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品帝師 >第一百八十一章 我以我血,贖父罪!(上)
    “螳臂當車而已,真是不量力”劉青山冷哼一聲,雖然心中意外爲了自己一掌沒有斃掉楚名堂,但此時,形勢已然大定,楚名堂身受重傷,再無翻盤的可能,不足爲慮。

    暗自運轉正反五行洞天,楚名堂雖然重傷在身,卻是坐懷不亂。

    正反五行洞天,窮盡五行造化,早在上古之時,便有赫赫威名。其中的神妙,自然不可以等閒道之。

    五行生剋,輪轉不休。其中的乙木,便是蘊含無盡的生機。

    楚名堂看似傷勢極重,已然危在旦夕。實則藉助洞天中的乙木元力,只需拖延一時半刻,楚名堂便能傷勢痊癒。

    這本是楚名堂的底牌,但是今日爲了整個東原,楚名堂卻被迫,不得不用出來。

    否則今日一旦邪鬼族出世,東原修真界必將慘遭屠戮。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真武楚族的處境,也是在風口浪尖。

    楚名堂斟酌許久,最後還是決定出手,再次佈下一盤棋局。

    上古有大能,可以天地爲棋局,衆生爲棋子。

    楚名堂雖無那般驚天動地之能,但十萬年帝師底蘊在身,楚名堂的算計,也並非等閒。

    一個邪鬼族,不過人皇境界,還不足以成爲整個東原的心腹大患。

    但古蘭修無意之中吐漏出來的祕密,卻讓楚名堂心中翻江倒海,震怒無比。

    修爲到了王侯,便足矣在這修真界中,有了立足的資本。而人皇境界,更有開創一代王朝的底蘊。修士雖然生性散漫,但大多都是桀驁不馴之輩。

    人皇境界的劉青山,甘願爲人做棋子,這其中的道理,便值得人推敲。

    但不管劉青山是被迫還是自願,他的背後定然是站着一尊甚至更多的龐然大物

    以人皇爲棋子,妄圖染指整個東原。

    這要多大的手腕,多大的魄力,方能佈下這盤大棋

    楚名堂雖然驕傲,但他從來妄自尊大,雖然在這一方祕境之中,楚名堂可以與心境有漏洞的劉青山爭鋒。但這不代表楚名堂就有了和幕後黑手作對的本錢。

    “不過一羣螻蟻之輩,用些微末伎倆,就妄圖攻破本座道心。真是自不量力,而今天威降臨,便是爾等伏誅之時。邪鬼解體,給我散”劉青山怒喝一聲,身形再次化作一片黑霧,朝着人羣撲去。

    萬千邪鬼鋪天蓋地,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抵擋。人羣的抵抗一觸即潰,緊接着,便是不絕於耳的慘叫聲。

    眼看着一個個修士被吸乾血氣,化作滿地白骨,楚名堂心中憤懣不已,卻只能緊握着雙拳。

    面對劉青山的全力壓制,楚名堂也是毫無辦法。

    爲今之計,要想活命,只有兩條路,一來是打破奈何城的護城大陣,二來便是鎮殺劉青山。

    而今,劉青山大開殺戒,人人自危,尚且自顧不暇,人心渙散,根本沒有攻破大陣的實力,而殺死劉青山,比那攻破護城大陣更是難上百倍。

    兩條生路都已堵死,留給衆人的,似乎只有死路一條。

    零散的出力反抗的修士,很快便被劉青山殘忍撲殺,地上斑駁的血跡,讓剩下的修士嚇得魂飛天外。

    甚至有人開始向劉青山臣服,自願拜倒在劊子手的腳下。

    “劉城主饒命啊我甘願臣服於您,還請城主網開一面,饒我一命啊”

    有了第一個,很快便有第二個,第三個,一衆修士陸續站了出來。

    在生命威脅面前,他們放棄了抵抗,放棄了背後的東原,甚至放棄了作爲修士,作爲人最起碼的尊嚴。

    楚名堂看在眼裏,無奈搖頭嘆息,人各有志,本就在情理之中。

    “放肆,爾等身爲東原修士,欺宗滅祖,爲虎作倀,良心何在”葉英鬱憤填膺,氣的當場大罵不止。

    一衆東原修士也是紛紛怒視着一羣懦弱的叛徒。

    “好,爲今之計,便是爾等效忠之時。這些螻蟻妄圖螳臂當車,你等既然臣服於本座,便當爲我分憂。”黑霧聚集在半空中,幻化出劉青山的影子,萬千邪鬼同時開口,那種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投降的修士中,一個老者衝着葉英拱了拱手,道:“得罪了”

    那老者大手一揮,兩方修士齊齊而動,互相站在一起,場上頓時亂作一團。

    楚名堂無奈搖了搖頭,仰天長嘆。

    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劉青山,但東原修士真正失敗,卻敗在自己的氣節之上。

    大敵當前,自相殘殺。此爲大忌,即便是凡夫俗子也能理會,但是偏偏作爲修士的他們,爲了一己之私,卻將屠刀指向了昔日的同門,友人。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強行壓下傷勢,楚名堂推開扶着他的古蘭修,雲描畫,邁開步子,毅然與葉英站在一起,他的態度不言而喻。

    “好,東原能有楚族長這等年輕有爲之士,幸甚至哉”葉英摸了摸花白的鬍子,讚歎一聲,卻又急急的

    嘆息道:“只可惜危難在前,我等今日恐難活着離開此地”

    “葉老賊,你倒有些覺悟。昔日,你藏劍山莊自恃強權,魚肉鄉里。強行霸佔我請靈門礦脈,豈有想到今日結局”投靠劉青山的修士中,一個青衫老者陰沉沉的笑道。

    葉英正欲反駁,卻被楚名堂擡手攔了下來:“苟利東原生死已,豈因禍福避趨之爾等因爲一己私慾,便爲虎作倀,此等惡行,天理難容依本座看,那礦脈霸便是藏劍山莊強佔也罷。”

    “說得好哈哈好一個豈因禍福避趨之楚大哥不愧一代人傑,當爲我東原修士之楷模”葉泊秋撫掌大讚,走到楚名堂身邊站定:“葉某不才,今日能與楚大哥並肩作戰,實乃三生有幸。”

    “哼小輩,老夫念你年幼,不與你一般見識。”青衫老者瞪了一眼楚名堂轉而對着葉英叫囂道:“葉老賊,你我恩怨,今日一併清算。我李道元邀你一戰,生死毋論,老賊你敢嗎”

    “有何不敢”葉英雖然傷勢頗重,但劍修講究一個劍心通明,而今誅魔一戰,葉英雖然明知必死,卻毫無一絲退意。

    大劍在手,葉英撫了撫白鬚,整個人意氣風發。

    “葉前輩,此等土雞瓦狗之輩,怎勞葉老出手,待本座前去會會他。”楚名堂嘴角微微一揚,已然擋在葉英面前。

    “猖狂小輩,老夫原本不想與你計較。既然你自己找死,那便怪不得本侯。”青衫老者李道元緩緩扯出腰間的細劍,一臉不懷好意的看着楚名堂。

    “楚大哥言之有理,此等三姓家奴,不足爲懼。大哥暫且爲我掠陣,讓小弟去會會這老狗。”葉泊秋卻是搶在楚名堂與葉英之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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