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再不喜歡公事,但是這個時候還是要出來主持大局的,畢竟辰風已經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好多年,算給他放個長假吧。
而年底又是最繁忙的時候,所以這一個月來不去找她,竟然自己找上門來打架,也算是有趣了。
就在陶三三長腿掃過時,手機響了起來。
她生怕錯過爺爺的任何消息,立刻停下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纖細的腳踝正好被男人如鉗子般的手扣住。
一時之間,畫面靜止了。
她不管自己的腿被扣在他的肩上,趕緊掏出手機。
“三兒,怎麼樣了”陸峻在下面等得有點心急。
擡眼看着紀氏大樓,這幢樓只是整個紀氏集團的指揮中心,所有的產業都分佈的全球各地這兒準確的說是心臟,是這個巨大經濟體的心臟位置。
三三怎麼跟這裏的人扯上關係
“我現在就下去了,等我一下。”陶三三接到陸峻的電話,聲音立刻變得柔軟起來。
紀非眯着眼眼底的風暴開始蔓延開來,席捲着空氣形成巨大的壓迫感。
“這個男人是誰”他根本就沒有把她的腿放下來的意思,低沉的聲音染着怒意如同暗雷低吼。
“跟你有什麼關係,放開我。”現在確實不適合跟他打架,陶三三的腿抖了一下想要掙脫掉他的鉗制。
“跟我沒有關係,你是這麼想的”這句話說出時,好像整個辦公室都昏暗一片飛砂走石般陷入了死亡之境。
“他是我師弟,我爺爺在被捉走時打過他的電話,他從國外回來了。”在一瞬間陶三三恢復了理智,既然不是紀非捉走的她在這裏糾纏什麼
雖然覺得紀非是個怪人,也是個壞人,但是他既然說沒有把她爺爺帶走,她就相信。
因爲這個人自大得很,如果是他做的他沒必要瞞她的。
“這件事情不要他插手。”紀非聽陶三三解釋了一下,臉色似乎有所緩和。
“他不是插手,他是爺爺的關門弟子,這是他該做的。”陶三三認真的說着,這個行當裏拜了師就等於賣了這一條命了。
陸峻回來不是應當的嗎
“我把陶之衍找回來,你在這裏等我消息。”讓她對別的男人心存感激,這種事情好像讓他無法接受。
“你要插手這件事情”陶三三有些不可置信,死神不問世事這已經不是傳說了。
“我並不喜歡插手喜歡插別的,這一點你應該清楚。”他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鬆開了他的手讓陶三三快要臂成直線的腿從他的肩膀上放下來。
“如果你可以幫忙我非常感激,但是我沒有辦法在這裏等消息,這個行當裏的事情我比你清楚許多,如果有消息你打電話給我就好。”她急着就想要離開這間辦公室,可是他卻按了一下遙控。
只聽見噠的一聲,辦公室的鎖在瞬間自動鎖上了。
“我說了,在這裏等消息就好。”這個小賊婆是聽不懂人話嗎紀非發現自己的耐心真的是一點兒也沒有了。
“不是這個行當裏的人挑事的,你太天真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涉及舊日恩怨,而且這些人有備而來是準備許久了,她這樣衝動只怕是要壞事的。
不能惹這個男人,不能惹
陶三三警告着自己,如果紀非要查以他的紀家的人脈網絡應該比她更快纔對。
深深吸了口氣,按着性子說了聲:“剛剛是我衝動了。”
“談條件嗎”她看着紀非那張在光線的分割下,隱着的輪廓深遂的側臉輕聲說着。
“如果你幫我找到的話,需要我做什麼”最後說完這句話,陶三三深深的吸了口氣來平復胸腔裏涌動的難言的情悲愴。
跟死神談交易,肯定是沒有勝算這一說。
但是已經沒有退路了,陸峻手上功夫不比她差或許他去取些東西可以如入無人之境,但是論起人脈與勢力跟紀家相比起來簡直是不可同日而喻。
如果需要她付出一些代價的話,她願意爲爺爺做這些事情。
這是世界上與她有血親關係唯一的一個人了,也是真正疼愛她的唯一的一個。
紀非冷冷的看着這個女人,她的心是怎麼長的
他知道陶之衍對她有非常重要的意義,畢竟兩個人有那麼親密的關係,所以這個人情他是想做的,但是既然這個女人敢跟她談條件的話,那他還需要心軟嗎
眼底的寒氣慢慢的聚集在了一起,一字一句的慢慢說着:“你的條件你應該知道的”
陶三三的腦子裏如同走馬燈般的閃過,他說過這件事情嗎
突然之間有一個場景躍入了她的腦海裏,紀非站在她的身後胸有成竹說過的那一句話:“總有一天你會跪着來求我的。”
是呀,人總有低頭的時候。
因爲他是紀非,因爲她現在一定要找到她爺爺,所以哪怕是折了自尊心如刀割她也認了。
“如果三天之內你找到我爺爺”她還沒有說完就被紀非打斷了。
“我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如果,但是你的誠意呢”紀非看着這個女人倔強的小臉,心裏的火熊熊的燃燒着。
如同想要馴服一隻不聽話的小獸般,所有的手段他都在嘗試着而這一次是她自己撞上來的。
不能怪他狠心不是嗎
陶三三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曲下膝蓋輕聲說着:“求你娶我吧。”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高高在上,眼角的餘光看着陶三三那張美豔無比的小臉,嘴角挑着邪惡殘酷的笑。
這一瞬間,陶三三似乎真的看到死神降臨。
他擅長殺死的並不止是人的肉體,甚至是人的靈魂與尊嚴
“你願意了”紀非薄脣輕啓低聲說着,上一次他非常認真的提出來時這個小賊婆對他的提議可是避之不及呢。
“願意”回答得非常乾脆,這個世界上得到些什麼總是有代價的。
與爺爺的安危相比,一段婚姻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