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眼睜大,眼裏滿是恐懼之意。
“你……!你怎麼可以……”獨孤羅自然感受到獨孤雅的症狀,轉頭望向焚七,雙眼充斥着滔天怒火。
“顧宗主,恕我直言,雅兒是來參加宗門考覈的,現在卻被人無端重傷,這事顧宗主該怎麼給我一個交代?!”他深吸一口氣,故而看向顧修文,沉聲道。
“獨孤家主說笑了,令女方纔的舉動大家也都看到了,偷襲不成反被重傷,這種笑話恐怕也只有令女做到了。”無名冷笑着,隨後再次說道:“這種說不出來的恥辱,還要什麼交代?”
獨孤羅沒有理會她,只是執拗地看着顧修文,死死地緊盯着他,大有誓不罷休的意味。
顧修文輕嘆口氣,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你要本座給你交代?獨孤家主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獨孤雅以下犯上,本就犯了大忌,又妄圖殘害同人,光憑這點,她就該死。”
“如今這還沒死,只是癱瘓,依本座來看,還是小了點。”
顧修文的這番話裏暗藏的嘲諷之意是個人都聽得出來,獨孤羅臉色越來越黑,卻也明白他現在也做不了什麼。
他不能動藥宗,也不能動顧修文。
但難道就要他這樣忍下去?
不!不可能!
想到這,他瞪向焚七,雙眼滿含似鋒利的利劍一般,惡毒得彷彿要將人撕裂吞嚥而下。
“好好好。”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怒極反笑,“你最好祈禱永遠不要離開藥宗,不然我一定要你嘗試什麼叫生不如死!”
說完,獨孤羅便帶着重傷的獨孤雅離開了這裏。
一時間,四周恢復一片寧靜……
考覈也隨着這場鬧劇落幕。
“丫頭,過來。”無名朝焚七招了招手,叫喚道。
待焚七走來,無名笑着說道:“這他就是藥宗的宗主,人稱笑面狐狸的顧修文。”
聽到這句話,顧修文失笑,看向無名的眼裏一閃而過的寵溺。
“宗主。”焚七眸光輕閃,恭敬道。
“他身後那位是他的徒弟聖離川,是你們聖靈國的……”她還未說完,便聽聖離川聲音冷淡,“早已相識,又見面了,焚七。”
“離川殿下還能記得我這個老熟人,難得。”
似是察覺出焚七話語裏的淡漠,無名一愣,在她耳邊小聲問道,“丫頭,你跟這聖離川有仇?”
有仇?
聞言,焚七神色一頓,眼底閃過一抹恍惚。
先前受到原主的影響,她也未曾靜下心來仔細想過。
原主的死他雖然不是最主要的那把刀,卻也是間接害死原主的。
若不是因爲他的冷漠無情,原主也不會被聖靈國衆人瞧不起。
可……
聖離川對每一個女人都是如此,並非只有原主。
現在想來,聖離川除了對原主冷漠了點,無情了點,並未有絲毫傷害原主的舉動……
那她……爲何要如此抱有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