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鄭盈實在天賦高,他都不想她入道。幸得她的五弊三缺是一隻耳朵而已,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來來,這一屆咱們三個老頭也來賭一局。”陸一鳴說。“我壓我家孫子陸磊拿第一。”
竺老說:“老陸頭,你上一屆才輸掉了你家的祖傳王八殼,現在連你家那五個極品皇錢想輸掉”
陸一鳴整個人都不好了,呸了一聲:“要不是那個破雲出月的小子”
他原本沒想到要拿那五個極品皇錢出來的,但竺老已經說出口了,他現在說不拿,好像他的孫子會輸一樣。
於是,陸一鳴說:“老竺頭,今屆我要把我家的祖傳龜甲八象殼拿回來了,有種你拿這個出來賭。”
“好說,反正輸了也不是我的東西。一直扔在屋裏也佔地兒。”竺老無所謂地剔着牙。
陸一鳴一噎,怎麼算竺老都沒虧。但那龜殼是他的寶貝,少了它,連卦象準確率都低了一成。現在有機會,定要拿回來。
“老鄭頭,你呢”竺老望向鄭世道。
鄭世道呵一聲,陰陰地扯嘴角:“誰贏我不想賭,咱們不是早有賭注了就跟上次說的一樣,那個丫頭能進總榜前五,我不打那小子的主意。”
那就看貶李玉篆必不進前五了。
“開始了。”陸一鳴說。
只見主持說:“各位大師,現在請上山吧。明天下午六點前回到這裏來。晚上山上可不平靜哦還有,最先回到這裏的,就中奇門第一”
李玉篆雙眼眯了眯。
上山尋龍問穴,這是看風水
山上過夜,不平靜,這是驅邪
最先回到這裏來,路上一定會有阻,這是奇門
一下子就考了三項了,還有最後兩項推演和麪相。
“走”
“快走”
“先到最高的山峯上看看。”
參加大賞的年輕一輩修道者們紛紛涌出門,李玉篆也跟着出去。
李玉篆慢騰騰地走,打開平板,輸入自己的身份證號碼,按了手印。
屏幕上立刻彈出整個山脈,但卻像普通導航一樣,只有大概路徑,紅點就是她所站的地方。
這穴位原來沒有標註的,還得她找出來纔行啊
一百個空吉穴,要全找出來。
但山脈這麼大,有些穴位平平奇,但也可以埋人的。這種地方足有數千個之多
所以,那一百個穴位,一定有明顯的特徵地穴位。不是大凶,就是大吉。小兇,小吉也會有。
找到後還得做選擇題判斷。
嗯,挺考人的
李玉篆微微一笑,跟着大隊上山。
吳哲跑在前頭,李玉篆三兩步跟上去,吳哲道:“現在大夥一窩蜂的涌上最高山峯的山頂。”
“人之常情。登高才能望遠。”李玉篆微微一笑。
來到山脈前,很多人都停了下來,對着眼前山脈指點起來:“白龍飲水,擡頭有沖天之勢,好龍脈。”
“來勢曲如龍,富貴永
無窮要是將來我能埋在這,死也笑醒”居然有人對着山脈流口水的。
衆人一陣哈哈大笑。
“臥槽,我一點也看不懂”有個英俊的眼鏡男對着山脈一臉懵圈。
“連這麼明顯的龍脈都看不懂,勸你現在就掉頭回去吧。”一個女人切地一聲。
“幹你什麼事哥是來考驅邪的這風水早就放棄了。我就想爭個驅邪項目前五。”眼鏡男說。
沒人搭理他,他見人都在指點風水,就李玉篆沒開口,邁步上前:“嘿,妹子,你也是同道中人啊”
“不是。我每項都考。”李玉篆笑了笑。
“你這不行啊。”眼鏡男說,“術業有專攻,貪多嚼不爛咱要精,而不是每項通。”
李玉篆點頭:“我同意你的說法。”
“對吧,不要爲了博眼球裝逼而樣樣都沾,做人要低調”眼鏡男呵呵一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龍傲天”
李玉篆嘴角一抽,“哇,低調的龍傲天先生,你名字真高調。”
“唉,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這個狂拽炫酷吊炸天的名字,是我一生的痛。”說着一臉憂傷。
李玉篆竟無言以對。
“這位帥哥,你叫什麼名字很高興認識你。”龍傲天望向吳哲。
“嗨,你好。但我一點也不想認識你。”吳哲說。這眼鏡男一看就是個逗逼,能好好相處嗎
“是嗎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我跟你說哦”叭啦叭啦,一路嘴不停,吳哲快被他給折磨得崩潰了。可這人就像狗皮膏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
李玉篆一路往最高峯走去,腳步不停。
這座山非常深,有些地方草都能過人膝,有路,但卻被草遮蔽,顯然平時極少人來。
吳哲和龍傲天開始還輕鬆,但慢慢的居然有些跟不上李玉篆的腳步了。
吳哲臉色鐵青地望了李玉篆的背影一眼,這女人難道是個登山愛好者
李玉篆漸漸超過好些人。
鄭盈和她的同伴在半山腰就開始喘了,只感到腳步沉重。
陸磊倒是好些,他到底是男人,而且一直有鍛鍊,所以只感到腳步有些酸,並不防礙他。突然有一個纖細的身影從他們身邊經過,腳步輕快,這麼難走的山路,她卻像如履平地。
陸磊臉上黑了黑。
“她是李玉篆她爬得這麼快”鄭盈說。
“聽說人家是山溝溝出來的,山裏娃啊,爬山能慢。”鄭盈身邊一個女同伴說。她叫白如蘋,是鄭世道的徒孫。天賦尚可,平時跟鄭盈十分要好。
“咱們現在又不是登山大賽,而是尋龍問穴,爬得再快,找不到穴位也是白搭。”白如蘋說。
鄭盈一聲不吭。她不知道鄭世道的計劃,也不知道這李玉篆與他們鄭家敵對。
但既然入了這一行,就得爭這一行的高低。
宋驚倫她連比都不敢比,和陸磊也有些微差距離,但在女風水師來說,年輕一輩中,她卻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她也一直以帝都第一天才少女自居嗯,雖然她早過是少女這個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