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品帝師 >第二百七十七章 粉碎武道明
    楚名堂想的沒錯,五萬紋金幣可是一天大數目,如果這都沒人打主意,那天下就沒什麼能讓人打主意的事了。

    不說其他地方的強大修士,就是練武場上圍觀的兩千餘書院學員和到場的二十餘位教師,其中大部分眼睛都瞪直了,其中甚至閃爍着餓狼的光芒。

    當然,這還算正常的了,羨慕忌妒恨,都是很正常的情緒,至少沒看到那種佔有慾望強烈的目光。

    寧負秋統計的結果一出來,全場當即言論不休,引發了一場熱議。

    這場賭局,和楚名堂以洞天四重修爲成爲書院教師一樣,都是轟動東原的史詩大事,會廣爲人知,恐怕與某修士突破爲人皇熱度差不多。

    在此期間,寧負秋已命人取下武道明的空間袋,逼迫他解除與空間袋的聯繫,寧負秋神識探入,清查其中東西。只有清算完賭資,然後將武道明交給楚名堂,他這公證人一事,纔算完結。

    嘩嘩譁

    一大堆東西從空間袋內掉落,分散在空地上,大約有九百來枚紋金幣,三品四品丹藥近十瓶,數件中上品兵器,以及幾本鑲金的武學祕籍,另外還有一些珍稀村料,藥草等,加起來大約有三千枚紋金幣的價值。

    寧負秋將這些東西記錄在冊,隨後將空間袋還給武道明,鄭重道:“楚名堂與武道明的這場生死賭局,近五千修士參與其中,本院作爲唯一公證人,根據既成事實,判楚名堂獲勝,相信諸位沒有任何疑慮,此事亦將佈告天下,以正賭局公允。”

    頓了一下,寧負秋將目光望向了遠處一白衣勝仙的身影,接着說道:“現在由本院清算賭資,押武道明贏的賭資現在全部交給楚名堂,由其接收。而押楚名堂獲勝的修士,可在三日之後,領取贏注,地點設置在山腳大院,當初定下賭局的地點。”

    “至於武道明,作爲生死賭局中失敗的一方,應當遵守賭場規則,願賭服輸,本院現執行公證人職責,將武道明交予楚名堂處理,是殺是剮,任憑楚名堂處理,任何人不得干擾。”

    他話一說完,當即鬆了口氣,這場生死賭局涉及到了書院的顏面以及天武帝國的皇室子弟,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現在,他宣佈完最後的結局,總算了結了公證人的職責。

    與此同時,圍觀的衆修,也都將目光望向這場賭局勝利方同時也是獲利最大的一方楚名堂。

    楚名堂白衣飄飄,很是淡然地走入場中,任憑千萬道目光投射過來,猶自神色篤定,若無其事。

    接過放置五萬紋金幣的空間袋,神識一探,立即確定了其中的數額,除了寧負秋收取了五百紋金幣的手續費外,其餘賭資,盡在其中。

    隨後,閒庭信步般朝被控制住的武道明踱了過去,臉上盪漾着若有若無的一絲冷笑。

    “武道明,你可還記得當日本座說過什麼”

    “哼,雜碎,土鱉,你說過什麼本王哪會去記,本王只知道,你若敢動手,我父皇定會率軍殺向古幽皇朝。”

    “勸你儘早識相放了本王,再恭恭敬敬向本王磕三個響頭,否則整個真武十族都要爲本王陪葬。”

    武道明到了這個時候,卻反而鎮定下來,武蒼天若是在場卻遲遲不露面,那是爲何,是放棄自己了嗎。死亡即將降臨,下跪求饒根本無濟於事,只有再威脅一番了。

    然而,他錯得很離譜,將楚名堂當作尋常修士,希望他屈服於天武帝國的國威之下,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區區一個皇子,還威脅不了本座。”

    楚名堂根本就不爲所動,目中寒芒閃爍:“既然你不記得本座當日所言了,那本座就爲你回憶一下。”

    楚名堂虛空一抓,直接扣住了武道明的咽喉,龐然巨力涌入五指,扼得武道明透不過氣來。

    轟

    風塵之域轟然開啓,瘋狂運轉,只數息工夫,楚名堂三丈之內,風塵飛速旋轉,宛如一深海漩渦。

    武道明低眼看向下方的風塵之域,只感到一股恐怖的吸扯力從下方傳來,臉上終於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仿如亡魂大冒即將斬立決的死刑囚犯一般。

    “別,別殺我,楚名堂,不不楚爺,如果你放過小王的話,小王會滿足你的一切願望,甚至供你驅使”

    “或者我給你大把的錢財,五千紋金幣啊不,求求你饒了小王,五千不夠那就一萬,對,一萬紋金幣足以買下小王的命了。”

