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本族是輸了。”好不容易纔說出這句話。
楚名堂卻冷笑着:“還記得本座之前說過什麼嗎”
“記咳記得。”待楚名堂稍鬆手勁,炎力族長面色煞白,腦門都頂着一層汗,“舉族投降於您,否則”
“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楚名堂取出握冥寶環,“現在投降已晚了,爾要保全炎力一族,恐怕是要分出一縷分魂入這握冥寶環,爲本座所奴役。”
“奴奴役”炎力族長頓時盛怒,但喉嚨瞬間被鎖緊,他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
“一旦被奴役,生死再不能自主,本族更是如覆巢危卵,朝不保夕。”
他心裏大爲後悔,都怪那個蠢貨,非要娶那個叫霜蘭的,現在腳踢到了鐵桶上。
他竟把氣撒在了兒子身上。
“好,奴役就奴役。”炎力族長狠狠一咬牙,“但要保證吾族安全。”
“本座不是嗜殺之輩,但本座現在是霜蘭的夫君,自然會爲霜力一族做主。”楚名堂眸光閃爍着,“這樣,從此炎力族附庸霜力族,並且炎力族做出戰爭賠償。”
炎力族長剛一鬆口氣,就被後半句話噎得半死。
“事已至此,還能如何”他望了衆炎力族修士一眼,目中黯然,搖了搖頭。
相比滅族之禍,附庸給霜力族確實好些,但他心裏是絕不服氣的,炎力族和霜力族是同等硬氣,絕不向對方低頭。
“不行。我族可保證與霜力族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但絕不會附庸此族,今日變故,皆在公子您,故本族只願附庸於您。”
戰爭賠償是戰敗者作出的常有之事,他自不會提出半點反對,但要舉族附庸敵族,卻是無論如何不能忍耐的。
楚名堂聞言,把目光望向了霜力族長。
“楚公子,炎老鬼所言甚是,炎力族與霜力族投降誰都可以,但絕不向對方投降。”霜力族長道出實情,並不仗勢欺人。
楚名堂微微沉吟一聲,人身可以奴役,但人心卻無法強行馭之。
“也罷,炎力族從此附庸本座,千年之內,若是叛變於吾,或與霜力族生死相向,本座保證,炎力族的血脈,從此在蒼穹界消失得一乾二淨。”
聞言,炎力族長稍鬆了口氣,臉色一獰,一縷分魂飛入了寶環內。
楚名堂微一感應,便鬆手放開了炎力族長。
“霜力族長,與本座一同前往炎力族,拿取戰爭賠款吧。”
“是,楚公子。”
“炎力族長,還不收拾你族的修士屍身,帶本座回炎力族。”
炎力族長頓感頭腦一陣刺痛,靈魂差點撕裂,知道這是楚名堂示威,當即恭敬起來。
炎力族少族長今日並沒前往霜力族參與戰鬥,而是帶着五百餘修士坐鎮族中,以防老巢受襲。
炎力族的屋舍盡是石頭徹就,可杜絕被高溫焚燬,此刻炎少族長坐在一巨石之上,身前的桌案上擺着大量肉食和一罈烈酒,正痛快喫喝着。
“算算時間,霜力族應該滅了,父親也應該回來了。”
正喃喃一聲低語,擡頭便見遠處飛來一行修士,仿似一團火雲。
“啊哈,父親果然順利回來了。”炎少族長當即起身,領着十餘王侯飛上高空迎接。
“咦,黑焰炮蝠呢”見到父親凱旋而歸,卻獨獨不見了那頭黑焰炮蝠,炎少族長頓感有事發生。
炮蝠實力強勁,肉身強悍,比他父親保命能力還強,卻沒有回來,莫非是去做其它事了
“霜蘭呢怎麼也不見,那霜力族長卻是來了,雖沒被綁住,想必是降了,哈哈,霜力族亦會降於本族”
至於在炎力族長身旁御劍而飛的那名純白青年,卻被炎少族長自動忽略了。
正思量,遠處一行人一會兒便到了眼前,炎少族長等人忙躬身迎接。
“恭賀父親大勝歸來。”
炎少族長一臉喜色,“那霜力族可已覆滅霜蘭那妞呢”
聞言,出征的炎力族修士一臉難看,而炎力族長亦鐵青着臉。
“哦,這便是那位要搶奪霜蘭做丫環的少族長。”楚名堂怪笑着。
“大膽,一洞天修士,亦敢在本少族長面前猖狂。”炎少族長當即暴喝。
“楚公子,小兒無知愚妄,都是手下沒教好,我這就教訓他。”
炎力族長忙恭敬解釋。
“呃。”楚名堂輕輕呃了一聲。
炎力族長當即來到自己兒子身前,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後者臉上,用力過甚,頓時炎少族長被抽飛數十米,一臉血肉模糊,臉骨都差點露了出來。
打完,炎力族長眼角餘光瞥了下楚名堂的臉色,見其仍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他當即再一把抓住自己的兒子,抽向了另一半臉龐。
炎少族長髮出殺豬般的痛叫,忙求饒着:“父親,我到底做錯什麼了,您竟打我,這還是您養育我一百多年來第一次打我。”
“關禁閉吧,他現在多大,就關多久禁閉。”
楚名堂輕嘆一聲,擺了擺手。
“是,楚公子。”
炎力族長不敢半點不恭,心裏則鬆了口氣,能保住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一命,就已不錯了。
當即此次出征的一位炎力族長老押着炎少族長進了關押犯人的陣法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