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覺得我能看上那男的吧?”夏至安問。
“哎,哪裏話來!我不瞭解人家,還不瞭解你麼?我想說遇到像範老師這樣可愛的人的機會不總是有。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別浪費了機會。”歐陽燦說。
夏至安清了清喉嚨,“我說。”
“嗯?醢”
“要說近水樓臺,還有比咱們倆更近的麼?”夏至安說着,人就靠過來。
歐陽燦只看到夏至安那張面孔忽然間就放大了,正正地在自己面前,一對大眼睛,瞳仁黑而亮,還有兩簇小小的火苗似的……她猛的推了他一下,“你又皮癢了哈!”
她摸摸鼻子,好像鼻尖被碰到過了似的,一瞬間竟然冒了幾顆汗珠出來……她看胖胖不知什麼時候跑到前面去了,就藉着呼喝胖胖,走快了幾步。
夏至安笑起來,追上來,說:“你自己那兒都還八字纔剛有一撇,操心人家的機會。”
“嗯,你是狗咬呂洞賓。”歐陽燦拉了胖胖的牽引繩。
“你是好心纔怪……恨不得我趕緊有個新目標,早早兒地解除警報,你好沒有後顧之憂,是吧?”夏至安哼了一聲緹。
“嘿嘿,不小心被你發現了。”歐陽燦笑着說,“你敢說你對人家範老師沒有冒‘心心眼’?”
“那我不能那麼昧着良心說話。”夏至安說。
“這不得了!”
“可那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別說我了,你那天對着人家範老師冒的‘心心眼’,我在一邊兒都受不了了。得虧人家範老師見怪不怪,不然我都成了奇怪的人了,認識你這麼個傢伙。”
“哦,那對不起你了,夏大教授。”
“你以爲!”
“範老師說改天請喝茶。”
“請你?”
“不行啊?”
“行……”夏至安點着頭。“太行了。”
“葉陽,就是早上那警察,後來又找你了沒有?”歐陽燦問。
“沒有。找你了嗎?”
“也沒有。不知道有沒有進展。那位沈先生也沒說什麼。”
“如果還需要咱們的證詞,應該會再聯繫的。”
兩人聊着天,不知不覺就到了家。
“歐伯也回來了。”夏至安一進門就看到歐陽勳的鞋子擺在那裏,說。
“沒看見車在外面啊。”歐陽燦也看到了鞋。
“可能陳師傅送他回來把車開走了吧。”
“哦……”歐陽燦換了鞋,聽聽裏面倒是很安靜,過來看看,只見父親和母親正坐在那裏說話。“爸爸,媽,我回來了。”
“歐伯,伯母。”夏至安過來,站在歐陽燦身邊。
“一起回來的?”歐陽勳
看着他們,笑問。胖胖也跑進來,從他兩人中間鑽過,跑去衝他搖頭擺尾。
“回來的好。我正在跟你媽媽說,我們決定後天出發去看奶奶。我們不在家這幾天,你們互相照應。尤其是小燦,你要照顧好家裏。”歐陽勳說。
“歐伯伯,我看這個任務交給我吧,小燦忙的根本不着家。後天我去送你們。”夏至安說着,就見歐陽燦仰頭衝他一瞪眼。“是的呀,有什麼急事兒要等你回來,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你少拿着雞毛當令箭。”歐陽燦說。
“陳師傅會送我們的,你不要麻煩了。這麼說的話,那就拜託你多照看家裏。”歐陽勳笑道。
歐陽燦吸了吸鼻子,說:“放心啦,我們互相監督。”
“怎麼到你這兒就改互相監督了?”燦媽笑道。
歐陽燦也笑起來,說:“挺晚了,爸媽早點休息吧。”
“好。晚安。”
“晚安。”歐陽燦轉身上樓,夏至安也一起。
走到二樓,夏至安剛要說晚安,歐陽燦回手就給了他一拳,正中腹部。
不過她手還沒撤回來,就被夏至安握住了。
“鬆手!”
“說明白爲什麼動手?”
“小燦也是你叫的!”
夏至安瞪着她,說:“你!”
“你倆幹嘛呢?怎麼還打起來了?”田藻剛好從浴室出來,看着這兩個人。“整天跟斗雞似的,服了你們。”
她嘖嘖兩聲,搖搖頭,自管回房間去了。
歐陽燦甩開夏至安的手,拍拍手道:“讓你胡亂叫人家小名兒。”
夏至安揉着肚子,說:“這一拳給我打的腸子都斷了……”
“嬌氣的哩,大少爺。”歐陽燦說着轉身回房。
她推開門,回頭見夏至安還沒走,倒是伏在欄杆上不動了,等了等,“你幹嘛呢?還不上去!”
夏至安擺擺手表示沒事兒。
“又來!少給我裝啊,這回我可不上當了。”歐陽燦把包扔到牀上,關好門。
她把睡衣拿出來,剛換上,就聽田藻在外面問小夏你怎麼了?你沒事吧?停了停,就聽田藻叫小燦你來看看……她頭皮一緊,趕緊出來看,就見田藻蹲在夏至安身邊,夏至安只管捂着肚子,說:“……我沒事……就是肚子疼的厲害……”
田藻有點發慌地看着歐陽燦,問:“你剛纔打他哪兒了?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歐陽燦說:“沒有啊!喂夏至安,你別逗了啊,我……”
“我不就喊了你小名兒麼,現在又不是封建時代,喊你小名兒你就得嫁給我,要真那樣兒,你讓我喊,我也不敢啊……”
“你胡說什麼啊!”歐陽燦拍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