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星點了點頭:“餘總你的意思是,這樣做,反而更是對徐文光的一種保護,讓肖燕更加相信他,對吧”
餘夢琴笑了笑,說道:“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能省不少力氣。放心吧,我會做到恰到好處,光打雷不下雨。但是你要替我保密,先不要告訴徐文光,免得他露出馬腳,沒法本色出演後面的戲。”
黃星道:“好。我知道分寸。餘總你大可放心,就算是我現在已經不在鑫夢商廈了,我也會盡力爲鑫夢商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餘夢琴說了句:“感謝。”
黃星不失時機地提出告辭:“如果沒別的事兒,那我就先走了。”
“好吧。”餘夢琴揚了揚手,送黃星到辦公室門口。
黃星扭頭望了一眼,發現餘夢琴的眼神當中,彷彿很深邃,似乎蘊藏着無盡的祕密。
這個女人,太過於高深莫測。
黃星出了辦公室後,走着走着,他被自己嚇了一跳。
怎麼到了總經理辦公室門口了
或許這是自己潛意識當中的支配,他很懷念自己呆過幾年的辦公室,因此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達到了這裏。
他忍不住朝裏面望了一眼,裏面沒人。但是,一切都一如當初,除了辦公桌上放了一個歐陽夢嬌的手包以外,跟自己離開時,沒有任何變化。
突然間,他的鼻子,一陣酸澀。那種懷念的情愫,纏繞在腦海,揮之不去。彷彿一幕一幕的往事,不停地播映了出來。
“黃總”
一陣腳步聲,伴隨着一聲熟悉的稱呼。
黃星扭頭看了一眼,發現是歐陽夢嬌。她身上穿的這件職業裝,很有特色,可以說是低調與時尚相結合,美不勝收。她的髮型,也像是特意剪短了一些,乾淨利落,沒有任何頭飾。臉上的淡妝,散發出一陣漂亮女生特有的香氣。
歐陽夢嬌驚喜地快步走了過來,站到黃星面前,說道:“忍不住了,回老家看看來了”
回老家這個比喻,很親切。但也容易讓人傷感。
黃星像是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兒,愣了一下,說道:“你你個頭怎麼還縮水了,好像”
歐陽夢嬌指了指自己的鞋子,解釋說:“沒發現吧我穿了平底鞋,舒服。前幾天跑前跑後的,商場和辦公區來回溜達,腳都磨起泡了,所以就換了這種平底皮鞋。怎麼樣,好看不”
黃星點了點頭:“這身總經理職業裝,不錯。”
“不錯吧”歐陽夢嬌得意地一揚頭:“你忘了,當初這是我的創意,拿給設計師做出來的。”
看到這衣服上身後的效果,黃星有些後悔,當初沒有支持歐陽夢嬌的換裝創意。這丫頭,還是有點兒小想法的。
黃星道:“怎麼,就光顧自己了下面的經理,員工,是不是也得換裝”
歐陽夢嬌將了黃星一軍:“不換。你不是不支持嗎,所以我要節約成本,就爲我自己一個人設計了一款。”
黃星道:“有權了,反而不用了。真搞不懂你。”
歐陽夢嬌試探地追問:“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也支持我給經理和員工們,換新款式工裝”
黃星點頭,說道:“我看可以。”
“別,別別。”黃星趕快說道:“我的意見,僅供參考。你可別拿着雞毛當令箭,我已經不是鑫夢商廈的人了,我可不想被人認爲是,我一個平頭老百姓閒操心,干涉你們內政。這罪名我擔不起。”
歐陽夢嬌嘖嘖地道:“誰拿你的意見當令箭了,我只是在踐行我的創意和想法。跟你無關。”
黃星道:“那就好。”
“走吧,進來坐坐唄。”歐陽夢嬌拉了一下黃星的胳膊:“老在外面杵着幹什麼。”
黃星搖了搖頭:“不坐了。我在這兒呆的時間久了,影響不好。”
歐陽夢嬌苦笑了一聲:“你這人回來坐坐,能有什麼不好的影響真是杞人憂天。”
黃星從鑫夢商廈離開後,直接到了星亞地產辦公地點。
跟劉呈和、冉然等人開了一個小型碰頭會後,他直接開車回到了家裏。
中午在家一個人,喝酌了一杯,愜意地午睡了一會兒。
誰想到,做了一中午的夢。
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黃星揉了揉眼睛,萬萬沒想到,來電者,竟然是那位坑蒙拐騙的副校長,王仁奎。
他打電話來幹什麼
自己還沒騰出時間來收拾他,他反而主動送上門兒來了
黃星皺了一下眉頭,接聽。
那邊傳來了王仁奎的聲音:“黃黃總,我是王仁奎。我我現在到濟南了,想去你家拜訪一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黃星頓時一愣,他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沒安好心。於是道:“沒這個必要吧,我家裏廟小,哪容得了王校長你這尊大神。
王仁奎道:“我是找你有急事兒,我是拜託,拜託。我是負荊請罪來了。
黃星一怔:“噢是不是又想變着法兒來算計我我
喫一塹長一智,王校長你就省省吧。
王仁奎道:“黃總,我的老同學,我這次是認真的。我負荊請罪來了。
黃星一陣愕然。
這是什麼套路他王仁奎也會負荊請罪
見黃星沉默,王仁奎接着說道:“我的好學生,相信我一回還不行嗎我真的是是負荊請罪來了。我我現在那個後悔呀
黃星正糾結之間,聽到電話那邊,突然響起了一個蒼老的女性聲音:“小黃是吧我是我是王仁奎的母親,我叫李雪蘭,我帶着這個不孝的兒子,過來向你賠罪了孩子,我這混賬兒子,對不起你啊
什麼
王仁奎的老母親,也一塊來了
這是什麼情況
權衡再三,黃星還是起了惻隱之心。他覺得,王仁奎肯定不可能當着自己老母親的面兒,再耍什麼花招。
於是黃星告訴了王仁奎自己小區的名字和位置。
掛斷電話後,黃星撥通了小辣椒張文雪的電話,瞭解了一下情況。
張文雪告訴黃星,王仁奎的母親,今年已經八十多歲了,年輕時幹過村支書,是名老種花員。而且,她一直身體不太好,靠藥物和治療,維持着生命。
黃星在心裏展開了某些猜測。
張文雪表示,她馬上請假,來黃星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