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潔正在跟人打電話,黃星擔心會牽扯到,於是在遠處停了下來,等付潔掛斷電話後,才走了過去。
這個電話給付潔帶來了好心情,她的臉色緩和了很多。黃星第一反應是,是不是那五百萬已經解決了
付潔終於擠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說道:一會兒紀大海過來,我就說嘛,他不能這麼不講義氣。
黃星道:那太好了這麼說,那五百萬還沒打水漂
付潔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願紀大海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否則我真的不會相信任何人了
黃星言不由衷地問了一句:看來你一直對這個紀大海很信任
付潔道:多少年的關係了這五百萬如果是別人反悔,我也不會這麼難過。我們之間的交情,也不只值五百萬吧
見到付潔情緒好轉了起來,黃星稍微鬆了一口氣。
但他馬上陷入了另一種憂慮之中。他很懷疑,付潔是不是與這個紀大海有超越友情的關係
因爲時間原因,付潔改簽了機票。十幾分鍾後,付潔接到了一個電話,她一邊接電話,一邊往外走,直到視線中出現了一個身穿西裝留着小平頭的中年男子。
二人朝這邊走近,黃星當然能猜測出,這個男子,應該就是付潔提到的紀大海。
確切地說,這是一個很英俊很有魅力的男人,渾身上下充滿了成功人士特有的氣息。成熟,穩重,氣宇非凡。
付潔將紀大海引領到黃星面前,分別做了介紹。黃星叫了一聲紀總,處於禮貌伸出一隻手。但是紀大海卻並沒有想跟他握手的意思,扭頭對付潔說:付潔你這是準備幹什麼,要帶你的主任一起去深圳
付潔解釋說:沒有。我臨時把黃主任叫過來的。
紀大海瞄了黃星一眼,黃星在他的眼神中,品讀出了一種特殊的韻味。
隨後紀大海一揮手說,付潔我們去上面喝杯咖啡,聊聊錢的事兒。付潔眼睛一亮,說,好。然後招呼黃星,一塊上電梯。
但紀大海馬上衝付總說了一句:這麼重要的事情,還是我們兩個人談最好。
付潔微微一皺眉,卻也點了點頭,讓黃星在樓下稍等。
黃星望着二人並肩上了樓梯,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滋味兒。
黃星抱着孩子,在樓下書攤前焦急踱步。這孩子或許是跟慣了付潔,在黃星懷裏總是唔唔直哭,黃星不停地打開尿不溼,觀察他的新陳代謝情況,這才意識到,他不是在爲拉了尿了而哭,而是因爲付潔的離開。
哄了半天,孩子不見好轉,反而引來的書攤女老闆的驅趕:你這人真是,抱着孩子在這兒哇哇哭,聽着煩不煩
黃星雖然生氣,卻又不得不強忍下來,說了句:我買書,你不賣書了
書攤老闆道:你站這麼久了也沒見你往書上看一眼,還買書。哼,誰信哪
黃星心想這書攤老闆長的還算是挺和藹可親的,怎麼說起話來這麼衝看她年齡也不大,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長相不錯,脾氣太壞。
黃星敷衍地說:等人。
女攤主疑惑地瞧了一眼電梯處:剛纔看到你老婆跟一個男的去樓上了,怎麼個情況
黃星知道她指的是付潔,但卻不想申辯,隨口說了一句:談生意。
女攤主善意地提醒道:那你可得注意嘍,你老婆長這麼漂亮,生了孩子還保養的這麼好。
黃星尷尬地笑了笑,卻突然對女攤主的閒聊感起興趣來。也不知爲什麼,當自已和付潔在一起,別人誤會他們是夫妻時,黃星心裏尤其振奮。儘管這只是一種自欺欺人,但卻樂得其所。現實中自已與付潔不在一個水平面上,但是能讓別人眼紅,倒也似是一種苦中求樂罷。
女攤主有一句沒一句地跟黃星聊着天,過了一會兒,付潔從電梯上走了下來。黃星在她的步調中,聽出了一種特殊的失落。緊接着,那位紀大海也皺着眉頭跟了上來。但是付潔卻始終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待付潔走近,那女攤主直盯着付潔的風華絕代發呆,那種嫉妒的目光,折射成一種特殊的光芒。女攤主隨口說了一句:男人看孩子就是不行,你老公看了這二十分鐘,孩子哭了十五分鐘。
付潔一愣,苦笑了一聲,卻也沒申辯。
黃星想對付潔說,看吧,別人都以爲咱們是夫妻。卻發現付潔的臉色很不好,於是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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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紀大海甩着膀子走了過來,對付潔說,你再考慮考慮付潔直接堅定地回了一句:紀大海你死了這條心吧
黃星不明其意。
紀大海一聳肩膀說:好。那我就等着,我不相信你會不來求我
付潔冷哼道:我付潔就是破產,也不會再去找你幫忙。
目送紀大海遲疑地走了出去,黃星衝付潔追問了一句:怎麼個情況
付潔做了一個深呼吸,說:黃了。
黃星正要問爲什麼黃了,付潔拍了一下黃星的肩膀,走到一處安靜的角落,坐下來說:紀大海想用這五百萬將我一軍,讓我哼,他做夢我沒想到紀大海是這種人
黃星已經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什麼,但還是追問道:什麼意思
付潔試量了再三,才道:他故意設了這五百萬的套,讓我鑽進去,然後又說這五百萬投不了了。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他想用這五百萬當誘餌,讓我做他的女人。哼哼,笑話愛情真的是用來買賣的嗎用這種方式來控制女人,但他控制不了我付潔我寧可破產
原來是這樣
付潔的情緒很激動,但她最終還是剋制了下來。
黃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
二人坐在那裏,保持了十幾分鐘的安靜。付潔突然說了句:黃主任,這樣,你跟我去深圳吧。
黃星頓時一愣:我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