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詭祕之主打破次元壁 >第二百五十九章 島上特色
    看只那隻曬得發黑,腿毛濃密,粘有沙子的腳踩在纜繩上,昆西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下,高瘦黝黑的他擡起頭,看着這個帶着一身海腥氣,不修邊幅,頭上戴着頂帽子,手中捧着一本記錄本的男人緩緩道。

    “你幹什麼?”

    踩着纜繩的男人用尖細的聲音迴應:“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你們是誰?誰允許你們靠岸的?你們交了泊船費了嗎,如果沒有,就把你這條該死的骯髒的繩子給我解開!”

    西法正在搬酒桶,聽到聲音,朝碼頭上看去。看到昆西放開了纜繩,但卻握緊了拳頭。他連忙放下酒桶,跳上碼頭,搶在‘暴躁老哥’發作前,朝那個男人微微鞠躬。

    “尊敬的大人,請你原諒,他只是一個工人,大字都不認識幾個。尊貴如你,想必不會跟他一般見識。”

    西法感覺到後面響起昆西劇烈的呼吸聲,知道‘暴躁老哥’現在恐怕已經想揍人了,而且最想揍的那個大概是自己。

    如果可以,西法也不想插手昆西的事,但他放任不管的話,估計晚上他們就可以在破浪號上看到臭着一張臉的船長了。

    “呵呵。”大概這輩子第一次被人稱爲‘尊貴的大人’,這個應該是船事官的男人笑了起來。

    船事官的工作是負責登記碼頭船隻進出情況,雖然有個‘官’字,但並非真正的官員。

    他們通常只認識粗淺的文字,略懂數學,這讓他們能夠記錄船隻的簡單資料,並且確保不會收少或收漏泊船費。

    “我當然不會跟一個工人計較,像他這樣的人,我看到過太多了。”

    “不過,你還是得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是幹什麼的?”

    西法指着船上的酒桶:“如你所見,大人,我是一名酒商,我打算到風車島上來推銷我的葡萄酒,我覺得這裏的人們,或許會喜歡它。”

    船事官搖搖頭:“我們更喜歡朗姆酒。”

    “我們也有朗姆酒,不過,葡萄酒賣得更好。或許你可以嚐嚐,說不定從此以後,你就會喜歡上它。”

    說着,西法摸出一枚金幣,塞進船事官的手上,微笑道:“這是我們的泊船費,如果需要登記名字的話,那麼就寫‘雷利’好了。”

    儘管每個國家,無論是魯恩,還是因蒂斯、弗薩克,每個國家的金幣,它們的重量都不一致,含金量也會有一些出入。

    不過,金幣就是金幣。

    黃金是海上的硬通貨。

    於是拿到一枚金幣的船事官,每條皺紋都在綻放笑容:“好的,雷利先生,歡迎你們來到風車島,我允許你們的船隻在這停靠。”

    西法這才轉過身,朝昆西打了個眼色:“幫個忙,把船上的酒桶搬上來。”

    這是工人應盡的本份...

    昆西明顯壓抑着怒氣,對西法小聲說道:“你說誰是工人?”

    西法毫不退讓地看着他:“你還是小孩子嗎?我們是來調查的,結果你一上來,就想把人家揍飛。”

    “如果我沒有這麼說的話,現在,我們可能就得回去船上了,你願意這麼做嗎?”

    “如果你還想做好這件事的話,那麼,昆西先生,請把酒桶搬上來。”

    昆西胸膛一陣起伏,最好還是剋制地跳下小船,將一隻只酒桶搬上碼頭。

    只是做完這一切後,他就哼了聲,徑直地離開了碼頭。

    “雷利先生,你這個工人,脾氣很大呀。如果我是你的話,立刻就解僱他。”船事官合上記錄本,走了過來,在酒桶面前打着轉,“你這酒,好喝嗎?”

    西法掏出一個錫鐵壺,從酒桶裏接了一壺酒,遞給船事官:“大人,你嚐嚐。”

    船事官也不客氣,接過來喝了口,舔了舔嘴脣:“味道還不錯。”

    這時碼頭前面一陣吵鬧,只見人們圍聚起來,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突然有人推開了人羣,腳步踉蹌,赤裸的上身處,在胸口紋着一頭色彩豔麗的大鳥。

    他的腦袋似乎遭受重擊,血流了一臉。

    蹬!蹬!蹬!

    一連串腳步聲中,有道身影衝了過來,將那人撲倒,然後高舉一把短刃,大吼了聲,猛地用力刺下。

    短刃刺入紋青男人的胸口,直至沒柄。

    紋青男人伸出手,緊緊地揪住兇手的領口,但過了片刻,手就無力落地,人已經沒有了呼吸。

    “父親,我替你報仇了!”兇手仰天大吼,淚流滿面。

    詭異的是,他站了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珠,轉身就走。

    整個過程。

    沒有人出來干涉,甚至圍觀的人羣裏有人還爲兇手拍手鼓掌。

    西法看得目瞪口呆。

    這樣的事在魯恩王國里根本是難以想像的,只怕是兇手持刃追趕赴目標時,就已經被警察撲倒逮捕了。

    “大人,這,這殺人了啊。”西法看向旁邊的船事官。

    這個男人又灌了幾口葡萄酒,打了個酒嗝,笑嘻嘻道:“沒事,那是吉尼亞,他只是正當報復了殺父仇人而已。”

    西法感覺自己的下巴正在往下掉:“正當報復?你們這,可以.......這麼做的嗎?”

    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措詞,只感覺這麼血腥、野蠻的事件就發生在眼前,而小島居民竟然覺得這很正常。

    這纔是最詭異的。

    “正常來說,當然不可以。”船事官抹了抹嘴角,晃盪着錫鐵壺,“我開始喜歡這葡萄酒了。”

    然後他接着道:“不過,吉尼亞的報復是獲得‘神明’的允許,是完全合法的。”

    “神明?”西法一下子想起了奧斯維得的委託。

    “是的,神明。”船事官朝向小島遠處山巒的方向,表情嚴肅地微微鞠躬,“天空之神、蒼白之王、山林的庇護者,偉大的阿斯圖卡守護着我們,守護着天空和海洋。”

    “吉尼亞的父親上個月,和巴里幾個老漁夫出海,卻沒有回來。巴里說他們的船翻了,吉尼亞的父親不幸葬身魚腹。”

    “但吉尼亞不相信,因爲巴里那幾個老傢伙身上,有他父親的財物。於是這個孩子向神明祈求,祈求神明告訴他真相。結果他得到啓示,在巴里家中的後院,找到了他父親的遺體。”

    “不,那不能稱之爲遺體,可憐的老麥爾只剩下一個腦袋,甚至臉上的肉都叫鼠蟲啃掉了大半。自那時起,吉尼亞獲得神明的允許,得以展開正當的報復。”

    船事官笑眯眯地說:“需要我給你介紹個旅館嗎?雷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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