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盛世商女:天才小神棍 >第二章 她是李玉篆
    破電瓶車在不平的村路上前進,顛得嘎呀地響,兩邊的腳踏一路的轉着。老神棍一邊擰着油門一邊嘟嘟囔囔,因爲防震差,把他的聲音顛得不成句。

    等罵完,他才發現身後的孫女一路沒吭聲,瞥了一眼後視鏡,只見她半個腦袋。老神棍道:“小篆,剛纔被那些小混蛋打着了”

    頓了頓,但後座上的女孩仍然一聲不吭,老神棍一怔,捏住煞車停了下來。他回頭瞅着李玉:“真打着了哪裏疼”

    李玉見他蒼老的臉上帶着擔憂,心中卻是一暖,這才搖頭:“沒有。”

    老神棍滿是皺紋的臉笑成菊花:“一會爺爺給你買雪糕喫。天晚了,咱們回家喫飯吧。”

    回家

    聽到這兩個字,李玉眼眶莫名的一熱,她也有家了雖然這個家貧困潦倒,家徒四壁,只有一個爺爺但只要有了親人,那就是家

    而她,也不再是李玉,而是面前這個老頭的孫女十一歲的少女李玉篆

    腦海的記憶還在翻涌讓她頭痛欲裂,這是作夢嗎但作夢怎麼會痛

    難道她已經死了,在這個叫李玉篆的小姑娘身上還魂了

    腦海的信息一會讓她皺眉,一會讓她糾結。說到現在這個身世,也是個悲催的娃

    李玉篆的爸媽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她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加上爺爺李大海,一家五口租住在小鎮上,開了個小雜貨鋪,雖然沒有多富足,但小日子過得卻是有滋有味。

    李玉篆三歲時,爸爸帶着哥哥去河裏游泳,哥哥溺水,爸爸趕緊去救,結果父子倆一起淹死了。其間還有個好心的大叔去救人,也溺死了。

    大叔的家人擡着大叔的屍體到李玉篆家的鋪子跟前哭,媽媽只好把鋪子賠給人家了。

    媽媽沒過半年也病死了,留下她一個孤女。爺爺李大海把她帶回了村子,撫養長大。

    李大海年紀大了,又是個蹶子,找不到工作,只能帶着她當神棍,坑蒙拐騙,十里八鄉沒有不知道他們的

    所以李大海只好帶着李玉篆到別的鎮子上騙。

    今天一早,李大海就帶着她到鄰鎮擺攤,沒想到纔開攤一會,就有個十七八的少年找李大海算命,李大海張嘴就說人家印堂發黑,諸事不順。

    放屁要是人家諸事都順,哪個會花冤枉錢請他這種神棍化解

    那少年也是沒腦子的,一聽就直說對,沒錯,諸事不順於是倒豆子一樣,把自己追求校花女神不成反被辱的事情說出來了

    想到當時的情景,李玉篆直要扶額那哥們長得像豬八戒轉世一樣,而且十句話九句爆粗,真是要顏沒顏,要素質沒素質,智商還是硬傷居然追校花,能不扎心嗎

    她的神棍爺爺一聽,就笑了,這哪是豬八戒,整一個財神爺託生纔對

    於是,她的神棍爺爺忽悠人家買什麼旺桃花的符,要價八十八。

    那哥們也是鐵了心要追校花,買了符,居然覺得不夠,問能不能到他的村子,給他的屋子看風水。還說趁着今天他爸媽不在,好給他擺着旺桃花的風水局

    這智商果然欠費此舉無疑是雞崽子親自打開雞籠,把狐狸請進門

    於是老神棍帶着李玉篆給那哥們看風水,不料,那哥們的鄰居以前在鎮子上被老神棍騙過的,就擢破了他們,說李大海是個騙子,當場就吵了起來。

    一羣小孩子追着李玉篆打,有個小孩特狠,居然拿起板磚朝她丟來,砸到後腦,原主居然就這樣死了,讓她重生。

    李玉篆的後腦現在還嗡嗡的痛,伸手摸了摸,嘶地一聲抽了口氣,摸出點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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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怎麼了,小篆”李大海回頭瞅了她一眼。

