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黑手與金手都是兩尊大帝的投影,但是金手的實力明顯要比黑手強上三分,是以黑手雖然言之鑿鑿,實則處處受掣,是以只得言語相譏,欲要金手放棄。
“是又怎麼樣當初的承諾非我所願,而今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打不了大家撕破臉皮好了。”金手的回答非常野蠻。
黑手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金手的態度。
修爲到了決定,修士大多惜命,不會像低階修士一般,動不動就拼命,畢竟修士修的是大道,修的是長生。
而今,已經是帝王的金手居然主動撕毀承諾,這一點實在是有悖常理。
“好,今日你這番言辭,本座必會原封不動的報上去。日後你若被圍攻致死,身死道消,也須怪不得本座”黑手冷冷的出言威脅道。
“哈哈堂堂七尺男兒,豈會貪生怕死何況爾等不過蛇鼠一氣,土雞瓦狗之輩,也敢大言不慚”金手聞言哂笑不已。
“你不要逼我出手,否則定讓你後悔”黑手的聲音無比憤怒,奈何金手也是寸步不讓。
“要出手便做過一場,難道本座怕你不成既然大道無情,我又何懼戰天下”金手的聲音落下,竟是連虛空都被震動的顫慄不已。
楚名堂也是暗自心驚,這金手的實力,只怕在帝王境界,也不是庸手。之所以如此,楚名堂的心中也是更加迷茫了三分。
他與金手非親非故,後者這般盡力保他,又不知是何緣由。
原本,楚名堂的算計中,這隱藏在背後的人,一定是黑手的仇人,是以,楚名堂存了借刀殺人的心思。
但是從兩人的對話中,卻不難發現,黑手與金手本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此,兩人反目成仇,就讓事情變得有些莫測高深了。
楚名堂的智慧,也難以揣度金手的心思。
楚名堂雖然天資卓越,但是想要入得大帝法眼,還欠了很多火候,畢竟楚名堂的修爲與資質都不是太過拔尖,尤其是在境界上,楚名堂與真正的大派核心弟子還有很大的距離。
若說金手因爲愛才而出手,楚名堂自認爲,憑藉自己這些底牌,還遠不足以讓金手拼命保下自己。
除了愛才之外,最好理解的就是人情了。但這一點也被楚名堂早早的排除掉了,他出身東原,金手與黑手都是來自中州的強者,楚名堂這一世並沒有踏足中州,又何來與金手的交情
是以,冥思苦想,楚名堂也難以揣度金手的想法。
楚名堂喃喃不解之時,黑手也是忍不住滿腔的怒氣,他雖然實力落後金手一些,但是真正相爭的話,金手也難以保住楚名堂周全。
“好,今日便與你做過一場”黑手沒有考慮多久,決然答應了下來。
半天中,兩隻大手遙遙相對。
原本漫天的血雲,竟是被這兩人的氣勢壓得支離破碎,再也難以凝聚。
數百王侯合在一起也難以打破的天祭,竟是被金手單憑氣勢便破碎,可見金手的實力,即便是王侯也難以揣度。
兩人的動作,只在電光火石之間。
黑手遙遙的捏出一道手印,氣勁噴發之時,好似蛟龍出海一般,引得四方風起雲涌。
指掌遙遙相對,各自佔據着半邊天空。
一黑一金的神光,將天空湛藍的顏色都完全遮蔽。
前世調教出七位驚豔決絕的弟子,帝王爭鋒,對楚名堂來說並不陌生。
帝王出手,即便是一方山河也難以保全,好在這兩人都是一絲投影,如此驚人的實力,其實也只是本體的十之一二罷了。
手指與掌印頃刻之間便撞在一起,轟然一聲,似那平地驚雷一般,振聾發聵。
站在遠處的楚名堂也是耳鼓怪響不覺,心中更是生出無限的嚮往。
上一世,雖然楚名堂身居高位,但是沒有修爲,不能修行,始終是楚名堂心中一塊難以抹去的暗傷。
雖然弟子們驚豔決絕,冠絕當時,但楚名堂心中的積鬱並沒有因此而減少,反而對於修行,對於大道,對於帝業,充滿了無限的遐想。
這一次重生,兩位強者之間的碰撞,也是將楚名堂內心隱藏許久的遐想再度喚醒。
楚名堂的眼神安詳的望着天空,就好似上一世他望着弟子們相互切磋證道一般。
“總有一日,我楚名堂必定登臨帝位,俯瞰衆生”楚名堂心中有一個聲音在不住的吶喊,在楚名堂的內心中,播下了渴望力量的種子。
修士便當如此,有了野心,方能步步爲營,登臨絕頂。
有上
一世十萬年的底蘊傍身,而今的楚名堂,雖然體質血脈不算頂尖,但是登臨帝位的一天,對於楚名堂來說,興許不會太遠。
楚名堂的念頭落下之時,空中兩位大帝的角力也是落下帷幕。
黑手的實力不如金手,是以他也沒有太過糾纏,象徵性的過了兩招之後,黑手便帶着劉青山,化作一道烏光遠去。
而這時,楚名堂擡頭望着天空時,卻再無一絲九幽的氣息。
此時的楚名堂立足於高山之上,正是進入九幽府的入口涼山。
“不要看了,東西已經被他拿走了。”金手似乎知道楚名堂的想法,淡淡的回了一句。
“多謝前輩搭救之恩。”知道法寶被黑手帶走,楚名堂也沒有太過失落,微微愣了一下,便是對着金手微微抱拳道。
“這本就是你的造化,無須謝我。何況你我之間應有一段因果。”金手並沒有接受楚名堂的謝意,聲音很是平淡的道。
“前輩說的是。”楚名堂也不再做作,微微點了點頭,又拱手道:“晚輩心中還有些許疑慮,不知道前輩可否爲我解惑”
“說出來聽聽吧。能說的我自然會告訴你,至於不能說的,你多聽也無益,日後修爲上來了,自然能夠明瞭。”見楚名堂毫無一絲倨傲,金手心中也是略微有些欣賞起楚名堂了。是以,態度之上,也是好了三分。
“不知前輩,方纔與您相爭的那位”楚名堂的話剛出口,就被金手打斷。
“這個,不該你知道,換一個問題吧。”金手直接拒絕了楚名堂的提問。
“好。”楚名堂也不在糾結,而是又問道:“不知這次,中州可是對我東原有所圖謀”
楚名堂所問,這一句也是他最爲關心的,出生東原,此地的安危,楚名堂自然也有一份難以推卸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