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十月份,天氣還不算冷,但這山上的氣候不同,越夜越冷。
衆人早就等在那裏,等着各種陰物的降臨。
大約晚上十點左右。遠遠的,已經聽到了一些動響,遠處紛紛聽到人的低喝聲和尖叫聲。
“快來了吧”吳哲有些緊張。
畢竟他只學了風水,對這種東西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能不惹就不惹。
“來多少,小爺我收多少”龍傲天神色頗爲狂傲,脣角拉起了弧度。
陸磊低哼了一聲,掃了龍傲天一眼。
“如蘋,一會咱們就抓次一等的吧。”鄭盈說。
“知道了。”白如蘋點頭。
有陸磊在,她們上前爭也是白搭,不如退而求其次,做十分九穩的事情,沒得便宜了別的人。
“天通、地通、陽通、陰通,太上天尊助我明目”
“天靈地靈,二郎真君借我天目,急急如律令”
各人都用各用手段,喊着開眼,開天目,之類的話,把自己的冥途打開,以便能夠看到陰物。
爲什麼不在天一入黑之時就開眼那是因爲開啓冥途,是十分消耗自身氣機的。
道行較高的,像陸磊這樣的,最多隻能開四個小時,久了就受不了。
“李玉篆,你不會開眼嗎”龍傲天見李玉篆沒有動作,以爲她不會開眼,“我幫你開吧。”
“不用了,謝謝。”李玉篆笑了笑。
“嘿,那就算了。你放心,只要有哥在,沒人能傷得到你。”龍傲天拍了拍胸口,已經認定李玉篆不會驅邪。畢竟連冥途都不會開,如何驅邪。
“給我開吧。”吳哲急道,“我雖然放棄了,但那些東西來,我就怕,看得見總比看不見放心點。”
“好咧”龍傲天很大方地用符給他開了冥途。
一邊的陸磊嗤一聲冷笑,覺得三人簡直是烏合之衆,臉上鄙視之色更重。
這時,周圍的氣溫層層下降,好像一下子由初秋進入了塞冬一樣。
陰冷的氣壓層層地壓下來。
衆人緊張得渾身緊繃。
“咯咯咯”一陣若有似無的笑聲響起,一抹紅影在樹後若隱若現。
周圍的陸陸續續出現很多臉色青白的鬼影。有好幾個渾身纏滿黑色,面目猙獰的。
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一抹豔紅的鬼影。
“那是厲鬼”白如蘋臉色鐵青,不由後退一步。
“咱們別碰它”鄭盈低聲道。“咱們對付那邊的。”
這厲鬼,瞧着快化煞了陸磊看着那紅衣厲鬼,臉色有點不好。一般厲鬼,他還有把握,但這種東西少不得要跟人聯手現在各人都在爭分,誰會幫誰
而且這裏也不只這隻厲鬼,還有別的
“看哥的,看哥的”龍傲天握着桃木劍,看着眼前快化煞的東西,心裏直打鼓,怕自己拿不下,不敢上前,但又不想放棄。
正在這時,他身邊的少女突然上前一步,只見她握着那把統一發放的桃木劍,身子一旋,就轉了出去
隨着一聲清喝響起,一塊玉牌猛地往地上一擲,桃木劍往地上一插。
接下來,她身上忽地爆發出一陣強大的氣機。
轟地一聲,似一股熱浪般,以她爲中心,向四周拍打開來。
周圍的人被她震得猛地後退一步。
“啊啊啊”周圍的鬼物發出一陣陣淒厲的叫聲,居然迅速退散,只有剛纔那隻快要化煞的厲鬼被她收進了玉牌。
李玉篆神色一喜,桃木劍上挑,一把抓住那塊玉牌。
回過頭,就怔了。
只見周圍的人一個個像見鬼一樣瞪着她。
“呃”李玉篆一怔,不由摸了摸臉:“有東西你們幹嘛不收鬼”
“鬼都被你嚇跑了”吳哲抽着嘴角說。
李玉篆回頭,果然一片清靜,別說鬼,這次真是連鬼影都不剩了剛纔如塞冬似的陰冷,現在連冷氣都沒有了
李玉篆整個人都不好了,很是抱歉:“對不起”
她平時面對的都是怨煞級的,連奈何橋她都闖了過去,忘記了還有這種低等的,一時沒控制住現在居然害得別人連一分都沒拿到。真不是故意的
周圍的人一怔一怔的,久久纔有個人發出聲音來:“她、她是怪物麼”
“這情景簡直跟當年那個宋驚倫一模一樣這種人,怎麼還能有第二個”有個胖子,快被打擊得懷疑人生了
鄭盈和白如蘋臉色發白,不敢置信地後退一步。上一屆玄學大賞,她們也有參加,親眼目睹那名少年如何的光芒耀眼。
同樣是十八歲,超出年齡的,近乎恐怖的氣機
怎能還有第二個
這個李玉篆,當年鬥敗陳天應,難道不是僥倖,而是實力
白如蘋心有不甘,但鄭盈卻認可了李玉篆的實力。鄭盈上前一步,對李玉篆說:“驅鬼,不得不承認,你厲害天才沒錯,我把這兩個字送給你但風水造詣上,我一定勝過你我不相信,還會有第二個宋驚倫”
天才
衆人聽到這兩個字,心中一凜
對,眼前這名清麗的少女,的確擔得起這兩個字
才十八歲,身上的氣機已經達到了宗師級的水平
他們連碰都不敢碰的,快要化煞的厲鬼,她一招解決,她不是天才,誰是
先不論別的項目,就驅鬼這一項,她足已擔得起“天才”二字
陸磊看着李玉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開始他還諷刺李玉篆是投機取巧,現在,她卻用實力啪啪地打他的臉
他的臉只感到火辣辣的,又是羞又是憤怒,拳頭緊緊地握着。
下面的項目,他一定要超越她只有如此,才能挽回他的顏面
“李玉篆,想不到你這麼厲害”龍傲天驚嚇得連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這叫我以後怎麼出來混啊”
原以爲她只是懂一點風水,沒想到,在他看來這麼猛的厲鬼,她一招解決還有沒有天理啊以前他一直自詡天才,以後,他再也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