族長是哪位前輩你們聽說過沒有”
“閉嘴,沒看到五大勢力都不敢多問嗎小心楚族長髮怒了,直接把你拍死”
“一山更有一山高,真想不到,五大勢力還有畏懼的人”
聽着下面的議論,那五個少年人紛紛臉色一黑,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
尤其是那小王爺武千秋,心裏直罵自己沉不住氣,中了楚名堂的暗算,是以心裏對楚名堂卻是更加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