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
冷涯神色恍惚,彷彿回到了過去……
“那一年,我四歲,師傅也還只是個剛當上教主的懵懂少女,一次意外讓她遇上了當時還是皇子的蓮燈,並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她沒有告訴他真實身份,而是跟他回到了皇宮,背地裏動用聖教的力量幫助他登上皇位。蓮燈剛登上皇位的那幾年,他的確對她很好,幾乎是要什麼給什麼,那幾年是她過得最快樂的時光。”
話說到這,他深吸一口氣,眼裏滿是滔天的悲憤,“但好景不長,她的私心終於遭到聖教中人的極力反對,近乎剝奪了她的權利,而她將再也不能幫助他。爲了鞏固皇位,他娶了獨孤敏。”
“剛開始,她還能告訴自己,他只是爲了他們美好的將來,他愛得人只有她一個,直到後來……”
“蓮軼和蓮池兒出生了。”接下來的故事不用想也她也大概能夠猜得出來。
“是,可她怎麼能甘心?她去找獨孤敏,哀求她能將她的一切還給她,最後卻被那個惡毒的賤人陷害,打入冷宮。”他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攢起,滿腔的憤怒,說道:“千墨就是在冷宮裏出生的,我沒法再看着師傅這樣下去,於是偷偷跑出聖教,來到冷宮,企圖帶她離開回到聖教。”
說着說着,漸漸的,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迷茫的神色,“但我不知道爲什麼,她都已經這麼慘了,爲什麼還要堅持留在那裏!”
聽到這句話,冷涯微微一個怔愣,隨即一抹苦澀躍然於脣角,“是啊,因爲蓮燈。千墨出生後,蓮燈再也沒有見過他們母子二人,我每日都會偷偷溜出聖教來陪伴師傅,因此千墨便和我成了很好的朋友。”
“聖教一直以來有個詛咒,每任教主都不會活過二十五歲。”
聞言,焚七驟然看向他,說道:“所以,千墨體內的封印想要阻止的並不是修爲的增長,而是這個詛咒?”
冷涯點了點頭,語氣有些低沉,“原本師傅是不會這麼早死的,都是因爲這些年在皇宮遭受的一切使她消香玉損,她臨走時用最後的力量將千墨的魂體封印,並把教主之位傳給了我。”
“那你……”把教主之位傳給了冷涯,那不就代表冷涯活不過二十五歲?
“他並不會受到這個詛咒。”焚的突然出聲不禁使兩人一詫。
焚看了眼面前的碑位,緩緩道:“這個詛咒針對的只是安冉那一脈的人,聖教的教主之位是一代代傳下去的,只有在他這裏才變成了外人繼承。”
見他如此,焚七不免有些疑惑,“你怎麼知道的?”
“姐,你看上面的某些牌位是不是有些相似之處,比如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