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詭祕之主打破次元壁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另一種形式的戰爭
    白色之城。

    這座城市便如同它字面上的意思一樣。

    從建築到街道,都是灰白色的。

    一座座建築,建造于山腳,依着地勢,逐層往上。

    街道上,人來人往,雖然談不上人聲鼎沸,但也充滿生機,帶着幾分喧囂。

    沿着街道往上。

    建築逐漸稀少。

    隨後,一扇大門擋住去路。

    這扇大門後,便是空曠的,巨大的石制階梯。

    它通往山頂,通往一座恢宏的,充滿神話色彩的宮殿。

    這座白色的宮殿,由巨大誇張的石柱撐起了穹頂。

    在這座宮殿裏,在那些拱劵上,都雕刻着異常精美,但又充斥着死亡氣息的雕塑。

    在宮殿的大廳裏,一座用諸多黃金頭骨砌成的王座上,有身影無聲無息地浮現出來。

    ‘蒼白女皇’希雅.帕倫克.艾格斯!

    她塗着金黃甲彩的赤足踩在冰涼的王座基石上,那基石被塑造成了跪伏在地的人類模樣。

    女皇的赤足正踩在這雕塑的腦袋上,宛若踩着衆生的頭顱。

    她坐了下去,黑袍自然左右垂落,露出一截白花花的大腿,白皙嬌嫩的肌膚是如此耀眼,使得大殿裏陸續出現的身影,都不敢直視,低下了頭去。

    希雅.帕倫克.艾格斯環顧四周,發出如同嘆息般的聲音:“祂掌握着‘死神權杖’。”

    大廳中。

    那一道道身影均覺震驚。

    指揮官艾爾曼特.艾格斯的叔叔,有着異色雙瞳的哈里傑低呼道:“祂難道也是‘冥皇’的後裔,否則...”

    希雅.帕倫克.艾格斯搖頭:“不。”

    “祂應該是利用某件物品,間接地掌控着‘死神權杖’。”

    “那是唯一能夠完全殺死我的物件。”

    “你們有什麼看法?”

    大廳裏,這些貴族,這些帝國的高層一個個都垂下了頭。

    那位和阿茲克的歷史孔隙影像對戰過的老者,同爲‘死亡執政官’的祂沉啞開口。

    “入侵者遠比我們想像的強大。”

    “對方半神以上的數量,不在我們之下。”

    “甚至,還多了一點。”

    “而且,妮特已經隕落,胡曼被對方的‘無暗者’重創。”

    “在半神以上的戰力裏,短期內,我們將損失兩個戰力。”

    大貴族哈里傑轉過身,說道:“尊敬的阿布加爾殿下,您的意思是,我們要向入侵者投降嗎?”

    那個被‘無暗者’用‘陽炎’重創的半神胡曼咳嗽着並道。

    “哈里傑閣下,注意你的語氣。”

    “在你眼前的,是一位‘死亡執政官’!”

    哈里傑的異色雙瞳映出胡曼的身形:“不用你提醒。”

    序列2的天使,阿布加爾擡起乾瘦的手,打斷兩人的對話。

    平靜地說道。

    “在跟我對戰的那個‘古代學者’,他召喚了曾經的‘死亡執政官’,阿茲克殿下的歷史孔隙影像。”

    大廳突然安靜。

    就連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蒼白女皇’,這一刻眼睛也瞪大了少許。

    “你說什麼,阿布加爾殿下,敵人召喚了阿茲克殿下的影像?”

    一名半神驚呼起來。

    “這麼說,入侵者當中,有認識阿茲克殿下的人物?”

    “還是說,那根本就是活了一千多年的人?”

    希雅.帕倫克.艾格斯低聲道:“‘古代學者’沒辦法活這麼久。”

    阿布加爾點了點頭:“沒錯,但阿茲克殿下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那個‘古代學者’,可能在北大陸見過阿茲克殿下,並且有較爲深入的瞭解。”

    “只有這樣,才能夠召喚出殿下的歷史影像。”

    大貴族哈里傑的表情一下凝重。

    他看向了黃金王座上的‘蒼白女皇’。

    “艾爾曼特沒有回來。”

    希雅.帕倫克.艾格斯道:“我讓他投降。”

    哈里傑表情沉重地說道:“我們損失了妮特,胡曼受了傷。”

    “艾爾曼特和軍隊投降。”

    “接下來,我們幾乎沒有辦法阻止他們入侵。”

    希雅.帕倫克.艾格斯淡淡道:“那就放開所有關卡,讓他們來,我在這裏等着他們。”

    哈里傑全身一震。

    似乎想到了什麼。

    不由看向了女皇。

    希雅.帕倫克.艾格斯站了起來:“是時候了。”

    *

    *

    *

    拜達裏峽谷。

    西法軍在這裏逗留了三天。

    治療傷者。

    埋葬死者。

    在這三天裏,俘虜除了水外,就沒有其它能夠進食的東西。

    餓了三天後,哪怕意志再堅定的人,現在也頭暈眼花。

    這天早上。

    俘虜營裏,投降的帝國士兵聽到有人叫道:“接下來,會有‘戰爭牧師’來給你們佈道。”

    “願意接受佈道的過來我這裏登記。”

    “參與佈道者,能夠獲得一塊麪包。”

    “乾淨的麪包!”

    聽到這個消息,那些士兵全都跳了起來,爭先恐後地涌向大門處。

    “我想參加!”

    “還有我!”

    “給我喫的,讓我幹什麼都行!”

    很快。

    在一片空地上。

    大量的俘虜席地而坐,每個人的手裏都拿着一塊麪包,正狼吞虎嚥。

    他們根本沒去留意,穿着黑色神職長袍的‘戰爭牧師’是什麼時候進場。

    直到響起了一排槍聲。

    才把俘虜們嚇一跳。

    他們擡起頭,看見一個牧師站在搭建的高臺上。

    牧師環顧四周,大聲道:“吾主是殘酷的,凡是祂的敵人,都會受到最殘酷的對待!”

    “吾主是仁慈的,凡是信仰祂的人,都能得到庇護,以及,獲得靈魂的歸宿!”

    類似這樣的佈道。

    在峽谷中分成好幾個區域,正在同時進行。

    當艾爾曼特.艾格斯被‘請’去西法的主帳時。

    他路過這些佈道場,看到,以及聽到了‘戰爭牧師’的佈道。

    艾爾曼特臉色凝重。

    因爲他知道。

    這樣的佈道,是另一種形式的戰爭。

    是搶奪女皇所屬的‘錨’的戰爭。

    他知道。

    這樣的佈道,一次兩次未必起作用。

    三次四次就難說了。

    如果再配合獎勵和懲罰。

    可能用不了多久。

    俘虜中至少會有一半,成爲對方的信徒。

    成爲‘戰爭之主’的錨!

    踩着沉重的步伐,來到了一頂暗紅色的帳篷前面。

    艾爾曼特深吸了口氣,這才鑽進了營帳之中。

    他打算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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