    眼見楚名堂將自己緩緩下放,即將進入那風塵之域時,武道明再也抑制

    不住內心的恐懼,一股強烈的求生慾望瞬間淹沒了他,當即改口,央求楚名堂饒他小命

    只是,楚名堂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僅僅發出一聲無比冰寒的冷哼,緊接着,便見到武道明的雙腳進入了風塵之域,可怕的能量瞬間將其雙腳粉碎爲灰塵,化入了風塵之域內。

    啊

    縱是咽喉被死死鎖住,武道明仍是發出了無比痛苦無比淒厲又無比恐懼的痛呼聲,然而,楚名堂卻充耳不聞,反而露出了得意開心的笑容。

    “本座說過,會將你折磨至死,會讓你化爲風塵之域的養料。”

    “哈哈哈哈,現在,本座做到了,怎麼樣,這滋味如何”

    風塵之域已經粉碎了武道明的小腿大腿腰腹,胸腔

    “楚名堂,你這惡魔,你不得好死,本王就是化作厲鬼也不放過你,還有我的父皇,定會爲本王報仇,不將你剝皮抽筋,不將你的女人全部賣作肉奴,我武道明就永世不下地獄,萬載不入輪迴。啊啊啊,氣煞本王也。”

    武道明渾身被粉碎,只剩下一頭顱,硬撐着最後一口氣,無比猙獰怒罵着詛咒着。

    “哦,你說什麼,本座沒聽清,可再說一遍”

    楚名堂停住了下放動作,只剩下武道明的頭顱在手中,風輕雲淡般朝七竅流血臉龐早已痛得扭曲的武道明輕聲問道。

    “你”武道明氣得直接咽過氣去,他方纔那番話是他最後的遺言,誰料楚名堂卻輕描淡寫回了句沒聽清。

    楚名堂搖了搖頭,既然對方已死,當即手一鬆,整顆頭顱掉入風塵之域,化爲了粉塵,連絲毫血霧都不剩下。

    這一幕,被整個書院生生目睹

    武道明落入楚名堂手中,衆人本以爲楚名堂輕則廢了對方,重則一劍割喉,可最後的結局,卻遠遠出乎衆修的意料,他們還從沒見過如此殘忍的虐殺手段,簡直無比粗暴無比殘忍無比血腥無比觸目驚心

    光是聽武道明的淒厲痛叫,便不寒而慄,毛骨悚然,再眼睜睜看完整個現場情況的發生,有好些承受能力弱的修士,當即就再也忍不住嘔吐起來,就連一些書院教師,也看得眉毛直顫,心驚膽寒。

    楚名堂目光一掃,便熟知了場外的情況,但他卻絲毫不以爲意

    雖然從今往後,他在修煉界的形象會徹底顛覆,他的名聲也會成爲殘忍恐怖的代名詞,但他卻絲毫也不後悔,這武道明一而再再而三觸犯他的逆鱗,他早就無法容忍,如今如此處決對方,也不過是順應心意而已。

    修道修煉,修的就是本心無垢,舒暢痛快,既然武道明已經不斷觸及他的底線,楚名堂也絕不介意採取暴戾手段對付對方,反而,他覺得粉碎武道明,懲罰還略輕了。

    作爲一個前世活過十萬年的強大存在,楚名堂早就沒了那種殘忍與否的認知。

    上一世,他見過太多的卑鄙醜陋,人性醜惡黑暗的一面,映入眼簾的實在太多,比這更讓人慘不忍睹的也不在少數。

    而且,他打心底不覺得自己方纔所爲很殘忍,也許手段過於血腥,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被碾碎成塵,但究其根本,是武道明自己作死,他若不施懲戒,纔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換個角度而言,若是他楚名堂輸了,恐怕武道明會換更加殘忍的手段對付他,剁了喂狗也只是其中略保守的一種,除此之外,還有楚名堂的女人,也都要面臨悲慘的下場。

    所以,楚名堂在將武道明粉碎之後,反而長出了口氣,道心暢通,無所阻礙,這一刻間,他明顯感覺到縈繞渾身的那絲道意壯大了一倍。不過,眼下不是細心感悟的時候。

    “多謝寧院長主持公道,名堂有禮了。”

    他環視場上一眼,便朝寧負秋抱拳行禮稱謝,這次他並未自稱本座,而是以名堂的名義,顯然也是真心道謝。

    對方能不顧天武帝國的顏面爲自己主持公道,實在難得,他這聲謝,是發自內心,飽含了他的真實感情。

    “不必,老夫只是照章辦事,遵公義,行公正,施公法,有所爲而有所不爲,本分而已。”

    寧負秋點了點頭,算是會意。隨後,他望了眼坐在雲氣上頭的時不朽一眼,見對方若無其事的樣子,頓時也鬆了口氣。

    站於擂臺之上,稍作沉吟,接着目光掃視衆人,朗聲道:

    “本來計劃在半月後舉行一次全院師生大典,現在既然人都聚齊了,擇日不如撞日,索性便於今日舉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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