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輕塵仿若未覺,她從半空而落,站直了身體,拍了拍雙手。
隨後衆目睽睽之下,她順手解開了聖貝貝周身的束縛。
有人看到月輕塵在爲聖淵堂出頭,忍不住地出聲提醒着。
“小公子,那是聖淵堂的人啊!你最好還是不要靠近他們!他們都是災星,都是惡人之後!”
“對呀,小公子這羣人口口聲聲喊着要對抗天后!他們是註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與他們爲伍只會給自己招惹來一身騷!”
聖貝貝聽着來自四方的勸解聲,握緊了拳頭,小臉再度憋得通紅。
她纔要說話。
月輕塵已經轉過頭來,銳利的目光彷彿刀子一般落在了剛纔說話之人的身上,直要將他凌遲。
“怎麼?閣下莫不是有意見?”
“若有意見也行,過來與我打上一架!”
“我倒是不介意在這裏與你們切磋切磋。”
“若是你們的拳頭比我硬,那我就聽你們的!”
“……”剛纔說話之人,接受到了月輕塵的目光,頓時噤若寒蟬,再不敢多言一句。
大夥兒錯愕地看着這個橫空出世的白衣少年,紛紛在揣測着他的身份。
心底疑惑之際,衆人卻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這少年方纔的舉動實在如石破天驚一般……
簡直是個變態!!
哪個不長眼的現在敢衝上前去與她搏鬥?
那不是在找死嗎?
遠處,獨孤家族的其餘人原本還都禁錮着聖淵堂內的其餘弟子。
這會兒也都不敢再繼續,匆匆忙忙的將他們全都放開。
烏竹等人一獲自由,就迫不及待地向前。
“師妹,你沒事吧?”烏竹擔憂地望着聖貝貝,復又看着眼前這個見義勇爲的白衣少年。
烏竹雙手抱拳,微微作揖。
“多謝公子今日相救。”
“今日若非公子在此,師妹定會被歹人所擒。”
“只是,公子,方纔他們說得對……我們的身份會給你招惹來麻煩。”
月輕塵打量着跟前聖淵堂的幾位弟子。
眼前的幾位弟子生得倒都是眉清目秀。
他們此刻滿臉的忐忑。
或許是因爲這麼多年來,他們經歷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
這會兒說這番話的時候,幾位弟子全都十分的謹慎。
聖貝貝也往後退去了一步,“多謝公子,只是公子今日爲了幫我與獨孤世家爲敵,只怕日後公子的處境比較困難了。”
月輕塵看着這羣人的膽小謹慎,忍不住一聲嘆息。
這麼多年來,血凰族人也一直被稱之爲妖孽,所及之處,人人喊打。
聖淵堂這羣人這麼多年來的日子,只怕也是差不多的不好過。
一想到曾經叱吒風雲的聖淵堂,如今確實淪落到了這般境地。
月輕塵不免唏噓。
她淡淡地搖搖頭。
“有何可懼?我既執意要幫你深淵堂的人,便是沒有什麼在怕的!”
聖貝貝與烏竹對視了一眼,滿面都是說不出的震驚。
那瞪着圓圓杏眼的姑娘張了張脣,似乎還要說些什麼。
月輕塵卻是已經緩步往前。
這裏人多口雜,有些事情不便在此多說。
聖貝貝一行人見狀,紛紛緊緊跟隨。
只等他們先走到了一處空地之上。
月輕塵終於停下了腳步。
聖貝貝與烏竹等人疑惑的望着月輕塵。
“公子是特地要救我們的?”
月輕塵負手而立。
她微微地眯着眸子,看着長空。
許久,她低聲道。
“不錯,我是特地來救你們的。我奉天后之命,會護你們一方安寧。”
神色閃爍,月輕塵再度想起了那一日天后在昏睡之中口中還高喊着聖淵尊者的名字。
可想而知天后與聖淵尊者之間的情誼。
可見天后對聖淵尊者是何等的信任。
只是可惜聖淵尊者早已被擒拿。
月輕塵暫且無法救出聖淵尊者,倒是可以先護住尊者的後人。
也算是……爲天后做點事情了。
她淺淺的聲音落下,卻是是剎那在身後的衆人心底激起了千萬層浪。
尤其是聖貝貝。
她握緊了雙拳,整個人如同一隻兇狠的豹子。
那模樣恨不得要全去與誰拼命似的。
“天后?那個假仁假意的老妖婆!她怕是巴不得我們死,又怎會想護着我們?”
聖貝貝又認真地看了月輕塵一眼,很是嚴肅地叮囑着。
“公子,你不要被天后騙了!”
“她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整個九天全都被她騙了!!”
“那個老妖婆最是惡毒!”
眼看着跟前的姑娘如同一隻小獸一樣張牙舞爪,月輕塵忍俊不禁。
她的口中發出了一聲輕笑。
“難怪天后如此牽掛聖淵尊者,聖淵堂的後人的確不比那些愚蠢的大衆。”
聖貝貝與烏竹面面相覷,發覺越發聽不懂眼前這位公子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