    “沒有,太陽大,曬得我頭暈。擦點風油精就好。”李玉篆說着拿出風油精來,擦了兩邊太陽。“我不喫雪糕了,想回家睡睡。”

    “好好。”李大海點頭,加快了速度。村裏的孩子就是這樣,摔摔打打的長大,磕着碰着抹點藥就了事。

    半個小時後,終於回到家。

    李玉篆不是平洋市人。不過與前生是同一個省。

    她所在的市叫容山市,與平洋市相鄰。它只是二線城市,而平洋市是一線城市,而且平洋市還是省會。經濟發展開是沒得比的。

    李玉篆所在的並不是市中心,而是位於容山市,高豐區,白河鎮,一個名叫雙駝村的地方。

    李玉篆的家在村尾。村子很小,只有四五十戶人家,再加上年輕人大多外出打工,只剩下一些上了歲數的老人和小孩,村子更是靜悄悄的。

    小破車停在一間泥磚屋前。這個村子不算富有,但兩層小洋樓還是有七八間的,大多是沒貼瓷片的兩層紅磚屋,泥磚房在這裏是最差的,都是老房子了,只有幾戶,而且那幾個戶主都是搬了出去,沒餘錢翻修村裏房子的。住人的泥磚屋只的李玉篆一家。

    要是李玉篆的父母沒死的話,以他們的勤奮,早就把家裏翻成紅磚屋了。

    “唷呵,咱們的半仙回來了,賺了不少吧。”鄰居是一間兩層的小洋房,一個瘦小的老頭坐在門口抽水煙。

    漂亮的小洋房和破舊的泥磚屋,並立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對比鮮明。小洋樓耀武揚威,泥磚屋低矮寒酸。

    李大海只呵呵一笑,就好像完全聽不懂鄰居的挖苦一樣:“老何頭,喫晚飯了嗎”

    “吃了。”老何頭打了個飽隔:“今天兒子兒媳回來了,一起到鎮上喫。”說着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雪米餅,朝着李玉篆招手:“小篆,這是你明叔拎回來的,給”

    李玉篆笑眯眯地走過去接過:“謝謝何爺爺”

    “唷,嘴變甜了嘿嘿,這麼乖,下次你明叔回來,再給你喫。”老何頭瞅了李玉篆一眼,這個小姑娘,平時都怯怯懦懦的,總低着頭,說話像蚊子一樣。老何頭搖了搖頭,揹着手,吭着曲進了屋。

    李大海抹了抹臉上的汗水,臉上有些低落,一瘸一拐地把破電車推進了泥磚房。

    李玉篆一進門,臉上的笑容就一收,把那個雪米餅給扔到桌上。

    從小作爲孤兒長大,她早就習慣了被人施捨,不論那個施捨的人懷着多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們都會笑眯眯地上前接受並道謝,不喜歡,回頭再扔了

    這是孤兒院的生存法則

    但總有些愣頭青不懂這法則,有一次鬧狠了,院長就會板着臉喝叱:“你們誰不服氣,啊絕大多數給予者都是帶着目光的,你們覺得自尊受創了那就等着餓死想活着,就給我低聲下氣等你長大了,等你強大了,再用你的成功狠狠地去扇那些人的耳光但是,現在,你什麼都不是所以,全都給我好好地受着”

    那翻話院長只說過一次,但她卻記到現在,學會在生活中委曲求全,並鼓舞着她念完大學。只是生活無常,進入社會後她諸事不順,命運中,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掐着她一樣,每次她剛燃起一點火焰,纔有一點成績,那隻手就會狠狠潑她一盤冷水。

    那樣的人生,是絕望的,看不到前路,看不見光。

    而現在,雖然窮,無父無母,一樣吃了上頓沒下頓,但她不再是孤兒,就算只是一個坑蒙拐騙的老神棍,那也是愛她的爺爺

    因爲這個乾瘦的老頭,她願意再一次相信生活

    她的未來,不再沒有出路,而是有無限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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