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極品女老闆 >第46章 失去了她
    片刻工夫,付貞馨又重新裹着毯子返回,匆匆地從坤包裏扒扯了一番,掏出一包未開封的衛生巾。然後又火急火燎地進了衛生間。

    不知爲什麼,黃星總覺得這一切都像是暴風雨來前的徵兆。這個堪稱絕色的性感佳人,性格就像是在太陽底下暴曬了一百年的乾柴,一點就着。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待付貞馨在衛生間裏完成了一系列生理護理之後,她重新氣勢洶洶地返回現場,衣着整齊地站在黃星面前,破口便罵:黃星你真是我付貞馨的剋星,自從你來到鑫緣公司,我就沒一天好日子過

    黃星苦笑說:小付總,你太偏激了

    付貞馨反問:是我偏激還是你太猥瑣誰給你的權力,和我住在一個房間誰給你的權力,脫掉我的衣服

    黃星見她一直咄咄逼人,不僅不感恩,反而是出言譏諷,不由得有些生氣。黃星提高音量:小付總,我以爲你會感激我。如果沒有我,你昨天晚上

    付貞馨冷哼道:感謝你憑什麼就憑你是個大流氓

    黃星憤然道:我是流氓我是流氓,你早就付貞馨,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麼,都不入你的法眼。無論我怎麼爲你設想,你都覺得我是錯的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我黃星哪一點對不起你

    沒等付貞馨再開口反駁,黃星便一扭身子,拉開了房門,火速離開。

    賓館門口,黃星一支接一支地吸菸。

    而付貞馨,卻在房間裏凝眉思量。

    十五分鐘後,黃星聽到一陣心事重重的腳步聲,隨即耳邊響起一聲低微的女音:對不起,也許我錯怪你了

    黃星不敢相信對不起三個字,是出自於付貞馨之口。在聽到這句歉意的剎那,黃星的確有一絲意外和驚喜。但是仔細一揣摩,卻又禁不住皺起了眉頭:也許這倆字的份量,好沉重。

    付貞馨輕輕皺眉說:這倆字,就當是你給我一個臺階。

    黃星反問:怎講

    付貞馨道:我承認,我對你有偏見。但是但是我想請你喫早飯。

    黃星腦袋嗡地炸了一下,這算是什麼邏輯因爲對我有偏見,所以想請我喫早飯這兩句根本不沾邊的銜接,聽起來竟是那般生硬。

    但不容置疑的是,付貞馨臉上的確洋溢着一種近乎真誠的元素。黃星很難去想象,在這短暫的一刻鐘時間裏,付貞馨究竟進行了怎樣一番心路歷程。只是,她能親口承認對自己有偏見,已經是非常之難能可貴了。

    黃星說:我請你。

    付貞馨微微一低頭,隨即擡起來說:可以。

    詭異的對白,詭異的邏輯。

    詭異的二人,踩着不合拍的腳步聲,去了小喫街。

    他們心裏,各自藏着不少心事。尤其是昨晚一事的發生,令二人的舉止,顯得更加詭異無聲。

    付貞馨一直在想,該怎麼面對鄧光輝。是忍耐還是爆發

    她是女人,差點兒遭遇了鄧光輝的玷污,憑這一點,她有一千一萬個理由,將鄧光輝的醜惡面目揭露出來;但是作爲一個商人,她又不得不顧忌到鄧光輝爲鑫緣公司創造的巨大的經濟效益。一旦撕破臉皮,公司將會損失慘重。

    而黃星也一直在等付貞馨的最後決定。他心裏明白,付貞馨彷彿很難抉擇。他能理解她的顧慮。

    喫飯的過程中,付貞馨一直是心事重重。

    黃星想勸慰她幾句,卻又不知如何開口。飯畢,二人並肩回到賓館。

    沒想到的是,在黃星和付貞馨準備啓程回濟南之際,鄧光輝竟然會前來送行。

    付貞馨不由分說,上前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鄧光輝捂着臉,不斷地請求付貞馨原諒,說自己昨天喝多了,纔會做出那等傻事。

    付貞馨豈肯罷休,彼此僵持不下。

    最終黃星拍了一下付貞馨的胳膊,離開賓館。

    歸途如虹,當天下午四點鐘,二人抵達濟南車站。

    付潔親自開車迎接。

    黃星不會想到,這次回來,迎接他的,將是什麼

    付潔本來準備晚上安排飯局,好好犒勞一下黃星和付貞馨,但付貞馨推說很累,想回家好好睡一覺,最好是一覺到天亮。

    付潔只能將飯局往後延遲。

    而實際上,付貞馨真正的意圖,是想跟付潔好好商討一下鄧光輝一事。

    就在付貞馨回家後向姐姐傾訴之際,黃星也迫不及待地趕回出租房。

    他本想掏出手機來給歐陽夢嬌打個電話,卻又覺得還是給這丫頭一個驚喜。於是在菜市場買了幾樣菜,準備晚上和歐陽夢嬌對酒長談。

    懷着一種特殊的心境,回到出租房。

    黃星想親自下廚張羅一桌好菜,等歐陽夢嬌下班回來共享,但在開鎖進門的一剎那,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淒涼。

