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
‘塞勒斯特’上的‘船員’猛增了一大批。
艾布里奧獲得一個‘巫王’惡靈,以及大量不死生物。
至於神廟中被搜刮出來的,明顯是德林收藏的各種神祕學書籍,以及‘月亮’和‘死神’途徑的非凡材料和林林總總十來件神奇物品。
則落入西法的口袋。
當然。
無論非凡材料還是神奇物品,層次都不高。
西法拿來也只是丟進倉庫,往後用來獎勵給有功的士兵或軍官。
不過。
這次旁觀艾布里奧的行動,讓西法對於這位‘塞勒斯特’上的船長有了較直觀的認知。
艾布里奧除了本身是序列3的‘海王’外,身上還有兩件非常不錯的物品。
另外,他本人也能夠在‘海王’和‘擺渡人’之間切換。
西法認爲,艾布里奧的特殊來自於‘塞勒斯特’。
切換成‘擺渡人’途徑時,應該是暫時借用了‘塞勒斯特’的位格和力量。
這應該是船長的‘特權’。
也是‘塞勒斯特’這件‘封印物’的能力之一。
就不知道負面影響是什麼。
清除了森林中的不死生物後,那種陰鬱的霧氣也就消失了。
在林外休整一天後。
第二天,軍隊進入森林。
花了數天的時間才走出來。
在這幾天裏,西法抽空去了趟亞人羣島,把‘克拉倫斯之門’交給亞人長老們。
讓他們準備好相關物品,以便隨時使用這件物品。
走出森林後,有一片山區。
根據奧爾法塞小鎮上居民提供的消息來看。
原本進入星星高原,前往亞比多斯的正確路線,是繞過之前的‘死寂之森’。
那樣會經過‘星湖’,並在一個叫‘約頓’的小鎮上補給。
但西法的軍隊直接穿過了‘死寂之森’,便無須經過‘約頓’,不會驚動那個全是‘玫瑰學派’成員的小鎮。
而在眼前,這片被稱爲‘星隕山脈’中,常年盤踞着一羣盜賊。
他們會向過往的商隊收取‘人頭費’,據奧爾法塞的居民說,亞比多斯多次派兵進山圍剿過。
可惜山中環境複雜,每次都讓盜賊逃走了。
西法只當那是個笑話。
‘玫瑰學派’如果真的有心剿盜,怎麼可能讓盜賊跑了。
更大的可能是,這些盜賊恐怕都是‘玫瑰學派’養的看家狗。
所以才放任他們搜刮商隊錢財。
走出森林。
放眼望去。
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石峯石林。
這裏有峽谷,有洞穴,有石林。
它們組成了一個複雜的地形,提供了不少天然的藏身地。
這就是‘星隕山脈’,傳說是在第五紀時一顆流星墜落。
掉落到這片地區發生了大爆炸,從而改變了地形,並有了現在的地貌。
這裏非常貧瘠,看不到半分綠意,除了岩石外,就再沒有其它的東西。
偶爾,會在哪塊岩石下,發現幾叢低矮的灌木。
這種頑強的植物,大概是山區中爲數不多的綠色。
但就算是綠色,也是極爲暗沉的那種。
死氣沉沉。
了無生機。
據隨軍的小鎮居民介紹,‘星隕山脈’只有在每年雨季的時候。
纔會出現河流,那個時候,山裏的盜賊勢力爲了爭奪河流的控制權。
而那個時候,對於商旅來說也是最安全的季節。
因爲盜賊們都沒空。
都忙着搶奪河流。
西法坐在一匹棕馬上。
有風吹來,立刻感受到風中的灼熱,以及沙礫拍臉的粗糙。
爲了防止山區裏的盜賊走漏了消息,西法決定便宜他們,讓雨季提前來到。
他使用‘操控天氣’的能力,讓‘星隕山脈’的上空逐漸堆砌起陰沉的雨雲。
只是這片地區太過乾燥,哪怕是西法這位‘天氣術士’。
也直到下午,才讓一顆顆雨點從天而降,落進乾燥的山區之中。
那些藏身在洞穴裏,在峽谷中的盜賊被雨水吸引。
紛紛走出了藏身點,開始蒐集起雨水來。
起初雨勢緩慢,到了晚上的時候,就已經是狂風暴雨。
一夜間,便讓原本乾涸的河牀積蓄起不少河水。
到了第二天。
已經開始有盜賊勢力佔據了河道的某一段,宣佈這裏屬於他們所有。
漸漸的。
山區裏的盜賊都集中到了山區中那爲數不多的幾條河流處,爲了這些河流的控制權,開始從互相喝罵,上升到小規模的衝突。
這是‘隕星山脈’裏每年的‘必備節目’了。
這些盜賊,‘玫瑰學派’雖然默許他們的存在。
但‘玫瑰學派’可不是什麼慈善組織,當然不會給他們派水發糧。
所以爲了生計,他們每年都要拼命。
反正死了一批盜賊,又會來一批。
只要魯恩一天不佔領南大陸全境,就不會缺少盜賊。
戰爭的發生,則讓山區裏的盜賊數量直接翻了一倍。
也讓爭奪地盤和河流這樣的事件變得更多,也更激烈。
當然。
盜賊們也不笨。
主力去爭奪河流,他們還會在自己的地盤上佈置一些暗哨。
免得主力離開的時候,地盤被人佔據了都不知道。
圖恩就是一名暗哨。
他頭髮彎曲,皮膚深棕,眼睛較小。
典型的南大陸人種。
此時。
他縮在一塊岩石後面,上頭有凸出的岩層遮擋着雨水。
又可藉着縫隙看向下方一條山路。
那是通過‘星隕山脈’的必經之路。
圖恩抱着一把步槍,這是他一個魯恩士兵屍體上偷來的。
這把槍保護着他來到星星高原,併成爲了一名盜賊。
圖恩從懷中拿出一塊風乾的兔肉,它用葉子包裹,只有掌心大小。
這是他一天的食物。
圖恩很珍惜地撕下一些肉條肉絲,放到嘴裏,緩慢咀嚼。
當盜賊的日子並不好過。
除了比死在戰場上好那麼一些外,比起他爲反抗軍服務時的待遇可差多了。
至少那會,他可以填飽肚子。
但圖恩並不後悔,只要能活着,他什麼都願意幹。
就在他一點點喫着風乾的兔肉時,在他身後,有道身影無聲無息地接近。
那人總能夠保持着奇異的平衡,彷彿馬戲團的小丑在表演。
等他來到圖恩身後時,他摸出了一張撲克牌。
用兩根手指拈着,然後一手捂住圖恩的嘴,一手用撲克牌在他脖子上一劃。
圖恩眼神驚恐,奮力掙扎,最終瞳孔失去了任何神彩。
那塊沒有喫完的兔肉,掉到了沙礫下,很快被血液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