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深吟,楚名堂御空飛行了一大段距離,隨意落飛至一山頭,坐於巨石上,佈下陣法禁制,隨後擡眼望天,發起呆來。
山風呼嘯,吹得其衣衫獵獵作響,渾身清爽地很。
他放空自己的意識,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過了沒多久,終於是心神徹底放鬆,一陣前所未有的倦意,從身體各處涌出,侵襲全部身心。
他只覺得無比乏累,好想休息。
這個念頭一出現,跟着他就倒頭睡了下去,只盞茶工夫,就發出了若有若無的鼾聲。
他只覺得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當夢要醒時,身上沐浴着一層暖洋洋的陽光,這讓他很舒坦。
睡至自然醒,疲倦盡去,擡眼望天,卻見日已三竿。
他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又伸了個懶腰,睡眼仍有些惺鬆地坐了起來,發着呆。
過了許久,他才起身,解除陣法禁制,一路走着下了山頭。
耳中忽聽得有流水聲響,不禁走了過去。
在禁地中過了一月,連番大戰,不知浴血多少次,身上早有些不適,正好在此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
流水聲潺潺,清脆動聽,他走近才發現是一個小溪潭,正好夠他洗澡。
半個時辰後,舒舒服服泡完澡,換上一身純白而柔軟的華服,楚名堂隨手摘了幾顆異果,洗淨了隨意嚼着。
大戰過後,最重要地是放鬆,徹底放鬆,若是神經一直緊繃着,遲早會抑鬱。
自從他重生以來,一直忙於算計,修煉,打鬥,活得確實有些累。
過了快兩年這樣的修行日子,終於準備給自己放個長假,好好地休息一番。
此處位於南疆十萬大山內,卻與天魔禁地相隔七八千里遠,以他的御空速度,需要一個多時辰。
這應該算較遠的一個距離了吧,若是以走路的腳程計算的話,他胡亂想着。
喫完異果,他就離開了此地。
過着風餐露宿的日子,以天爲被,以地爲牀,以滿目蒼翠頤養身心,以自然之音清淨耳廓
就這樣,他慢吞吞地走了七天時間,勉強走了三四百里路程。
渾身的狀態早已恢復至巔峯,身心也受到了徹底的放鬆,入世的心思終於再次活泛起來。
“霜力部族這次完了,得罪了炎力部族,這幾天恐怕就會打起來,我們還是快些逃離這裏吧。”
忽然,楚名堂耳朵動了動,聽到了這個聲音。
“要跑你跑,我秦風在霜力部族待了近百年,早對它產生感情了,若是一碰到危險就跑,我還是男人嗎”
另一個較年輕的聲音響起,但聽在楚名堂耳裏,卻不是那麼陽剛和充滿血性。
“別裝模作樣,生死危機時刻,你居然兒女情長,爲了霜蘭小姐,值得嗎”
最先的聲音充滿不屑,哼哼道:“我之所以勸說,不過是看在你請我喝了幾次好酒的份上,你應當識好歹纔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別來真的。”
“哼,要你管,我就是喜歡。爲了她,我什麼都肯付出,哪怕是性命。”
“好。那你去死吧,姓秦的,你最好想清楚,你追求霜蘭小姐五年,她可有正眼看過你嗎你今年一百三十九歲,而霜蘭小姐,才二十一歲,不說身份懸殊天賦差距,光是這年齡之差,她又怎會嫁於你死心吧。”
最先的聲音冷冷哼了聲,見自稱秦風的人沒有再回答,當即一甩袖袍,破空而去了。
楚名堂臉上漾出一絲笑意,居然被他偷聽到了這麼一個俗套無比的故事,男子一廂情願,但女方卻從不正眼相看
“雖然俗套,不過本座喜歡啊。”
楚名堂淡笑一聲,他過了七天清心寡慾的日子,現在精力充沛,正想搞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