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地區盛產松露,但是她記得紀辰風有個習慣喜歡喫松露炒飯,她當時還一直說是暴遣天物但是現在喜歡喫就好了。
黑松露與火腿的香氣融化在炒熱的米飯,令人有些感覺食指大動。
他倒是真的餓了,剛剛老太爺的電話雖然有些掃興但是並沒有影響他的胃口。
顧晚晚把餐盤遞到他的面前,紀辰風優雅的喫起了這盤香氣誘人的炒飯。
他喫東西的時候非常的仔細,似乎在品嚐着每一口食物帶給他的滿足感,直到喫完了一整盤之後才放下了盤子。
“你什麼時候要走”顯然她的腳已經好了,走路都沒有什麼大礙。
“紀辰風你要趕我走是嗎”顧晚晚有點不太適應,雖然也知道這個紀辰風不知道以後的事情,所以他做出什麼來也不能怪他,但是猛一聽到這話時還是不適應的。
“你不走要留在這兒一輩子嗎但是我不會在這裏住一輩子。”他總是要回去美國繼續自己的學業,而且總是要回雲城去的他的責任在那裏。
“當然不是了我只在這裏住三個月,三個月就好。”那封信裏指說出了她來的時間,還有她離開的時是在三個月後,所以她最多在這裏呆三個月了。
“隨便你”紀辰風看似滿不在乎的說着,心裏卻有些異樣的感覺。
這個女人難道是因爲出了什麼事情來這裏避難的
但是既然是紀非的朋友,有什麼問題是紀非不能替她解決的
“你要幫我洗嗎”紀辰風啞聲說着,這個女人怎麼總是問這些不自愛的問題。
他洗不洗澡關她什麼事
顧晚晚轉過臉來一本正經的說着:“你最好不要洗了,傷口遇水容易感染。”
二十九歲的紀辰風是那種必須每天都洗澡的人,他說不洗澡根本就沒辦法睡覺,算是個有潔癖的男人吧。
這種習慣應該是會一直都在的,而不會因爲是十六歲就沒有,所以她只是好意提醒罷了。
“真幫你洗也可以,但是你應該不要我幫忙吧。”顧晚晚說完這句之後就下樓去了。
他總是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個女人調戲了似的,竟然說可以幫他洗。
可是他爲什麼不敢紀辰風有些懊惱,他明明可以調侃回去的,他如果跟她說留下來幫他洗呢
見鬼了一想到這個畫面,他竟然鼻頭一暖有一點點快要流鼻血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的好捉狂,這個顧晚晚看似清純但是怎麼總是有一種要勾引他的感覺
對於一個大他五歲的女人不停的撩撥,他是不是應該撩回去
但是他是真的要洗一下不然今天晚上都會睡不着,因爲身上不止有風塵僕僕的疲倦,還沾染着那種令人厭惡的血腥氣息,這些都是他最討厭的。
但是顧晚晚進來之後,好像房間便會留下一股子淡淡的幽香,會把那些味道都驅散掉。
其實有個女人在房間裏轉着也不錯,至少她的味道很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