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夢都過去了,夢裏一切都不是真的,咱們上午訓練一通就不會再想起這些了。”
天香以爲她在夢境之中是真的夢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了,連君雅也忍不住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安慰道:“君無憂,你別怕,有我和天香在呢。”
正這時,營帳門口門簾突然被掀開了,銀白的身影疾步匆匆的跑了進來。
“嗯?這大狼怎麼進來了?”君雅看到跑過來的銀白大狼,疑惑的開口。
君無憂聽到是笛玄,頓時從天香的肩頭離開,轉頭看向牀邊眼巴巴看着她的笛玄。
哭了,他家無憂哭了。
小眼睛都哭腫了,真是心疼死了。
笛玄恨不得現在就化爲人形,將小丫頭抱進懷中好好的安慰一下,爲她擦掉臉上的淚水,爲她輕輕拍拍後背,親口告訴她他在這裏。
可是他現在卻不行,他想做的一切便被別人給代替了。
有時候笛玄真是忍不住嫉妒天香這個貼身丫頭了。
“嗷嗚……”
君無憂完全不知道笛玄的心情,伸出小手摸了摸笛玄的腦袋。
其實當笛玄出現在她夢境中時,她便知道那個大盛國的戰王殿下便是笛玄。
只是不知爲何,夢境之中一直不曾有戰王的名字出現,好像每次要說出那個“名字”時,她的夢境就恍惚了一下,以至於她什麼都沒有聽見。
現在想想,在前世被皇帝支走後察覺到不對急急忙忙趕回來的戰王,在親眼目睹了自己的愛人絕望死去的那一刻,該是有多麼的痛苦。
她微微動了動乾澀的喉嚨,看着笛玄青幽的眼睛,低聲說道:“辛苦你了。”
笛玄微微一愣,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雙目微微一動,大約是猜到她是爲什麼會哭了。
“嗷嗚……”
不辛苦,一點兒也不辛苦,爲了你一切都值得,只要能夠永遠和你在一起,生生世世,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甘之如始。
彷彿聽到了他的心聲一般,君無憂頓時咧開嘴角笑了起來。
“笑了笑了,終於笑了,好了,天香趕緊給她收拾吧,我們該去訓練了。”
君雅趕緊拍了拍天香說道,然後轉身也去忙她的去了,她的頭髮可還沒梳好呢。
天香的速度可是比她快多了,下意識的把某頭大狼給攆了出去,然後不慌不亂迅速給君無憂穿衣洗漱。
等到君雅結束裝扮的時候,天香已經把自家小姐都收拾好了,兩人站在門口就等着君雅一起出發。
“君雅,你好慢啊。”君無憂笑眯眯的嘲笑道。
“走走走,就你快,還不是天香厲害,不然你怕是現在還跟一件衣服打架呢。”君雅白了她一眼,趕緊推着兩人就出發了。
君無憂攤了攤雙手,跟天香對視一眼,便紛紛笑着朝着訓練場那邊過去。
營帳外的笛玄自覺跟上君無憂,銀白又亮着利爪的身影邁步在三個漂亮的小丫頭身後,可是替三個丫頭擋下了不少不懷好意的視線。
“真是好看啊。”遠處在訓練場外坐着的一名戰士一邊擦刀,一邊眯着眼睛盯着剛進入訓練場與馬軻等人匯合的君無憂等人那邊。
另外一個耍着花槍的戰士嘖嘖兩聲又遺憾的說道。
“嘖,這種還沒長大的小丫頭纔好呢,你是不知道,一年前我讓玉瑤大人弄的那個小丫頭,到現在我還記得那丫頭弱小可憐顫抖的樣子,簡直想想都興奮。”
“喂,你這個變態的嗜好可不太好。”耍花槍的戰士一把抓住長槍停下動作,皺眉不悅的看着同伴。
“嘖,你別管我。”擦刀的戰士舉起手中大刀,蹭亮的刀刃橫向對着君無憂幾個小孩兒那邊,那倒映在刀刃上的一雙眼睛頓時露出了邪惡的目光。
突然,一道銳利的視線猛然看過來,直接對上了擦刀戰士的雙眼。
青幽的狼目中,陰森的殺氣幾乎憑空攝入那戰士的眼中一樣,頓時讓他驚的身體猛然一抖。
“該死!”他低聲啐了一口。
旁邊的拿着長槍的同伴頓時皺眉看向他,“罵誰該死呢?”
“不是,沒說你,只是有個礙眼的東西需要除掉。”
他早就已經盯上了這三個丫頭,只是一直沒好機會下手,最大的原因就是從幾天前出現在這三個丫頭其中最小那個女孩兒身邊的銀白大狼。
應該是頭中級魔獸,這年頭能夠從小馴養的魔獸不多,但是軍營中不是沒有。
他見過養到這個體型的馴養魔獸,大多都是中級魔獸的級別,這頭應該也不例外。
如果只是中級魔獸的話,那殺了它不成問題。
只是剛剛那一眼實在是讓他忍不住眯了眯雙眼,這頭狼很警惕,敏銳到幾乎不像是中級魔獸的程度。
把它當成個別魔獸的話,還是警惕一點兒好。
就算如此,他也最多把銀白大狼的實力在心裏提升到中級巔峯魔獸而已。
心裏似乎有了計劃的戰士提起自己的大刀,便和同伴離開了訓練場。
“無憂你一直東張西望的在看什麼呢?”馬軻敲了一下君無憂的小腦袋,不滿小丫頭不專心的態度說道。
君無憂頓時可憐巴巴的揉了揉自己的小腦袋,“你們難道沒有感覺到嗎,剛纔一直有股不太好的視線好像在看着我們這邊。”
在場的幾人紛紛一愣,君雅皺着眉開口道:“我也感覺到了,那視線讓我有點兒瘮得慌,很不舒服。”
“好像那股視線已經消失了,那人實力應該不低,我一直也沒發現視線本人的位置。”
天香也開口說了,馬軻等人頓時瞪眼。
“只有我沒感覺到?”馬軻疑惑。
金弟趕緊舉手:“我也沒。”
“我也沒有。”江大龍點頭。
“嗯。”惜字如金的莫窗點頭表示自己也沒有感覺到。
所以,那視線只有女孩子們感覺到了。
頓時一股令人不太好的猜測在所有人腦海中涌出。
“真是……混賬東西!”馬軻憋着火咬牙切齒說道,他握着拳頭,陰森森的掃視着周圍,可是已經沒了那股視線。
君無憂身後的笛玄只動了動耳朵,全場怕是隻有他看到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