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將軍打算一意孤行了”楚名堂雖是在問他,臉上卻沒有絲毫起疑。
“怎麼,一個區區洞天,黃口小兒,莫不是想斬了本將楚名堂,你真是發瘋了,今天就讓我教教你,死字怎麼寫”王孝節怒極反笑,言語中盡是冷冽之意。
“你還是先學學不要臉怎麼寫吧。”楚名堂冷哼一聲,身形已然電光火石一般射向王孝節。一靜一動之間,竟是沒有絲毫不和諧的地方。
看着楚名堂風馳電掣一般的速度,王孝節也是微微色變,他沒有把楚名堂放在眼裏,但是身經百戰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只怕不好對付。
楚名堂並沒有藉助任何兵刃,而是隻身朝着王孝節的刀鋒而去。
王孝節雖然是王侯境界,但多年來只混到一個小小的守門將軍,其爲人更是品行不端,時常欺上瞞下,恃強凌弱。
靠着北宮雁回的關係,到處勾結黨羽,私放宦官出宮,從這份職位中,王孝節沒少撈錢。
以此人的品行,可想而知,他的戰力也強不到哪去。
楚名堂打熬肉身已經有了些許火候,正缺一塊磨刀石來試試自己的實力,所以說對於這一戰,楚名堂比王孝節更爲期待。
楚名堂爲戰而戰,王孝節卻是爲了自己頭上的烏紗帽,單單從這一點,王孝節的氣勢就弱了很多。
儘管心中已經對楚名堂有所提防,但王孝節還是表現的大大咧咧。再強的洞天也是洞天,碾死大一點的螻蟻與普通的螻蟻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王孝節的刀不快,但卻勢大力沉,一出手之間,便是刀氣縱橫。
刀者,乃是王道,霸道的象徵。
一刀出去,同時也要帶着刀客的狠意與霸道。
面對直逼面門的一刀,楚名堂表現的很從容。王孝節對他有恨意不假,是以這一刀非常狠。
但僅僅有狠還是不夠的,沒了霸氣的刀,便好似沒了骨頭的人,只是一灘爛泥,也好似沒了點睛之筆的龍,雖然栩栩如生,卻無法超凡脫俗。
“力量夠了,不過速度很勉強,刀意就更談不上了。你這刀雜耍倒是不錯,用來殺人卻是自誤。”楚名堂口中盡是輕蔑之意,而楚名堂的手更快。
僅僅兩根手指,楚名堂便將王孝節劈來的刀刃死死的夾住,雖然身形飄忽了一下,但王孝節的刀也是無法繼續動作分毫。
刀鋒上吞吐的刀氣,卻是無法傷及楚名堂絲毫。
兩人的眼神隔着雪亮的刀鋒相對,近在咫尺。
楚名堂笑意不減,王孝節的腮幫子卻是無意間抖了一下。
刀雖然是宮中配發的千鍛鋼刀,但斬殺一個洞天也是綽綽有餘。
而執刀的更是一位王侯,修爲遠在楚名堂之上。
便是這般毫無懸念的必殺一擊,王孝節不僅沒有斬了楚名堂,卻被一個洞天小輩用兩根手指夾住了自己的刀刃。這件事要是被傳出去,王孝節還有何顏面在宮中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