    屋子裏很整齊,但卻像是少了些什麼。

    一張字條,安靜地躺在小方桌上。黃星疑惑地走過去一瞧,不由得吃了一驚。

    字條上書:黃星,我走了,你多保重。

    時間屬的是昨天下午。

    她走了

    她真的走了

    爲什麼連個電話都不打一個

    這一刻,黃星覺得心裏很亂。在去聊城之前,歐陽夢嬌的確提起過要去北京,卻沒想到,她會選擇這樣一種方式,悄然離開。

    這種失落的感覺,宛如當初趙曉然離家出走一樣,令黃星心中悲切至極。

    總是失去以後,纔想再擁有,如果時光能夠再倒流此時此刻,這首歌恰恰唱出了黃星複雜的心境。當時歐陽夢嬌和自己,因爲一個小小的巧合,走到了一起。黃星只當她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牀上的翻雲覆雨,遲早只會消瘦成一種漠然的回憶。卻不想,當這一天來臨之際,他卻覺得天昏地暗,心神難安。

    怎能忘記,那性感嫵媚的小夢嬌

    怎能忘卻,她那纖美的雙手,一次次擁攬住自己的腰身;怎能忘懷,那一次次驚心動魄的溫存

    黃星失魂落魄地掏出手機,撥通了歐陽夢嬌的手機號碼。

    傷感的待機鈴聲,讓黃星突然間很想哭。

    她恍然意識到,這一切恍然如夢,但卻比夢更真實,更令人刺痛。

    但那邊遲遲沒有接聽電話,直到耳邊傳來一陣語音提示: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黃星接着再撥,卻仍舊無人接聽。

    十幾個電話撥出去,得到的結果只是那一連串的傷感彩鈴。

    直至黃星幾近心灰意冷之際,卻意外地收到了一條神祕的短信。

    短信是歐陽夢嬌發來的,內容:我還會回來。

    好個神祕的歐陽夢嬌。

    黃星覺得自己越來越不瞭解她了。

    黃星胡亂炒了幾個菜,漫無目的地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越喝越覺得酸楚。

    憶及往事一幕一幕,黃星禁不住黯然感嘆。歐陽夢嬌這一去,不知要去多久,也不知是否還能再回濟南。這個神祕的女孩,自從與自己同居以後,就一直蒙上了一抹朦朧的面紗,讓自己看不透,摸不着。黃星一直以爲,歐陽夢嬌給予自己的,無非便是生理上的慰藉,但直至她離開後才明白,自己已經深陷其中。

    黃星喝了不少酒,十一點左右才稀裏糊塗地躺在牀上,睡下。朦朧之間,隔壁又響起了戰鬥的號角。

    習慣性地往身邊一擁攬,才記起了殘酷的事實。人去鏤空,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再與隔壁那對男女一競高下了。

    傷感,由衷的傷感。

    人生最悲催的事情,莫過於此。

    第二天,鑫緣公司。

    黃星沒想到,自己僅僅是離開幾天,回公司後,卻是一片嶄新的氣象。

    員工們見到黃星後,都很禮貌,一口一個黃主任地禮稱着。黃星從他們的表情中看出,這絕不是僞裝和客套。相對而言,那威武雄壯的單東陽,卻仍舊不太受員工們待見,儘管他每天都會早早地趕來公司,在樓梯口倒揹着手,但員工們大多是繞道而行,假裝沒看見。

    按照慣例,公司在八點鐘開始進行點名和軍訓。在黃星去聊城這幾天,一直是單東陽負責這兩項工作。因爲之前付潔曾將此事交付黃星分管,因此黃星想重新履行職責,但沒想到的是,單東陽率先站在了隊伍中央,拿着花名冊整裝待發。

    黃星走過去說,單主任,我回來了,這事兒還是交給我吧。

    單東陽猶豫了一下,說,你先適應適應。這幾天公司新招了一批員工,你先熟悉熟悉。

    黃星說,好。

    就在單東陽氣宇軒昂地點完名後,付潔姐妹二人,踩着高昂的皮鞋聲,走進了大廳。

    付潔輕盈地走到隊伍中央,單東陽扭頭喊了一聲付總。付潔微微地點了點頭,說,單主任,黃主任回來了,點名和軍訓的工作還是由他來負責。單東陽說,當然,那當然。我今天主要是先讓他適應適應。

    隨後付潔一擺手,示意單東陽站進隊伍。

    黃星感到付潔衝自己欣然一笑,這一笑,足顛覆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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