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名堂現在很悠閒的樣子,又讓他們心裏有些咯噔,這楚名堂畢竟不是個傻子,如此作爲的原因,定然是有所依仗。
“嗯老夫倒要看看,這姓楚的到底有何憑仗。”
有的教師莫名生起氣來。
時不朽將底下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眼珠子偶爾轉動,他時不時地喝上一口酒,臉色有些紅潤,但並不表明自己的態度。
而在離嶽麓山頂的百丈浮空懸崖處,六道身影都靜坐着,他們時不時放出目光,穿透數千米距離,看向正在參加第二關考覈的學員,偶爾也看向書院練武場中發生的事。
“這姓楚的贏了兩場連越無道那女娃娃都打成平手這是在幹什麼比試畫符有意思,不過楚名堂怎麼還不動手,香都快燃完了。”
這六位人皇也都關注着練武場的情況,很容易就猜出場上正在進行的事,只是,他們眼底也閃出疑惑,楚名堂怎麼還不動手,這香快燒沒了啊。
越疑惑,就越是替楚名堂心急,可他們只能遠遠地看着。
“呼這枚中階罡雷符終於畫完了。”越無道擦着臉上的香汗,長長呼出一口氣來。
“畫完了這麼快”楚名堂像是剛回過神的樣子,驚訝問道。
“呵呵,不快,現在你可以畫了。”越無道想起自己刻意拖延時間的事,只得打了個哈哈。
“好的,我這就作畫。”楚名堂點頭,接着手掌往腰間空間袋上一抹,頓時出現了符筆,法墨,和一張符紙。
“嗯他只打算畫一張不對,時間所剩無幾,恐怕一張都畫不完。”
“可是,看他一臉輕鬆的笑意,還有,好生嫺熟的筆法呀,筆走龍蛇,蒼勁有力,一揮而蹴,這”
楚名堂一揮筆,頓時像變了個人似的,然後所有人都看出,楚名堂的動作非常純熟,乾脆利落,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地方,就像一名有數十年畫功,不,是數百上千年畫功的畫匠般,隨心所欲就能畫出一副上好畫作。
“這怎麼可能”越無道也驚訝了,她方纔還暗自得意着,心想楚名堂你這回可栽狠了,竟敢對本菇涼如此託大,看我不教你做人。
剛還這麼想着,可楚名堂一動筆,她整個人就呆滯住了,彷彿見了鬼似的,小嘴巴張得老大,都能放下一雞蛋來。
“我畫好了,請諸位過目。”
楚名堂只用了二十多個呼吸的工夫,就收起筆來,接着一口熱氣吹出,未乾的法墨在迅速變幹。
“你畫的什麼符”
越無道走過來,看了好一會,居然看不懂,只得這樣問道。
“很簡單的符,叫人皇權柄。”
楚名堂笑着介紹道,“這枚符刻畫很簡單,比你的中階烈火符都要簡單,不過,此符重在法墨和意志,法墨要上乘的品質,然後刻畫時,把自己的意志,對權勢的執著融進裏面,差不多就這樣了。”
“權柄意志執著這都什麼跟什麼呀”越無道很是不解。
連她都不明白,那觀戰衆修就更不明白了。
在場衆人,只有時不朽和少數幾位教師勉強聽懂,然後他們就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同時很期待地望着楚名堂,希望他繼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