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還非去不可嗎?”
“七七,我這次回去不管是爲了我自己一個人,更是爲了……”你。
最後一個字他沒有說出來,他還不想讓她煩憂。
“一年。”她聲音清冷,卻透着不容拒絕的意味,“我給你一年的時間,如果一年後你沒有回來,那我就去找你。”
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阻攔他,也不想阻攔。
他想做什麼都可以去做,只是終歸要有個歸期。
這一年,是她給他定下的時間,也是她給自己加緊修煉的一個警示。
“好,如果一年後我沒有回來,我等你來找我。”玄夜七笑着說道。
他並不擔心如果一年後他沒有回來,而她的修爲也不夠該如何去到上界。
因爲他知道,並且相信她絕對不會讓他失望的……
他將目光落在焚七指尖的銀戒上,說道:“一定要讓它寸步不離你,只要你遇到危險,我就能感知到。”
“銀戒裏的結界以破,往後要格外小心,不要相信任何人,多留個心眼。”此刻他就好似一個老婆子一般絮絮叨叨的交代了好多話。
雖說如此,可焚七絲毫沒有覺得一點厭煩,正當她想說些什麼時,眼角卻不經意間瞥到了他掛在腰間上那枚紅色的玉佩,眸光一柔。
他還留着。
帶在身邊……
“那玉佩,你也要收好,雖然不太清楚它的用處,但我總歸是不會害你的。”
“出去吧。”
說完,兩人便離開了血色領域。
就在兩人離開的下一秒,朔暝驟然出現在了現場。
“你慢了一步,主人和他已經離開了。”墨小白淡淡道。
“我就沒想見他。”朔暝毫不在意道。
“你說這一次,還會不會和上一次一樣?”見兩人相處得如此恰當,墨小白突然有些擔心,說道。
“將來之事沒有人能夠知道,就連我也無法預知。該來的總會來,想逃的也逃不走,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不是與以前一樣,這是她選擇的,一切都要她自己承擔。”
每說一句話,朔暝周身縈繞着的藍芒便愈漸黯淡一分。
“不過這一次,有你在。”
墨小白看着朔暝逐漸消失的身影,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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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房間後玄夜七便率先離開了,徒留下焚七一人。
天色很快便亮了,席白一大早便來到了芳華宮,與早起的慕熾碰上了。
許是因爲過早甦醒,慕熾依舊保持着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頭髮衣物凌亂至極,站在席白的面前即將昏昏欲睡。
見她如此,席白眉頭微皺,輕咳一聲,醇厚的聲音緩緩響起,“一大早便困成這樣,慕大聖女昨晚是去做了什麼?”
一聽到席白的聲音,慕熾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吞吞吐吐道:“沒……沒什麼,只是……只是昨晚沒睡好,太困了而已。”
“太困了?”席白眼眸微眯,眼底閃過一抹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