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司絕居高臨下。
滿面淡然地看着底下的一幕幕。
眼看着顏文柏被衆人打死。
薄脣冷動,吐出了幾個字——
“死有餘辜——”
顏文柏屠戮萬千百姓來煉製血毒。
最後又被萬千百姓一同打死。
如此結果,可真真是讓人唏噓。
至於那顏清華……
龍司絕掃了眼她。
他恍惚記得。
這個滿臉是血的醜八怪,與自家媳婦有了一個約定。
思及此。
龍司絕懶得動手。
畢竟……
他家媳婦的玩物。
若是這麼死了。
媳婦怕就會閒的發慌了。
神色閃爍。
他黑色的身影,再度從半空之中一閃而過。
飛離此處。
……
眼下。
風相府內。
風宰相跪倒在地上,渾身戰戰兢兢。
聖皇陛下痛心疾首。
“風相,本皇原本以爲,你忠貞不二,未曾想到,你竟也有如此狼子野心。”
風宰相跪倒在地。
渾身不住地顫抖着。
“陛下,陛下,饒命啊——”
“從今以後,你,不再是宰相了——”聖皇陛下,丟下了這一句話,轉身,不再看向風宰相。
風宰相臉色煞白。
萬不曾想到,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這麼多年來。
他最在乎的榮耀,最在乎的權勢。
一切的一切,全都灰飛煙滅了……
“陛下,這件事情真的與老臣無關,都是顏文柏一人所爲……”
“不必多說了。”聖皇陛下扭過頭,“從今日起,風良朋,你只是聖城之內的一個乞丐,僅此而已——”、
言落。
“月姑娘,我們走——”
月輕塵眉頭淡蹙,屋子內的幾個人。
“陛下,你確定?”
聖皇陛下垂下眸子。
“他到底是輔佐了本皇二十年的宰相,本皇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可是……若有下次,本皇定會要了他的命。”
月輕塵聞言,掃了眼聖皇。
心道聖皇陛下,還是一如既往地逃過仁慈。
“好,聖皇陛下,這次我聽你的。”
她得讓聖皇陛下知道……
有時候,太過仁慈,反會留下麻煩。
有些事,光說無益。
需得自己吸收教訓。
才記憶深刻。
……
聖城之內。
一場病症,來得極快,去得也極快。
彷彿,一切不過只是一場夢。
聖郊的一隅。
一個十分破爛的茅草屋內。
風良朋彷彿一時之間,蒼老了數十歲。
他被聖皇陛下革職,從今日之後,只能淪落爲乞丐了。
坐在一旁,渾身癱軟得風蔓枝。
花容失色。
再沒有往昔高貴氣質。
有的只是無盡的狼狽。
她的腦海之中,迴盪着顏文柏死無全屍的景象。
渾身的血液,都在發寒。
她看着躺倒在自己身側,滿身沾染了鮮血的女子。
無助地擡頭,看着風良朋。
“文柏死了,華兒如今又變成了這樣,怎會這般……”
風宰相啞口。
只是仰起頭來。
失笑,無助搖頭。
就在他們還在交談的時候。
那從被架回來後就已經暈了五天五夜的顏清華,倏然手指輕動了動。
幽幽甦醒了過來。
風蔓枝看着顏清華甦醒。
再是按捺不住,抽泣了起來。
“華兒……”
“娘,別哭。”顏清華蹙眉。
“華兒,你爹死了,聖皇下令,逍遙族人皆知我們在聖城做錯了事情,族人將我們視爲叛徒,不讓我們回去了……”
顏清華乾裂的脣畔,扯起了些許厭煩。
她的眼底,全是猩毒。
“死得好……誰讓我那個爹,那麼沒用!若非是她,我怎會成爲衆人的笑柄?”
若非是顏文柏的血毒技術不精。
又怎會被月輕塵那麼輕而易舉地破解?
自己又怎會在聖城之內,遭受那般奇恥大辱?!
“華兒……”風蔓枝錯愕地看着跟前一臉厭惡的女子。
彷彿一時之間,不認識她了。
這,還是從前那個溫婉有加善解人意的女兒嗎?
“別哭了。若是你繼續哭,繼續給我拖後腿,你們就立馬給我滾!若是願意留下來,與我做一番大事兒,我便讓你們留下。”
風蔓枝跟風宰相,全都一臉驚愕。
卻是看到顏清華,手中慢悠悠地取出了一隻虎令。
“族人不認我們又如何?他們總歸認識虎令!有了這虎令,整個逍遙族的精兵,莫敢不從!”
顏清華說着,再度眯起了眼睛——
“還有幾個其餘的族,我與他們交好。我會勸說他們,與我共成大事兒的。”
“華兒,你想做什麼?你莫不是……”風蔓枝第一次看到顏清華這樣的神色。
即便額上還是覆滿了傷痕。
卻依舊擋不住她的野心。
“靈域的掌權人,是靈域女皇。我們聖域,又怎不能再出一個女皇呢?”
顏清華眯着眼,看着半空之中。
冷幽幽地說道。
“我顏清華,自小便立下誓言,長大之後,要做人上人,如今……機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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