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還不至於和小丫頭爭風喫醋,如果有機會,姑姑幫你暗示下。”
龔九玄笑了笑,對方臉上的羞臊之色輕易就出賣了若塵。
正說着,畫面中又出現了變化。
千蟲血軀被捏成齏粉
平素上乘的佛門武學大力金剛掌,藉助師天山恐怖的陣法之力,竟發揮出了難以預估的威力,這讓衆修心頭狂跳。
楚名堂微微一笑,臉上不見絲毫異色,反而有種對力量操縱的輕鬆寫意。
師天山的陣法,大部分爲他所佈置,自然對陣法的運用瞭如指掌。
這數月來,楚名堂除了領悟虛渾道體之外,對那縷瀰漫身心的道意也有了更多的參研。
在參研中他發現虛渾道體不愧是聖體,居然可以融合那縷道意,令他的靈魂意志劇變,足足提升了一個臺階,能駕馭的力量更是大幅度增加。
是以,在師天山上他佈置了數個頂級陣法,彼此協作下,其威力足可鎮殺王侯。
憑着對陣道的理解及道意道體融合之下的加持,他輕易便能掌控此種威力的陣法,哪怕同時闖進來十名金級半步人皇,恐怕在他手底下也討不了半分好。
回想與千奇大帝的動手
千奇大帝死而復生,因復活養料不夠,導致其修爲勉強達到了人皇境,算得上最弱的人皇,恐怕比某些天王還不及。
對此,楚名堂自然無所畏懼,再加上墓葬中千奇大帝佈置的陣法,那就更信心滿滿了。
千奇大帝的陣法水平雖造詣頗高,但楚名堂作爲陣道帝師,卻是不敢恭維掌控那種級數的陣法,借陣對敵,不過小菜一碟。
師天山上的陣法,可是聚集了楚名堂的畢生陣法造詣,至少是王侯境這個級數的造詣極致。
師天山畢竟作爲真武派的宗門所在,相當於老巢,勢力根據地,因此它的防護顯得尤爲重要。
爲此,楚名堂親自操刀,以王侯境的陣法造詣,佈置了幾個頂級的大成周天陣法。
周天陣法力量完美運轉,威力十足,楚名堂需要對陣法力量的掌控達到完美水平,並且還要承受住這種龐博力量,確實讓人難以企及。
恐怕普天之下,至少這蒼穹界內,是無人能及得上他了。
“既敢冒犯,那自是做好了灰飛煙滅的準備。”
楚名堂一招手,頓時雲霧深處飛出了七團雷電繭。
他雙手一搓,轟隆聲大作,其中六團雷繭爆炸開來。
無數閃電的爆炸,散發無限光亮,居然穿透了濃厚的雲霧,衝入雲霄,令太陽都黯然失去。
雷繭中的血道金屍,在如此恐怖的爆炸下,自然沒了半分氣息,就連那數柄上品寶器,亦焚燬殆盡,只留下了少數殘留。
“回去告訴千奇老兒,重陽之日,必定踏龍而來。”
剩餘的那團雷電繭散開,露出了身軀顫抖的唯一一個血道屍兵。
“你放過我可別後悔我家大帝造化通天,現今已恢復了百分之一的實力,舉手投足便足以令你肉軀炸裂。”
本來血道屍兵是邪道修行者祭煉的傀儡之物,通常都沒有意識。
然而,眼前的這具金屍,居然咬牙切齒,身軀顫抖,竟對楚名堂懷了恐懼之意。
“莫說百分之一,就是恢復了十分之一,本座亦來去自如。”
楚名堂冷笑,只一揮手,這具血道金屍便炸裂了兩條臂膀,隨後被送出了陣法之外。
金屍冷冷地看了眼翻滾的雲霧,冷哼一聲,奔空而去。
“好手段,老朽佩服。”
一道身影從千丈高空踏落,仿如走階梯一般,卻是刀貝王寧負秋,嶽麓書院內院院長。
“寧院長,怎地姍姍來遲”楚名堂飛出陣法,腳踏黑龍,笑吟吟道。
“不是未至午時三刻嗎”
寧負秋渾身飛舞着九把貝刀,冷銳之氣不斷切割着虛空,“這次來,一是拜山,二是送函。”
說罷,一精美的木盒自袖口飛出。
楚名堂眉毛一掀,接在手中打開,內有一枚玉符,上刻一柄刺金神槍的圖案,反面則寫着“真武”二字。
“何意”楚名堂相詢,函中只此玉符,別無它物。
“哎,你呀,連這都不曾耳聞嗎”
寧負秋的目光相當怪異,有點惱怒對方,竟連此都不知。
楚名堂微愣,再次打量,忽地想起某些事情,臉色微變,笑道:“原來是東原守護令。”
那這可是好東西。
“不錯,還算你有點見識。”
寧負秋頗爲自傲,道:“沒有東原守護令,哪怕你創立的是天道正宗,那也是野雞勢力,不會被認可。而有了此令,哪怕你創立的是邪魔歪道,也是東原受認可的官方勢力之一。”
楚名堂微微點頭,關於此令,他亦只是有所耳聞。
據說此令的由來,是爲了振興東原,守護東原,恰好與嶽麓書院的創立目的相同。
是以,從此往後,東原勢力的增減,都要經過嶽麓書院的示意。
“倒是本座疏忽了,還望寧院長莫怪。”
楚名堂創立真武派,居然沒向嶽麓書院提
出申請,就私下決定了,更堂而皇之地邀請東原三千勢力前來觀禮。
這種自高自傲的態度,極容易得罪人。
幸好他是書院的特聘教師,書院網開一面,沒有過多計較,反而親自送來了此令。
這份禮貌,卻是一份無法輕易償還的人情。
楚名堂坦然接受了玉符,笑道:“再過片刻,本派纔會開門迎客,還請寧院長移駕,稍加等待。”
此處設有陣法,一旦破空強闖,到頭來喫虧地還是闖入者。
“無妨,你且準備去。”
寧負秋望了望氣象萬千的師天山,卻也是好奇心泛起,欲拜山一觀。
楚名堂點頭,隱入雲霧內。
洪鐘大呂,九響震天。
當最後一聲傳來時,赫然是午時三刻。
東南西北仙天聖境四座門戶,一時間齊開。
四座門房盡皆高達九丈,寬亦五丈。九五之數,自是九五之尊的寓意。
“哈哈哈,縱橫東原百年,還從沒等待過誰。等待的滋味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