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該死的因蒂斯人!”
“去,去把那個獵人找來,就說我答應他的要求!”
片刻之後,一些男人來到了這片修有防禦工事的區域。
他們的首領,是個穿着白襯衣,套着黑馬甲,金色短髮三七開,眼眸碧綠的年輕男人。
這男人正用左手摸了摸肚子,右掌則插在衣兜裏。
笑了笑。
對指揮官道。
“很高興你能接受我的要求,長官。”
“這裏交給我們負責,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出一點問題。”
指揮軍仍然不是那麼信任地說:“我不能理解,你爲什麼願意站在我們這邊。”
“畢竟,你們也是‘獵人’。”
那金色短髮三七開的年輕男子摸了下自己的耳垂道:“別看我這樣子,我也曾經在‘知識與智慧之神教會’裏求學。”
“雖然我的成績不太理想,但並不妨礙我對倫堡有深厚的感情。”
指揮官點了點頭:“好吧,那麼這片防區就交給你們。”
“記住,我會盯着你!”
指揮官用兩根手指點了下自己的眼睛,強調了自己的決心。
隨後。
他便跟自己的副手離開。
遠離防線後,副手沉聲道:“長官,那些‘獵人’不值得信任。”
“我知道。”
“不過那個男人,在迷霧海很有名,而且有人推薦他來的。”
“用‘獵人’對付‘獵人’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但就像我剛纔說的,我會盯着他,一旦有什麼不對,就連同他們跟敵人一塊消滅!”
“再支持三天,三天後,教會的‘淨化之炮’就能夠抵達。”
“到時候,這片防區都會在‘淨化之炮’的射程內!”
指揮官沉着地說道,並回頭看了遠處那些男人一眼。
防線區域裏,安德森.胡德拍了拍手掌道:“好了,先生們,我們要幹活了。”
“剛纔你們也聽到了吧。”
“指揮官說,他會盯着我們。”
旁邊,一個‘士兵’聳了下眉毛:“他說的是,我會盯着你,只有你。”
安德森笑了下,指着那個‘士兵’道:“我們是一個團隊,一個整體。”
“盯着我跟盯着我們,其實是一個意思。”
那些‘士兵’有的看向別處,有的呵呵冷笑,顯然不是很認同安德森這個說法。
“你們這樣可不行,難道你們想讓我幫忙寫遺書嗎?”
“如果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忙。”
“因爲你們現在這種狀態,我很懷疑你們能否在接下來的戰爭裏活下來。”
頓時一道道憤怒的眼神投了過來。
安德森擡起雙手笑眯眯地說:“就算你們生氣也沒有用,你們靠着戰爭爆發,從敵人身上收穫了魔藥主材料。”
“才相繼成爲‘獵人’、‘挑釁者’和‘縱火家’。”
“你們不是想依靠這種力量來保護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嗎?”
“我說過,我可以幫助你們。”
“所以你們需要做的,就是信任我。”
一個髮色焦黃的男人道:“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結果因爲你激怒了對方的高層,讓他們用全力來針對我們。”
“我們差點就全滅了!”
安德森不緊不慢地道:“對啊,我們只是差點全滅,不是全滅。”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們完全可以放心。”
說完,附近又響起了一陣爆炸聲。
安德森貓下腰,護着頭,等爆炸過去後才拍掉身上的塵埃。
看着衆人。
“那麼,你們是要繼續在這裏鬧彆扭。”
“還是跟我狠狠地回敬那些因蒂斯人,然後從他們的屍體上收穫晉升的主材料?”
安德森一點也不緊張,甚至臉上還帶着笑容,視線從‘士兵’們身上掠過。
‘士兵’們互相交換了眼色,然後才點了點頭。
安德森滿意道:“跟我來。”
他們撲向防線前沿。
安德森跳到了一個明顯的位置,朝對面大叫一聲:“嘿!”
“你們就這點本事嗎?”
“女人都比你們能幹!”
戰場上,不管是安德森的‘士兵’,還是對面的因蒂斯隊伍。
全都沉默了。
接着撲天蓋地的火球朝安德森飛了過來。
迷霧海的最強獵人二話不說就跳到了防禦工事後面,感受着爆炸的烈度與火浪的灼熱,他笑了笑道。
“他們應該重新學習如何成爲一名‘挑釁者’。”
‘士兵’們都憤怒地朝安德森看來。
顯然,安德森又‘成功’地激怒對面,讓對方爆發出更大的力量,讓戰鬥的難度提升了不止一個臺階。
安德森似乎對此並沒有自覺,他就要行動,突然感覺到什麼,茫然地回頭朝遠處的中部高原方向看去。
但他什麼也沒看到。
距離倫堡邊境戰區有一段足夠遠的距離處。
在中部高原的一處山坡上。
兩道人影站在那裏。
這裏風很大,吹掉了其中一人頭上的兜帽,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男性臉孔。
這個男人朝戰火連綿,煙霧騰起,火光瀰漫的邊境防區看去。
片刻後,呵了聲道:“他跑到這裏來了?”
旁邊,另一個人看了過來,兜帽裏,是張清純甜美的少女臉孔。
她聲音動聽地問道:“殿下遇到朋友了?”
“朋友談不上,算是見過一面吧。”
這位‘殿下’,自然是西法。
他在遠處的倫堡防區裏看到了安德森.胡德,看到了那位‘迷霧海最強獵人’,確實有點意外。
轉念一想。
安德森似乎是‘冰山中將’艾德雯娜的同學,那就應該在‘知識教會’呆過。
現在倫堡受到因蒂斯的攻擊。
因蒂斯掌握有‘獵人’途徑。
安德森在這裏對抗因蒂斯人,應該是在尋求晉升的機會。
“走吧。”
因爲安德森,西法回憶起不少往事。
但他跟安德森沒有什麼交集,也不打算幫忙。
帶着卡特琳娜調頭,朝倫堡國境的方向而去。
倫堡很小,小到晚上西法兩人就出現在首都。
現在倫堡遭遇攻擊不久,在邊境處戰爭纔剛剛掀起,因此首都相對平靜。
卡特琳娜利用她的能力,很快讓一位旅館老闆爲她淪陷,非但把最好的房間給予西法兩人,還竭力爲他們掩飾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