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個神祕人告訴過她。
這個毒,天底下無人可解。
她信了。
所以纔會這麼有恃無恐。
若是知道慕容正陽身上的毒可解。
她定會補上一刀,殺了他!
可是……
現在,一切都晚了!
慕容正陽聽到月輕塵的話後,就不禁眉頭一皺。
他側過頭來。
一臉失望地盯着葉琳琅。
“葉大小姐,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等事情!我是信了你,所以派人幫你將那些孩子抓過來!可是我絕對沒有想要傷害他們啊!”
“你怎可爲了一己之私,如此喪盡天良。”
說着。
慕容正陽再度愧疚地看着底下的衆人——
“諸位,對不住!今日這事,慕容正陽做錯了,將你們的孩子抓過來。但是請你們相信,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他們……”
慕容正陽眸色輕沉。
不急不緩地說着這些話。
底下的百姓們,一個個地全都愣住了。
葉鎮山在聽到此話時。
勃然大怒!
“葉琳琅!這件事,是你做的?”
此時的葉琳琅,背後早已經全然被冷汗浸溼。
她的小臉上煞白一片。
毫無血色。
她驚恐地看着慕容正陽跟月輕塵。
突然急切地搖着頭。
“我沒有!胡說八道!是她們在冤枉我!”
她死死地盯着月輕塵——
“妖女!你爲什麼要誣陷我!明明是你做的這一切!”
“是麼?”
月輕塵的眼眸,愈發地疏離。
她慢悠悠地從地上起身。
看着葉琳琅。
隨後,視線落在了一直在衆人跟前帶節奏的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若非是有人帶節奏。
百姓們今日,也不會如此情緒高亢。
她勾勾手指……
看着那人。
“你說,到底發生的什麼事?”
那人渾身一震!
他下意識地後退!
可這時,月輕塵卻指尖微動。
一把藥粉灑在了他的身上。
藥粉散落。
那人的身上,以人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地潰爛。
鑽心的疼痛,讓那男子痛苦得不住地哀嚎。
月輕塵卻是一臉的雲淡風輕。
“知道這是什麼毒嗎?這是測謊毒!此乃我弒月林的新品,若是你撒謊,此毒會讓你繼續全身潰爛,只有你說真話,才能夠減輕痛楚!”
那人偏不信這個邪。
只是兀自狡辯着。
“我不知道啊!我怎麼知道……”
“啊!!”
話才落下!
那人卻是痛苦地嘶吼一聲!
只看到臉上的皮肉,一點點地潰爛。
血肉模糊。
白骨森森。
周邊圍觀衆人,眼看着這一幕。
已經全都嚇得渾身顫抖。
而最前方。
那白衣少女,卻依舊是泰然處之。
笑得燦爛。
“我給了你機會,你自己選擇哦。說三次謊,你將會全身潰爛而亡……”
那人嚇得渾身都在抖動。
他到底是怕了。
撲通——
滿身的恐懼下。
他嚇得跪倒在地求饒!
隨後,伸出手指來指着葉琳琅。
“是葉姑娘!他找到我跟我兄弟,給了我們一千兩銀子,讓我們在青雲城內傳言,說月輕塵是妖女,說她勾結了墨家與君家,抓走了一羣孩子們,意要行不軌。”
那人卻顧不得葉琳琅的話。
只是對着月輕塵求饒着。
“月姑娘,我錯了,我不該鬼迷心竅!我錯了……”
說也奇怪。
當他的這話落下後。
他身上的潰爛,卻是突然好了……
整個身體,再也不若方纔那般痛苦!
那人錯愕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變故。
信了月輕塵的話。
繼續激動地交代着——
“諸位,這件事不是月姑娘所爲啊!是葉琳琅!我隱約聽她說,她要抓這羣孩子,這樣吸取了孩子的力量後,她便能實力突破了!”
聲聲控訴之下。
人羣,譁然。
葉琳琅癱在地上,面如死灰。
她還欲狡辯。
但這時,葉鎮山卻是突然上前一步。
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葉琳琅的臉上。
口中怒罵!
“逆女!”
葉琳琅捂着臉,不敢置信。
“爹……你怎麼可以打我?我是你女兒!”
葉鎮山氣得全身都在顫抖——
抓了這些孩子,要傷害孩子。
再污衊月輕塵,要殺了月輕塵。
這兩樣事情。
無論是哪一樣。
他,都保不住這個女兒了!
“你竟如此不忠不義,實在是太讓我失望!”
他扭過頭來,朝着月輕塵。
還存有最後一絲希望。
“月姑娘,是我教女無方,還請你,從輕發落。我葉鎮山,願意以後聽從於你。”
葉鎮山知曉月輕塵的手段。
心知。
此次,葉琳琅犯了月輕塵的大忌了。
月輕塵卻是冷冷着看着葉鎮山。
“葉宗主,您應該知道,你女兒今日是想置我於死地吧?”
葉鎮山薄脣顫動,眼眸之中的光,亮了又暗。
他知道——
完了……
月輕塵繼續道。
“抓取孩子,妄圖傷害這麼多孩子……葉宗主,你說,她能從輕發落嗎?”
葉鎮山垂着眸子。
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我可以看在葉宗主的面子上,留她一具屍,如何?”
明明是很殘忍的話。
可這一刻。
葉鎮山卻無力反駁。
他只能感恩戴德,臉色僵硬。
他的渾身顫動着。
鬍鬚微抖。
最後,只是輕輕地喃出兩個字——
“多謝月姑娘……”
他知道。
留下一具全屍……
這是月姑娘最後的讓步了。
葉鎮山不敢與月輕塵作對。
而這一次,的的確確,是葉琳琅做錯了。
人,總是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葉宗主顫抖着後退了兩步。
葉琳琅驚恐地看着這一幕。
“爹……你怎麼可以……”
她張大嘴巴,還要說話。
但是,話還未說完。
跟前的少女突然揮手!
一道道凜冽的氣流,生生地從她的眉心穿過……
葉琳琅瞪大着雙目。
嘴巴還張開着。
卻生生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