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你說了,我辦公室裏還有客人,總是不能慢怠了貴客了吧”顧晚晚看着溫雲依的臉色蒼白,坐在那裏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要僵掉了。
這算什麼,溫雲依永遠不會懂得那個雨夜裏她看到自己的未婚夫跟她糾纏在一個起時候的感覺,但是顧晚晚自己清楚的記得,當她無聲無息的走下別墅樓梯時,那一層層樓梯都好像長滿了刺刀,每一步走下去都如刀子扎進入了她的腳底,這個痛總是要還給溫雲依的。
而且要加倍奉還。
“又有誰”紀辰風並沒有馬上掛斷電話,耐心十足的跟她聊着。
與她相遇的時間太短了,所以更想要探知她所有的一切,小晚晚以前除了紀奕凱跟那個溫雲依外還有什麼朋友嗎公司現在還在清算階段,應該不會有什麼客戶上門的。
“是溫小姐,你在拍賣會上見過的。”顧晚晚依舊是嘴角帶笑,看着坐在她對面不遠處的溫雲依。
有時候不用發怒,或者是不用威脅便可以感覺到對手的緊張與退縮,未開戰之前在氣勢上就已經勝了,其實要感謝的何止是他送的花。
“她來做什麼”一聽到這個女人紀辰風便覺得不舒服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自從見過溫雲依之後便很覺得非常厭惡這個女人,如同天生宿敵一般。
“還不知道她來做什麼,不過應該沒什麼大事吧,或許是來恭賀我的新婚之喜,畢竟她曾經差一點點就成了我的伴娘。”顧晚晚的眼睛依舊直勾勾的看着溫雲依,這句話是在對紀辰風說的,其實更是在對着這個背叛自己謀財害命的昔日好友說的。
“有什麼好談的,第一我們不需要她的祝福,第二如果要說公事你喜歡怎樣就怎樣,不用跟這種人討價還價,。”紀辰風在想是要給顧晚晚配一個合適的助理,這樣可以把這些垃圾都過濾一遍,這種人就不該進到晚晚的辦公室。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晚上回去再說吧。”顧晚晚看到對面的女人情緒已經崩到了極點,好像快要支持不住了。
她笑着跟紀辰風說再見之後,掛斷電話坐在辦公桌後面,手指輕輕的敲擊桌面等着溫雲依先開口。
纖細白嫩的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着,亂的卻是溫雲依的節拍,她本來想好了要怎樣跟顧晚晚說的,但是現在竟然覺得腦子裏一片混沌,有些不知道要如何開口了。
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清了清嗓子看着顧晚晚顯得非常抱歉的說着:“晚晚,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那是怎樣”顧晚晚的頭歪了一下,十分好笑的看着溫雲依,她不去當演員真的是可惜了,到了這種境地居然還想要騙她
“我當初其實也是被紀奕凱給騙了。”腦子裏一片空白,溫雲依就是覺得
“他騙你什麼了溫小姐他騙你錢還是騙你色了”這種謊言也太過低極,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怎麼會想要說服別人呢
溫雲依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幾天之間顧晚晚竟然利害了這麼多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們倆騙了我的錢大部份進了你的口袋,你睡了我的末婚夫,如果說身體上的糾纏難道只有紀奕凱有快.感,你沒有高.潮嗎他騙了你什麼雲依你算是財色兼收,有什麼不好嗎”顧晚晚低聲說着,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那一大束白色的玫瑰花上。
一說到這些事情她便噁心無比,但還是逼着自己說出來,唯獨在看着紀辰風送給她的花時才覺得稍稍緩下了心頭的噁心,還好生活總是有些美好的地方讓她有勇氣可以繼續下去。
顧晚晚的這句話一說出來,更是讓溫雲依的些瞠目結舌,什麼時候顧晚晚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溫雲依開始在懷疑這張漂亮勾魂的皮相之下,是不是已經換了一副靈魂,冷然安靜得好像是一具水晶雕塑般,沒有了以前的溫度,以前的顧晚晚是非常柔軟的一個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奕凱當初說喜歡的是我”這句話說了一半後,溫雲依突然止住了想要往下說的,她發現自己好像又說錯了,因爲顧晚晚的眼神裏充滿了冷漠的嘲諷。
她本來已經計劃好了,來這裏痛哭流涕的說自己也是被紀奕凱給騙了,然後跟顧晚晚重建閨蜜情誼,再要約顧晚晚出來喫喫飯喝喝咖啡便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沒想到好像這些事情都被顧晚晚一眼看了,嘴角帶着的那絲意味深長的笑讓她覺得毛骨聳然。
“我說他騙了我的意思是後來奕凱又說他是被一時迷惑,他說他一直愛着的人是你。”溫雲依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她在賭顧晚晚一直喜歡的是紀奕凱,嫁給紀辰風只不過是要報復罷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跟紀奕凱就還有翻身的機會。
“這都是你們的事情,他喜歡誰跟我沒有關係,但是其實說起來也不是完全沒有關係的”顧晚晚頓了一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眉稍眼角開始染上了笑意:“紀辰風不喜歡我跟任何男人有關係,哪怕是在心裏喜歡都不行,雲依我好像嫁了個太過霸道的丈夫了。“
”看不出來紀總是這樣的。“溫雲依訕訕的笑了一下,有些不知道如何再談下去了。
就在這時候,有人輕輕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進來。“顧晚晚按了下桌面上的鍵,她一點都不擔心辦公室有什麼壞人闖進,畢竟外頭有紀辰風給她派的保鏢。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束巨大的玫瑰花,只不過這一回不是白色的,而是非常少見的水粉色,比白色更嬌豔,比粉色更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