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光是三環套月,也不拘泥與你藏劍山莊的劍招,更是不僅拘泥於劍器。修士交手之間,瞬息萬變,死的劍招,怎能鬥過活的高手是以,一切活學活用,方能推陳出新。古人云,盡信書不如無書。凡俗中的文人做學術尚且如此,我等身爲修士,又豈能那般迂腐,只會照搬祕籍上的招式”楚名堂一連發問,讓葉泊秋猶如醍醐灌頂一般,以前對於劍法之間的晦澀茅塞頓開不說,更是在心境上也有了不少的提升。
楚名堂身爲帝師,眼界開闊。是以高屋建瓴,指點一二,對楚名堂來說,不過爾爾,但這一席話,卻足夠葉泊秋受用一生。
“楚大哥一席話,讓泊秋茅塞頓開。今日便不賠大哥了,小弟還要早些去參悟劍道。”葉泊秋欣然告辭,他與楚名堂同住一間客房,其實也不過是退到靜室中修持而已。
葉泊秋走後,楚名堂卻是沒有休憩,而是對着門外笑道:“既然來了,就不要躲躲閃閃的,進來敘話。”
楚名堂話音落下,方纔有一人推門而入,不是方纔敗與楚名堂的孫月還有何人
“深夜造訪,還請族長恕罪”孫月先是將門關注,方纔恭謹的行禮道。
“哪裏哪裏。”楚名堂微微一笑,方纔指着身邊的位子道:“坐下說吧。”
“楚族長認爲,今日孫月對你出手,是因爲什麼”孫月卻是不答反問。
“看你你也知道了一些什麼”楚名堂也是微笑着問道。
“武千秋”楚名堂卻是飲了一口酒,方自緩緩開口。語氣中雖然帶着疑問,但三個字落下的時候,分明是無比篤定。
“族長真乃神人也”孫月卻是起身,對着楚名堂拱了拱手,這一禮實在是發自內心,他原以爲楚名堂一切矇在鼓裏,哪裏知道楚名堂一點就通。自己胸中的那點祕密,對於這位楚族長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祕密。
“孫月,此事你怎麼看”楚名堂也是知道背後想對付自己的人,乃是來自天武帝國,但而今東原危局尚在,更有西域人在一旁窺伺,楚名堂實在不想與天武帝國撕破臉皮。
畢竟都是東原的修士,有句古話說得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若是楚名堂早有對付天武帝國的打算,也不會藉着說教,爲孫月道明東原而今的局勢。
“依我看,此事必有蹊蹺”孫月的回答也很是篤定:“天武帝國若真想對族長出手,也會大開大合。又怎會假借消息,旁敲側擊的讓我等出手”
“你說的在理,這也是我最爲擔心的地方。”楚名堂話說了一半,卻是藉口讓孫月先行離去了。畢竟他與孫月非親非故,嚴格來說,不久之前還是死敵,楚名堂自然不會將心事告訴他。
何況,楚名堂所慮,關乎東原大局。此事只是楚名堂臆斷,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之前,楚名堂是斷然不會將之公注於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