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就沒別的理想嗎當律師教師醫生設計師甚至是演員或是什麼學家”李惠說,“我如果像你一樣有錢,又這麼年輕,一定是先實現自己的理想。過自己想過的人生。”
理想嗎李玉篆沉默了下來,前生,的確有過理想的,想畫畫,當畫家
但現實是殘酷的,學畫畫要投入大筆的錢,她最後只好放棄,後來,在社會這個現實的大融爐裏,她早就忘記了所謂的理想和夢想,心裏只有賺錢
重來一生,她也是拼命地只爲了賺錢,畫畫什麼的,好像真的不那麼重要了。
李玉篆說:“如果你經歷過像我一樣的,沒有父母可依靠,只能靠自己,你就會知道,所謂夢想,都不會重要。我以前想過當畫家,現在,對所謂的畫家夢,早就淡了,也沒有了。”
“可你現在有錢了,可以學你想學的了。你還年輕,還有大把時間。”李惠說。
“噢”李玉篆長長地噢了一聲,懶洋洋的,居然提不起一丁點興趣。
李惠嘴角一抽,此人夢想已死眼珠一轉,壞心眼地說:“那你想考帝都大學嗎”
“想啊做夢都想”李玉篆一臉嚮往。
“考不到還要去帝都呢”
“哦,當然的”一臉決絕。
李惠嘴角又是抽了抽:“呃,看來你理想還是有的,只是變成了去帝都而已。但我記得你以前,沒有去帝都的執念的,什麼時候變的,好像是初中那會吧”
李玉篆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才說:“二妮,吶,我跟你說,有些事情真的很奇怪。就好像,一個人突然看到遠處風景如畫,想把美景留下來,所以一念之間,他腦子一熱,就想成爲攝影師併爲了這個夢想吃盡苦頭,但卻不願放棄,成了執念。”
而她去帝都的執念,卻是那名少年。
多少年了,只要一閉上眼,就是那名少年拉着行李箱遠走的畫面。
什麼時候回來
誰知道呢
以後會去哪裏
帝都
那兩個字就這樣深刻在她的腦海裏,好像成爲了一種約定。
覺得如果他回帝都,而她沒在,他該多失望
而她沒考到最好的帝都大學,嗯,也覺得沒臉見他一樣。
李玉篆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李惠。
李惠一個踉蹌,差點沒裁地上去:“所以呢,你去帝都是爲了一個男人”
李玉篆呃了一聲,捂臉,“不行嗎”
“不當然行但怎麼說呢”李惠嘴角抽了抽:“我覺得吧,這種情節只能出現在那些瑪麗蘇小說裏而且還得是校園文裏的,怎麼也不該發生在你身上”
“爲什麼不能發生在我身上”
“呃,你給我的人設不是那樣的,而是非常冷靜的人,而不是腦子一抽,就決定了人生大事那種”李惠無語望天:“我的霸道女總裁啊,人設就這樣崩了”
“有這麼嚴重嗎”李玉篆扶額。
“嗯,當然。幸好,他只讓你決定考帝都大學而已,
李玉篆噎住了:“瞧你這話說得”
李惠卻笑了起來:“不過,不衝動,不熱血,就不青春啊”
“小篆,二妮,那邊叫喫午飯了。”劉嬸遠遠地朝她們叫。
二人應了一聲,從大青石上跳下來,走了回去。
“小篆,坐這邊。”譚麗芳招手。
李玉篆見李大海在那裏,與李惠走了過去。
這是屬於主人席,他們一家人坐那裏。
“靜華到國外留學,好厲害啊”李向珍夫婦一臉的豔羨。
就連李惠的爸媽是是羨慕的。
譚麗芳見到李惠,得意道:“唷,李惠考哪裏了”
“成績還沒公佈,我報考了平洋大學。”李惠說。
“唷,平洋也不差。我家靜華啊,最後還是選擇出國深造”譚麗芳說。
李惠嘴角一抽,現李玉篆面面相覷。
“平洋大學也很好呀”李大海紅光滿臉的。可見對於李靜華能出國,他有多高興,覺得老有面子了。出國深造幾個字,特別的高大上。
李玉篆和李惠二人都懶得打擊他了,老人的心思都是那樣。
這時開始上菜了,譚麗芳卻拿出幾份合同來:“呵呵,現在的老人,保險越多心越安吶,小篆你說是不是”
李玉篆冷掃她一眼,居然逼她給李大海交保險。
“我現在經濟條件上去了,出事了我還負擔不起”李玉篆警告她。
“話可不能這樣說”譚麗芳笑,想起那抵押的房子,她就不甘,越想越不舒服,總得從李玉篆那撈一筆才甘心,“現在這個社會變得很快,老人嘛,總得要自己拿在手裏才安心的,小篆最孝順了”
不籤就不孝的意思。
雖然周圍的人都看出譚麗芳這是挖了個坑給李玉篆踩,但李玉篆有錢,不買就太沒臉了
只見李玉篆突然笑眯眯的:“給爺爺買保險,我當然賺成了謝謝小嬸了小嬸真孝順,你要幫爺爺買保險自己也可以決定的,不用問我呀。”
譚麗芳臉上一僵:“你是給爸買”
李玉篆一臉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不是小叔小嬸要給爺爺交保險嗎”
說着望着她,譚麗芳臉了一陣青一陣白:“憑什麼,我們”
“小叔是爺爺的親生兒子唷”李玉篆咯咯笑起來。“我一個孫女,哪能搶你們的功勞”
譚麗芳氣得一個倒仰,答應吧,她可不想喫這虧,她憑什麼要給這老不死交保險
拒絕吧,就是不孝畢竟她和李向城是李玉大海的親親兒子和兒媳婦而李玉篆卻是隔了一層的
真要孝順,也得他們先孝
“你可是爸一把屎一把尿地養大的。”譚麗芳說。
“說得好像小叔是撿來的,爺爺沒養過他一樣。”李玉篆說。
譚麗芳臉上一僵,連忙說:“我們當然想給爸交保險呀,但我們哪有你有錢,能者多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