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紀辰風追問她,她就編個什麼藉口敷衍過去,但是這個藉口應該是最好的。
畢竟這個藥品來自十幾年後,所以市面上根本就沒有紀辰風查不到肯定懷疑。
“那我該怎麼謝你”紀辰風有些消瘦的臉上一片平靜,看着在顧晚晚好像初次認識一般。
“不用謝。”顧晚晚搖了搖頭,他們之間何須言謝。
他給過她承諾,任何時候她有需要他都義不容辭,那她這算是投桃報李了。
紀辰風深深的看着她,好像要透過這層美麗的皮相一直看到她的內心。
“你好好睡一覺吧,我也去睡了。”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無論是二十九歲的紀辰風或者是現在紀辰風都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她。
好像是要鑽入她的靈魂似的,那雙眼睛一直鑽進去深深的鑽了進去。
纖細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的房間裏,紀辰風也開始陷入了沉睡之中。
或許真的是太累了,也有一些蛇毒的反應所以這一覺睡得特別沉。
一覺到天明起牀吸了一口空氣,外頭冷得讓人窒息與這壁爐燃着的室內儼然已經是兩個世界了。
他換好衣服依舊覺得身體有些乏力,不會像以前那無數個清晨一樣好像勃發的力量能撬動整個地球似的。
雖然身體虛弱了些,但是他依舊是要感謝顧晚晚的。
想在這裏住三個月,哪怕是住三年三十年他也不能拒絕了吧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呢,一想到這裏少年傲嬌的心好像被投下了一顆小石子,一圈圈的漣漪盪漾開來。
那就隨她要住到什麼時候就住到什麼時候吧,哪怕覺得她滿口胡言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
這個顧晚晚是來救他而不是來害他的。
今天這個點她怎麼沒進來他的房間
照理說這個時候她應該過來敲門鬧着他下去喫早餐了,但是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
空氣安靜得些奇怪,這倒讓紀辰風有些不適應。
腳踝上的傷口隱隱作痛着,而且也依舊腫得利害,但是醫生昨天說了顧晩晚給他注射的超級血清非常有效的解了蛇毒,他雖然會有各種不適的反應但是蛇毒已經不對他構成威脅了。
腫着腳甚至走起路來都有些輕飄飄的,但是還是堅持着走向了顧晚晚的房間。
敲了兩下,裏面沒有人迴應。
難道這麼早她又上廚房去煮粥了
順手推開門發覺怎麼她的的房間竟然冷得跟個冰窖似的。
睡覺把落地窗全打開着她是要幹嘛
紀辰風掃了一眼牀上,卻發現空無一人。
她不在房間裏看着肆無忌憚大開着的落地窗突然整顆心都往下沉着。
有人進到這房間裏帶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