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品帝師 >第二百二十八章 技驚四座
    一場宴席,因爲八皇子的計謀,自然是不歡而散。

    而席面撤掉之後,就是天才們開始交流的時候了。

    幾乎所有的人,在起初的時候就對楚名堂有了偏見,此時紛紛都是冷眼旁觀,想要看着如何楚名堂在交流中出醜。

    而八皇子更是工於心計,火上澆油一般的來了一句:“久聞名堂賢弟見多識廣,今日於此地,也都是我東原最傑出的天才,還望賢弟不吝,指點江山。愚兄便好好坐觀賢弟的颯爽英姿了。”

    八皇子此話雖是一句玩笑,但在這個場合裏說出來,卻是瞬間將楚名堂推到了風口浪尖。

    大家同稱天才,能夠受邀來此的,都是年輕氣盛,沒有一個想屈居人下的。楚名堂想要指點江山,衆人怎會讓他如願,而楚名堂若是退讓一步,這些年積攢起來的威名也將煙消雲散。

    八皇子雖然是一記陽謀,但真正是殺人不見血,讓楚名堂進退兩難。

    當然這也是八皇子想要的,爲了給武千秋報仇,他的目的不僅是殺了楚名堂,而是要瓦解楚名堂所有的自信與聲名,而後在落魄中殺死楚名堂。

    他計劃的第一步,便是阻止楚名堂進入嶽麓書院。

    楚名堂自然不會讓八皇子的計謀得逞,他有十萬年的帝師底蘊傍身,天下的事情,楚名堂雖然不會盡數知道,但是識得十有八九。

    真金不怕火煉,楚名堂胸有溝壑,又豈會怕這點陣仗所謂的天才,在楚名堂看來,不過是牙牙學語的黃口小兒罷了。

    “諸位,楚某雖然不才,但這世間之事,不說多,卻也識得一二,若想與楚某交流一番的,便請不吝賜教。”楚名堂起身拱了拱手。這話乍聽起來十分客氣,但也真正十分猖狂。

    場上的天才原本就滿胸憤懣,而今楚名堂一句話,更是點燃了每個人心中的火藥桶。

    八皇子亦是如此,他也算是身經百戰了,見得多了,禁宮裏怎麼張狂,怎麼囂張的人都有,但真正像楚名堂這般的,卻是第一次見。

    八皇子的麪皮不禁抽動了一下,尷尬的笑道:“名堂倒是好風采,愚兄卻是不如你呀。”

    話音落下,場上更是罵聲一片:

    “楚名堂,你好生張狂,今日某雖不才,但也要問你一句,何爲道”

    這問題出來,卻是滿場寂靜無聲。

    何謂道

    這問題,即便是大帝也難以回答,大道無聲,大道無息,可名卻不可說。

    修士都在修道,但每個人都在走自己的道,每個人的道,都是獨一無二的,世間大道三千,左道八百,豈能一言以蔽之

    所以,這問題對於修士,真的很難回道。

    誰都看得出來,發問的是存心刁難楚名堂,但楚名堂風頭太大,大家都在等着看楚名堂出醜,哪有人會爲楚名堂出頭

    “這位兄臺不感覺自己太過分了嗎你倒是自己先說說,何謂道”葉泊秋當即拍案而起,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意思。

    若塵仙子雖然沒有出言,但也是皺着眉頭,一臉不善的看着方纔那位發問的修士。

    此人被兩位絕頂天才盯着,當即有些色厲內荏:“楚道友自己都說能知天下一二,如此怎生也有好幾條大道傍身。”

    “你如此強詞奪理,真正是厚顏無恥,葉某真羞與你爲伍”葉泊秋的手一拉劍柄,楚名堂卻是擡手之間,將那長劍拍回劍鞘。

    雖然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場上不少人變了顏色。

    葉泊秋是誰藏劍山莊威名赫赫的高第,當世天才中的名流,他抽到一半的劍,會是那麼容易可以拍回去的嗎

    當即有心裏明白的人,已然對楚名堂刮目相看了。

    修真界最重要的是什麼,說白了就是實力,不管是財力,武力,還是修爲,有一樣冠絕天下,都將留下一段名聲。

    而楚名堂拍回葉泊秋的長劍,雖然不一定說他修爲在葉泊秋之上,至少也證明了,他確實有資格,坐在那首席。

    對着葉泊秋使了一個眼色,楚名堂面帶淡笑,侃侃而談:“道可道,非常道。大道無聲無息,本來就不是可以講明的。你這個問題,我本來一句話不說就是最好的。但是,你今天非要問我,那楚某不說,你們也是要不高興了。所以,我要告訴你,所謂的道,不是那般難以尋覓,你腳下走過的每一步,是道,甚至你說過的每句話,做過的每件事,都是你自己的道。道是人走出來的,你自己不知道,卻非要來問我,要本座給你怎麼解釋今天,閣下刻意剝楚某的麪皮,那我也就要把你們得罪一番了。”

    楚名堂的話說的似是非是,但卻是解釋道之一詞,最爲淺顯的,最爲明瞭的說法。

    什麼是道

    修士一生都在修道,那麼反過來,他們一生所經歷的,又豈非不是這世間的道

    一句話,雖然簡單,但卻勝在明瞭。

    聽在一衆天才耳中,更有餘音繞樑之意,讓人如飲甘露,回味不絕。

    尤其是方纔那位提問的天才,更是一臉羞惱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正如楚名堂所說,他一生都在修道,卻偏偏要找楚名堂問道,這樣的人,又豈會有修道的資格

    “賢弟大才”八皇子雖然一直不服楚名堂,處處都在找楚名堂的麻煩,但是拋開個人恩怨,作爲修士,這句話,卻是對楚名堂真正的認可,同樣,八皇子的心裏,也是將楚名堂視爲與自己可以平起平坐的對手。

    但是他又哪裏知道,楚名堂有十萬年的帝師底蘊傍身,又豈會與他一個小小的皇子平起平坐。

    楚名堂雖然不知道八皇子的想法,但是心裏對這種陰險小人,向來是嗤之以鼻。

    東原危機還未解除,楚名堂不願意與其正面爲敵,處處留着對方一點面子,不過是看在大義之上,不想與其糾纏罷了。

    “不敢當。不過楚某一些愚見罷了,上不得檯面。諸位若有能斧正的。楚某定當受教。”楚名堂一臉淡笑,言語之間的傲氣,卻是一絲不減。

    “道友對道之一字,可謂是精闢,讓人拍案叫絕啊。”一赭袍文士起身,對着楚名堂微微拱手道:“在下不才,也有一問,請楚道友賜教。”

    “但說無妨。”對方明顯留了個心眼,但楚名堂卻是毫不在意。

    衆人看在眼裏,別的不說,單是楚名堂這份虛懷若谷氣勢,這份大氣磅礴的心胸,也非是一般的天才可以比擬。

    文士被楚名堂看破了心事,當即尷尬一笑道:“我非是存心爲難道友,而是卻有疑問。正如楚道友所言,大道是我等一生經歷的點滴,但修士不僅修道,還修法,對於這法,楚道友作何解釋,還請指點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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