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權爺撩寵侯門毒妻 >第258章 登門賠罪
    靳美人,南涼皇宮出了名的“小白花”,在這口五顏六色的大染缸裏,單純得不像話,雖然不曾誕下過子嗣,可就是因爲這份單純,得了永隆帝的暗中庇護,靳美人在宮中的日子倒也算過得去,她整天就愛那些個小孩子玩的玩意兒,比如放風箏啊,踢毽子啊,捉蝴蝶啊,尤其愛喫酸酸甜甜的糖葫蘆,皇帝翻她牌子侍寢都比不上送她幾串糖葫蘆讓她高興的,其實不是她本性如此,而是某次被個心腸歹毒的宮妃推倒撞在假山上壞了腦子,後來傷口雖然痊癒,心智卻丟失了幾分,便一直是這副青澀少女的樣子了。

    不過,原本的靳美人性子就是個單純的,所以心智不全以後也感覺不到太過明顯的變化,按理說來這樣的人是不能再繼續伺候皇上的,只是當初的駱皇后仁慈,放言說既然只是心性變得更單純而不會做出什麼危害宮妃的事,那就讓她一直留在自己寢宮,否則就這麼送入掖庭,對她來說太殘忍了。

    而對永隆帝來說,駱皇后在意什麼,他就把什麼當寶,當然,女人除外,男人更得除外。駱皇后想留下靳美人,那他二話不說就讓留下,爲了不給靳美人找麻煩,索性只讓自己的人暗中保護她,若非有特殊情況都不得暴露給其他宮妃曉得。

    張公公一聽就明白過來,得嘞,合着自家主子這是打算讓小白花來當擋箭牌了,只是不知道擋箭牌的背後,主子準備行什麼大事兒呢

    傍晚時分,靳美人被張公公用幾串糖葫蘆“連哄帶騙”給弄到御乾宮來。

    靳美人以前侍寢都是在自個寢宮裏,來御乾宮侍寢還是頭一回,緊張得不得了,那害怕的模樣真實不做作,看起來弱小又可憐。

    坐在龍榻上的永隆帝見狀,暗笑了一下,衝她招手。

    靳美人小心地走過去,跪地請安。

    永隆帝彎身將她扶起來,臉上一派愉悅,“朕讓人送給你的糖葫蘆,你可還喜歡”

    “喜喜歡。”靳美人歡愉地笑,露出倆酒窩,二十七歲的她看起來就像個十七歲的爛漫少女。

    “朕今天晚上還準備了你更喜歡的。”永隆帝說完,用眼神示意宮人將隔間簾子打開,靳美人往裏一看,頓時驚呆。

    除了糖葫蘆,還有不少精巧的小玩意兒,全是宮裏見不着的,每一樣都可愛得不行。

    “皇上,這些這些都是送給妾身的嗎”她驚喜得捂着嘴巴,有些難以置信。

    “對,都送給你。”永隆帝慈愛地笑了笑,沒錯,是慈愛,嚴格算來,他只真正寵幸過靳美人一回,就是在她剛入宮的時候,還是被駱皇后給“逼”的,在永隆帝的印象中,她似乎是他見過的女人裏面最單純的,單純得他有些下不去手,尤其是那夜讓她疼哭的可憐模樣給他留下了不大不小的陰影,心裏面總有一種罪惡感,再加之靳美人後來被人迫害壞了腦子,永隆帝再看她,就完完全全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意思了,倒像是爹看女兒。

    或許是永隆帝唯一疼愛的小女兒早早嫁出去了,心中總有個缺憾,所以想從旁人身上找補回來,這也是他白天第一個想到靳美人的原因,一來麼,想用她來擋“侍寢”,二來,也的的確確是很久沒見她了,所以差人接過來坐坐。

    在永隆帝看來,單純的女人值得被保護,但他絕不會愛上,他愛美人,這一點不可否認,但不是什麼美人他都愛,只愛胸襟坦蕩清明睿智腦子夠用的女人,可在當下,這樣的女人何其少,說白了,他這輩子只會把自己的真心交給駱嵐,這位曾陪他走過風雨坎坷的髮妻,一直到現在,他都找不出第二個比她更有頭腦更睿智更會俘獲他心的女人,就算有,那也不關他的事。

    讓人帶着靳美人入內殿搗騰那些小玩意兒,永隆帝便特地去沐浴把白天沾染的脂粉味兒洗掉,換了身便服,趁着天色打開密道熟門熟路地摸到長公主府。

    早在回京之前,永隆帝就跟宜清長公主通過氣了,所以宜清長公主回到府上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駱嵐換院子,換有密道的那個院子給她,雖然有部分人不解,不過長公主決定的事,她們做下人的照辦就是了,多問無益。

    料到永隆帝會來,駱嵐早早就沐浴更衣,整個人香噴噴的。

    有了長公主的“關照”,永隆帝自然是來得很順利,見到駱嵐在等,心情明顯愉悅不少,走過去坐在她旁邊,“朕的錯,讓嵐兒久等了。”

    駱嵐看着他,“皇上可曾把妾身活着的事情轉告給太子了”

    “不出意外的話,太子已經知道了。”永隆帝沉吟,“不過他是個什麼態度,朕有些拿不準,對了,嵐兒之前說讓朕出面阻止他對蘇家下手,朕仔細想了想,光憑我動嘴皮子這麼一說,似乎不太妥當吧,莫說太子不會服,就是朕本身,也沒有立場勸阻他。”

    “當然不會讓皇上一人出面。”駱嵐笑道:“妾身的意思是,皇上與妾身一同出面,好好說道說道他,如此才能達到最大的勸阻效果,爹孃都在,縉兒想必能聽進去幾分。”

    永隆帝點頭,“那好,就依你。”

    查到駱嵐的落腳點,白述並沒用多久。

    “殿下,皇后娘娘在宜清長公主府上。”

    赫連縉本就躁動的心跳得更厲害了,“消息屬實”

    “絕無紕漏。”

    “那好,安排一下,孤明日就去公主府拜訪皇姑母。”赫連縉眉開眼笑,可以說自去年的除夕夜到現在,他都沒有一天是心情舒暢的,如今陡然得知生母還在世,那種失而復得的驚喜,能讓他興奮得整夜不眠。

    雖然是急着去見生母,該有的禮儀,赫連縉還是沒忘的,一大早先讓人遞了拜帖,自己收拾妥當以後坐上軟轎就去了,沒帶許菡,畢竟是特殊時期,自然得特殊對待,暗中那麼多雙眼睛盯着他,稍微行差踏錯,就會帶累菡兒受苦,他可不願有那麼一天。

    來到公主府,先拜訪了彭駙馬。

    說實話,駙馬爺並不知道赫連縉爲何突然到訪,在他的印象中,赫連縉就是個不太聽話的紈絝皇子,常常把皇帝的話當做耳旁風,行事自我,浮而不實,對於彭駙馬這樣的文雅人士來說,他不會喜歡與赫連縉這樣作風頑劣的人結交,只不過礙於那是長公主的親侄兒不得不陪着笑臉接待罷了。

    因爲志不同道不合,兩人在談話上就沒有什麼默契,只是簡單地問候幾句太子妃可還大安,赫連縉也只得敷衍着應了。

    等宜清長公主過來,駙馬才如釋重負一般將人撂給她,起身拱手告退,他果然還是適合種種花作作畫修養身心,那些朝堂紛爭以及人與人之間很多你來我往的算計,不是他擅長也不是他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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