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妮子又想做些什麼?
回來的第一時間居然不是到皇宮去見他,而是來到祭司院!
這就算了,本帝親自來迎接居然還敢不讓進?!
察覺到席白的異樣,於車右邊側的侍衛冷聲道:“半個時辰前,閆子書與焚七一行人一同陪聖女入院,你敢否認?”
跪倒在地上小侍女快哭出來了,聲音顫抖,道:“那……那是不同的!”
“哪裏不同?”侍衛輕輕的聲音裏帶有無限壓力,道:“難道他們比帝王更有資格進入祭司院,而不會破壞聖女的命盤?”
“不……不是。”
“那是什麼?!”
小侍女哇的一聲哭了,將方纔看到的一切全都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那是因爲一旦他們放開幫聖女護命的手,聖女當場就會死了!”
到現在,她仍不可置信的看到昔日活力光芒四射的聖女,已經膚色蒼白得似個死人。
甚至於把祭司院內的祭司們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有資歷最高的九位大祭司們還算鎮靜的吩咐立刻準備做法救人。
她快死了?
車內的席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握着玉簪的手微微一緊。
她怎麼可以死?
“回宮,祭司院有任何需要全部應允。慕熾要是死了,本帝要拿整個祭司院陪葬!”席白聲音陰鷙,道。
心口涌上難耐的疼,讓他無法呼吸。
她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
小木房內的裝飾很簡單,僅僅只有一桌一牀。
只不過那張牀並不是普通的牀,而是充滿冰冷的寒玉牀。
將慕熾放在寒玉牀上,九大祭司們分別圍在她的身旁。
看着昏迷不醒的慕熾,大祭司神色凝重,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我萬萬沒想到,慕熾這丫頭居然會使用禁術。”
聽到這句話,閆子書垂下眼,瀲下眼底的苦澀。
如果不是他,慕熾也不會變成這樣……
“雖然我們有接觸禁術帶來的代價的方法,但這從來沒有人使用過,這是第一次有人能在使用禁術的情況下活下來。”大祭司的聲音很沉,緩緩說道。
“等待會開始,還要麻煩二位不能鬆開聖女的手。”
“自然不會。”焚七淡淡道。
“那我們就開始。”說完,九位祭司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開始了手上的動作。
隨着九位祭司們嘴裏唸叨着的咒語,周身逐漸散發着聖潔的白色光芒。
它們匯聚在一起,紛紛進入慕熾的體內。
強大的光明元素卻在這一瞬之間影響到了焚七,甚至隱隱開始激發了她體內的暗黑元素。
她眉宇微蹙,連帶着握着慕熾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似是察覺到了焚七的異樣,閆子書說道:“這個時候不要分心。”
他不是不相信焚七,而是害怕這個時候她的突發意外而讓慕熾陷入萬劫不復之地。